还不等谈晚问完话,就感觉身边刮过一阵风,方文茵一溜烟儿地跑进了病房。
“昭儿,昭儿!”方文茵见到钱昭儿,先是在她病床前呆了几秒。
然后飞扑到她身上,泪眼婆娑地抽着鼻涕:“昭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钱昭儿术后没多久,嘴唇的面色还有些发白,她瞧方文茵这样轻轻笑了。
只见钱昭儿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瞬间面露凝色:“我没事,嘶......你压到我伤口了。”
方文茵赶忙弹开,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站在病床边束手无措。
夏知月带着证件上前,她将警察证件展开送到钱昭儿面前,轻声细语地开始起了自我介绍:“钱小姐打扰你休息了,我是负责你案子的警察,我姓夏。”
钱昭儿十分虚弱,她微抿嘴唇,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听说是我的未婚夫要杀我。”她轻启嘴唇,慢慢说道。
“是,赵先生已经被我们拘留归案了,但他应该不是刺杀你的人。”夏知月一边说,一边不断观察钱昭儿的表情。
她的表情淡淡的,被病魔掩盖住了面容,看不出喜怒哀乐。
“钱小姐,你有看见伤害你的人是谁吗?”夏知月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那个人是谁?”
钱昭儿朝一旁看了一眼,过了一会儿才说:“不,我没看到那个人。”
此话一出,夏知月几乎是被定在了原地,又继续问道:“完全没看见那个人的长相吗?男的女的你总知道吧?”
只见钱昭儿接着摇摇头,只说:“我没看清,那个人用浴衣盖住了我的头,还用绳带捂住了我的嘴不让我发声,我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就被人捅了。”
夏知月得到这个答案,喜悦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谈晚在一旁听着,默不作声地看着钱昭儿。
钱昭儿不可能完全没看见对方的长相,她是被凶手从正面腹部捅了刀子,这个角度不可能看不见凶手的样子,她在说谎。
钱昭儿说谎的地方不止这一个,就连犯罪过程她也记错了。
凶手或许是用了浴巾挡血,但一定不是通过套住她头的方式,钱昭儿要是真的被人捂住了脑袋,在她倒下后,那头精心装扮过的发型不可能保持一丝不苟的状态。
嗯?凶手还拿绳带捂住了她的嘴巴?
“凶手绑住你的那个绳带,是毛线质地的吗?”谈晚引导询问。
“不是,是丝滑丝滑的。”钱昭儿下意识反驳,然后立马欲言又止,“对不起警官小姐,我头有点痛,想休息了。”
听女儿说不舒服,钱夫人赶忙上来招呼:“昭儿手术刚下来,你们等她歇歇再来吧。”
几人被请了出去,趁着众人不注意,谈晚来到一旁角落给谢莫闻打了一通电话。
“找谢大爷我什么事?~”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谢莫闻贱贱的声音。
谈晚加快语速,不浪费时间直接问道:“丝滑的布料,一般会被做成什么东西?”
谢莫闻想了半天:“嗯......滑滑的,丝巾,丝袜这些咯~你问这些干什么?”
谈晚举着手机,心中默默盘算着。
要想用一样东西勒住成年人的嘴巴,首先它需要有足够长的长度,对硬度也有要求。
丝巾和丝袜虽然长度达到了,可质地都过于柔软,根本做不到。
她蹙着眉头拼命地开动脑筋,有什么......到底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办到......
谢莫闻那头见谈晚没了声音,也没有将手机挂断。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谈晚满脑子都在思考案子的事情,敷衍地问了句:“怎么了?”
谢莫闻开始发疯抱怨:“我想快点结束快点把我身上这套西服脱下来,本来以为参加个婚礼就可以回去了,也没带换洗衣服,这套衣服我都穿两天了!!”
“早就让你脱了。”谈晚隔着屏幕开始翻白眼。
谢莫闻这家伙一下飞机就西装笔挺板正,就连领带打的规规矩矩的,这一套行头,看着不像是来参加婚礼,倒像是来当新郎的。
思绪想到这儿,谈晚突然一拍脑袋,大喊道:“对啊,我怎么忘记还有领带!”
谢莫闻没有防备,被谈晚突如其来的吼叫吓了一跳,险些摔了手机。
“姑奶奶你说啥玩意儿呢?”
“谢作家,帮我去新娘房找个东西。”谈晚又说,“找一个用过的领带,应该有些皱巴巴,上面或许还沾着女人的口红印。”
说到这儿,谈晚想了想,又说:“呃,可能口红印被擦掉了,反正找那种看起来皱巴巴的领带就行,新娘室附近的垃圾桶里也记得看看。”
谢莫闻还一头雾水,刚想再问几句,谈晚就挂断了电话。
这边挂完了电话,夏知月等人准备回局里,临走之前她找到谈晚。
“找你半天,原来在这里打电话呢。”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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