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向浔看着满脸喜悦的小闺女,二话不说跳下马,上上下下把这丫头检查了一遍,见她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
“你姐姐呢!”可不见大女儿,盛向浔又有些担心。
“蒽姐姐在楼上呢,郑家三娘子一直看护着。”卢晟将从姐姐那里听到的消息说给他听。
盛向浔这才放下心。
刚刚听闻消息,他惊得腿都软了!
既怕长女受委屈想不开,又怕小闺女被云宽打。
他都顾不得正和太子比骑射,抄起手边儿武器,骑着马就冲了出来。
这样想着,他嫌弃的看了眼巡城司派来的巡察队:这效率,忒慢!
先是让他抢了话,而后又让他嫌弃的巡察队巡捕:“……”
他也想不到啊,离开内卫军来到顺天府,竟然还逃不开给这二位爷平息战斗!
“伙计们,开工咯!”巡捕队长扬刀,低声交代一句,便带着众人将茶楼外的两拨人马围住,高喝,“京城地界,圣人脚下,尔等竟敢聚众斗殴,目无法纪,不成体统!来人,全都给我拿下!”
他带的人虽不多,但是个个装备精良,又有身份加持,便是嚣张如云宽也不敢让护卫抵抗。
当然,作为巡捕队长的老熟人,云宽还是有几分颜面的。
这不,巡捕队长喊人临时搭了担架给他用。
“头儿!这位郎君昏过去了!”有巡捕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云雕,忙不迭报告。
巡捕队长闻声过去,看着满身伤痕、凄凄惨惨的云雕,牙花子都冒凉气儿。
看见这副杰作,巡捕队长不假思索就看向盛向浔。
直觉告诉他,云二爷和盛三爷同时在的地方,看向他俩准没错!
此刻云二爷疼的不肯睁眼,那就只有问问盛三爷了。
已经从自家闺女和她小伙伴嘴里听了大概的盛三爷,对上巡捕队长目光,笑着露出一排白牙:“他是云老二的长子,我可以帮他请大夫。”
“……”瞬间懂了的巡捕队长,赶紧安排人手,他可不敢用盛三爷送来的大夫,谁晓得那是救人的还是毒人的。
瞧吧!云二爷的担架经过盛三爷跟前儿,盛三爷还踹了他一脚。
巡捕队长见盛向浔只踹了一脚就放开,心里惊奇之余,很是庆幸。
待巡察队带着双方人马直奔顺天府而去,看客们便一哄而散。
不过今儿这热闹,也足够京都百姓茶余饭后笑谈许久了。
……
“什么?你说你的人把谁带来了?”顺天府尹听到巡城司的汇报,差点儿没从凳子上掉下来。
不等巡城司主官答话,他忙喊人叫来同知:“这里面牵扯了国子监的监生,你找人合计合计,该如何处理。”
同知利索答应,等出来得知要处理的双方的身份,他脸上自如的笑容呆滞了。
这两拨人,一拨是出自天子母族德表侄,一拨是皇后视若亲子的外甥,可都不好惹啊!
怪不得府尹是上官呢!
果然无耻的很!
心里腹诽一顿,可是府尹交代的事情还要办,同知忍着忿忿,叫人喊来通判和推官:
“国子监的监生不容侮辱,你等要仔细查勘原委……至于那九岁小童当街打人,一则她尚幼小,二则事出有因,看着能不能讲和一下,至于提他问题,你们自己思量,如何应对才好。”
通判和推官欣然说喏。
可等二人出去,从关押的双方护卫那里听闻了对方的身份,顿时脚有些软。
似乎有个铁锅朝他们而来!
上官者鄙啊!
心里一顿不礼貌的输出之后,通判和推官苦笑着安排人询问情况去了。
……
“在下是准备击鼓鸣冤的。”盛向浔面对顺天府尹的询问,礼貌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顺天府尹看他笑眯眯的文气样,眼角儿直抽抽。
虽说他的品阶高于对方,但奈何人家是天子近臣,该客气还是要客气哒。
“府尹大人,在下出自承恩公府云氏。”
云宽躺在府衙后面的榻上,看见过来询问的顺天府尹,语有所指的笑了笑。
“……”顺天府尹登时无语。
想他二甲出身,虽不曾考上庶吉士,可是也曾做过六部观政进士。
他凭自己的能力当上京都知府,也算一方大员,怎么就得受这帮勋贵的气?
得嘞!不是都不在乎?那就开堂问案!
有本事到堂上打去!
开堂问案前,云宽带着一脸淤青的长子,跟带着盛苑的盛向浔在衙门前遇上。
“盛老三,你甭得意!你这闺女打的是云氏子!你莫要忘了,我们是出自承恩公府的云氏!”
云宽看着不断往衙前涌来的百姓,冷笑着跟盛向浔说:“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皇上也是云氏的血脉,你让云氏丢脸,皇上那里能过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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