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莫不是你还敢打老身?!”宁老夫人遇上盛苑也是大开了眼界,她活到现在何曾让小辈儿顶撞过?就是掌管后宫宫务的贵妃女儿见她,也要忍着不满全了面子!
退一步越想越气的宁老夫人,打算进一步海阔天空,她不信在自己孙子府里,还能叫个小丫头打了。
故而她越说越激动,原本拄着的拐杖,也挥舞了起来。
“祖母,姑母出京前给您留的话,您莫不是忘了!”安屿噌的蹿挡在盛苑前面,气鼓鼓的喝道,“祖父可知您言而无信?!”
“怎么着,你安城侯是要和自己嫡亲祖父母、叔父断亲了?!”
宁老夫人冷着脸质问:“皇上贵妃抚养你时,可不曾说过断亲之事!莫不是你有了爵位,就不认骨肉亲人了?老身倒要问问,哪家的律法容得这等不孝之徒!”
安屿没想到宁老夫人一句话就把他往不孝上钉,毁他名声是假,吓唬恐吓却是真!
登时,他本就发青的脸色开始变黑了。
“海哥儿犯罪,您想尽办法施援,我安屿奉公遵法,您却把我往坑里推!端端好一个祖母!敢问,我爹爹是您亲生的吗!”
猛地听到长子,宁老夫人就是一怔,不过很快,她就恼羞成怒了。
眼瞅着宁老夫人的拐杖就劈头而下,安屿却铁青着脸,挺直腰板儿直视不放。
就在拐杖劈落而下的刹那,一股力气从后面把安屿推了个踉跄,下一瞬,那拐杖便重重的拍在桌案边缘。
宁老夫人只觉得手心被震得发疼,条件反射的就想把拐杖缩回,可她往后一抽,却没抽动。
抬眼一瞧,却见一只丰腴的手使劲儿按着拐杖首端不放。
“你要做什么!”宁老夫人刚要怒喝,却一眼对上盛苑那双冷冷的眸子,心里不由提了起来,连质问都有些没底气了。
“安门宁氏,你好大的胆子!”
盛苑一开口,又把宁老夫人气了个仰倒!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盛苑,指向盛苑的手指都在颤抖,一口气闷在心里,话说得断断续续:“你、你、你……你喊我、喊我什么?”
盛苑说着话,手腕儿使了个巧劲儿,轻轻松松将拐杖给夺了过来:“你一个犯人家属,前来讹诈本官,不唤你安门宁氏唤你什么?!”
宁老夫人手里一空,顺着惯性差点儿就扑摔了过去,幸而跟来的丫鬟们眼疾手快一把给扶住了。
可她还没站稳,因为惊吓眼前尚有些发黑的时候,就听得“咔嚓”一声。
惊怒不定的宁老夫人倚在丫鬟肩膀上,猛抬头定睛一瞧,她那支紫檀雕刻的、郎君拳头粗细的、五尺拐杖,竟、竟然在盛苑那小畜生的手里分成了两半儿!
“你、你、你……你怎敢!”
怒不可遏的宁老夫人,只觉胸口的怒气滚滚翻涌不停。
而这份怒意,在听到了身后丫鬟倒吸冷气的声响时,达到顶峰。
“这是御赐之物!你、你竟敢击毁御赐之物,老身要告你!”宁老夫人吼出这句话时,面色近乎狰狞,额头、脖子上的青筋都在鼓动。
“告我?!”盛苑挑挑眉,嗤笑着将断了的两截拐杖随手扔到桌上,“分明是你这老妇贿赂不成,恼羞成怒,袭击朝廷命官!你搞本官?本官还要请奏治你个目无法度、意图贿赂、袭击官员之罪!”
“你、你、你!你竟然睁着眼说谎话,公然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宁老夫人气疯了,可她此刻却偏偏在安屿那小白眼儿狼的府上,敌众我寡,即使面见圣上,岂不是也任凭盛苑这小畜生说!
她可不认为安屿那白眼儿狼会帮她说公道话!
“呵呵,安门宁氏,你就等着哭求着我醒过来吧!”说完,她两眼一翻,就要摔躺下去。
幸好看呆了的安屿看见了她使了眼色,不等多想就扑了过去,顺利的没让盛苑真摔在地上。
“小姐!小姐你怎么啦?!呜呜呜,这都当官儿了,怎么还让人欺负到头上哩!”小遥给安屿让了个身位,待他接住自家小姐,她就扑了过去,哭得格外凄然,“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奴要进宫给您讨个公道!就是超品诰命,也不能殴打您啊!”
小遥哭得悲楚,安屿感受着大臂上的痛感,登时领悟了,忙不迭搂着盛苑嗷嗷直哭:“苑姐儿啊苑姐儿,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就带你随君出巡,有贵妃姑姑和皇上姑父护着,也不至于让你受我连累……”
话没说完,他感觉胳膊上被掐的更狠了,登时把话咽了下去。
小遥注意到自家小姐的动作,忙不迭擦擦眼泪,气冲冲的瞪着安屿怒喝:“小侯爷,你这是要包庇老安国公夫人了!我家小姐可是你未婚妻!你以为,把她的殴打目标换成你,她就能减轻罪责?做梦!她是贿赂不成恼羞成怒,她这是袭击报复朝廷官员!你想颠倒是非,也要看我们永兴侯府答不答应!”
小遥说话脆声,噼里啪啦一阵怒斥,登时让安屿恍然大悟,怪不得苑姐儿掐他呢,合着没配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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