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得郎君科考有感》】。”陈大人坐得无聊之极,干脆走下来,开始满场溜达,行至安屿考案前,他忍不住定睛看去,刚好看见这小郎君写好的诗句。
“【吾本为楚郎,志高意气强;弯弓骑射好,百步可穿杨;动笔如挥剑,刀刻著文章;持身唯自立,立功须己强。沙场多敌手,科试尽同窗;摘冠争魁首,何分男女郎。】”
“哟?!”陈大人暗自觉着不错,这小郎君作诗水准好像有所提高。
“也不知那两个和他形影不离的女郎郎君写得如何?”陈大人这般想着,快速踱步朝着卢晟和盛苑位置走去。
因着他过去的时候,卢晟还在整理史论,诗作尚未写成,故而他溜达到了盛苑那边儿。
刚好她准备将答案誊抄到考卷上,让陈大人可以顺利看清她那首【《赋得女郎科考有感》】。
“……”虽说没有继续看下去,但是就这俩人写的诗题,若不是考题乃是今早他临时想的,陈大人他自己都要以为考题泄漏了。
“这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还真不一样啊!心有灵犀啊!”
陈大人揣着手,继续往下看。
“【初生为女郎,自幼喜云裳;抬首爱花木,低头划水忙。垂髫始读书,总角入学堂;从习文武后,科场欲名扬;所知作兵器;试卷当疆场;征驰杀伐过,胜负不彷徨。】”
“……”看过盛苑诗作之后,陈大人颔首之余,总感觉她这首诗和安屿那首可以联和。
尤其是头一句,那句式相似得,他感觉这俩人是不是之前押过题,这里拿准备好诗填充呢!
当然,这个可能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很多人都这样准备。
让他不能接受的,是他想象出来的另一种可能!
小纨绔们该不会爬他家墙头偷听了他自言自语吧?!
或者,他们给他下了药,让他迷迷糊糊不知不觉透题了?!
虽说陈大人很清楚这两种想法儿完全是无稽之谈,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他还是忍不住快步走回卢晟考案。
盛苑不清楚他们仨给这位陈大人带来了多大的心理阴影,还诧异他为何行走如风,都不考虑考生试卷的安全。
陈大人有些冲动的情绪在看清卢晟那首和安屿、盛苑截然不同的诗题和完全不一样的诗作后,终于平复下来。
“看来就是巧合。”陈大人松口气,用袖子擦擦额角不存在的汗珠,叹口气。
幸好院试监考主要由学政负责,他可以歇歇了。
至于取魁首这件事儿,他要对不起言学政了,就让他这位爱才惜才之人承担压力好了。
这样想着,陈大人得脚步走出了轻松愉悦。
当然,陈大人高兴的可能有些早了。
因为在考试成绩公布的当天,排名第五的考生出痘了!
问题的关键是,这位考生五岁时候种过痘了!
“按说这不应该再出痘才对啊!”陈大人急得一头汗的跟言学政说,“当然,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这位考生家里还有两个亲哥、三个堂哥、十五个族兄弟分布在这次考试的不同考场!
按照太医的建议,是要将所有考生都关在别苑留看!这里面涉及的就更多了!”
言学政也是一脸严肃:“学生们的家里怕是也要自检自查,怕是顺天府和巡城司都要忙起来了。”
陈大人听得牙花子发酸,还要勉强宽心:“还好!还好!主要是差役们忙些;就是考生这里……听给第五名考生看过的大夫说,很可能这次要留印记了。”
大楚科考选才第一关就是仪容要好,不是说不能有痦子、麻点,可是也不能都是坑印。
“这样厉害?莫不是第一次种痘没有成?”言学政叹息一声,又道,“他许是个例。”
陈大人不由苦笑:“若是这样就好了,那学子的二十多个亲族,约有过半的人重又出痘,看样子怕是大多要影响容貌了。”
“竟是这般?!”言学政唬了一跳,“这情况可曾上报?!”
陈大人连忙点头:“这等要事吾怎敢瞒报!”
言学政头疼了:“怕是这次院试要延期了!”
陈大人也想哭:“希望院试时还能有考生有资格参加吧!”
……
“苑姐儿,这是怎么个情况啊!”安屿都傻了,隔着窗跟盛苑招手。
他们仨不过是来看看成绩,怎么就给扣下了呢!
“不清楚啊!”盛苑看着狭窄的小屋,踮着脚往外瞧,“好像有人喊了句‘出痘了’,然后没过多久咱们就被赶羊似的赶到这里来了。”
要说惊惶也不是没有,只能说幸好有系统和俩小伙伴在,她才不至于发慌。
“晟哥儿,你还好吧?!”安屿感觉脸上有些痒,边挠边喊着说,“咱们应该没事儿啊!我记得咱们仨都种过痘的!我跟你说,有些人家真不像话,朝廷有专门设置种痘所,还有好多人不给孩子种,现在好了,闹得人心惶惶!咱们没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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