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成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周兴又是气又是怒,但却也无奈。
别说是齐成,就算是他自己不也是吃了一次亏,这才明白过来?
想到这里,周兴有些无奈的看向齐成,厉声喝骂道:“你慌什么?现在就是要你去死了吗?”
“可周尚书他?”
齐成闻言眼前一亮急切的看向周兴。
然而周兴却并未搭话,只是抬起头看着周善离去的方向,道:“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在外人的眼中,他都和我们站在了同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他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要搭把手。
等着吧,等着消息吧。”
说完这句话,周兴似乎有些累了,仰头靠在太师椅上。
这一次冲着的不仅是他齐成,也不仅是他周兴,而是整个周家。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他周善连他周兴都保不住,日后那些依附他周善的人自然也会另投门路。
所以不管如何,周善都会尝试去保他。
但能不能保住。
那就不是周善所能决定的了。
“行了,去找人把你的一个子嗣带出城,不管如何,都算是给你齐家保全一丝血脉了。”
这就是另外一手准备了。
此话说完,周兴长叹一声,挥了挥手,有些认命般的向后倒向后面的太师椅。
而齐成似乎也如同认命了一般,跪坐在了地上。
周家,东府外。
周善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大门口。
门口的轿子早已准备好。
看着轿夫迎了上来。
周善脸色阴沉的对着轿夫吩咐道:“去晋王府。”
“是。”
随着周善的声音落下,轿夫立马恭敬的应喝一声。
随后,招呼一声。
一行四人便抬起轿子,向着晋王府所在走去。
没过多久。
一座巍峨的王府便出现在了周善的眼前。
看着门口的侍从。
周善亲自走下轿子,对着侍从恭敬的道:“劳烦通禀一下就说周善拜见。”
眼下事情还没有闹大,赵崇远也并未下旨,也就意味着一切还有转旋的机会。
听着周善这话,这名王府的侍从,在给周善行了一礼之后,赶紧头也不回的向着晋王府内跑去。
此刻晋王府内。
赵恒正闲得有些蛋疼的躺在王府后院的假山下面。
看着满院子的枯黄落叶,闲得那是真的蛋疼。
同样都是王爷。
赵定回来又是这样,又是那样,而到他这里,那就是直接被动躺平,整日只能待在王府里面,连进宫见皇帝都好几次被拦在了宫门外面。
真的是让他显得淡出鸟了。
此刻在赵定的身旁,一个白发白须,头戴儒帽的老学究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王爷,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饿其体肤...您现在虽然赋闲在王府内,但这何尝不是另外一种保护呢?
您想想,燕王爷现在虽然看似得陛下的赏识,又是接下了未来乾水赈灾的任务,又是接下了国子监改革之事。
但从另外一个方面,又何尝不是将燕王爷,置身在风口浪尖之中。
,而反观王爷你却能够置身之外,
到时候只需您在适当的时候振臂一呼,那些被燕王殿下得罪的世家大族,还不进入王爷您的麾下....”
“那黄夫子,照你这么说,父皇不仅在保护我,还在保护秦王喽?”
赵恒斜眸的看着这名须发皆白的老者。
黄夫子:“……”
“那是不是还有齐王,还有韩王,还有其他的王爷?”
黄夫子:“……”
赵恒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当初父皇将我从益州召回的时候,你就说父皇这是有意想要重用我,为日后立储做准备,结果父皇把秦王也召回来了。
到了京城之后,父皇一声不吭,把那四个投靠我们的世家大族斩草除根,你又说父皇这是在考验的耐心,在有意磨平我的棱角,为我日后登基铺平道路。
现在父皇重用燕王,改革国子监,对世家大族发难,你也说是父皇是保护我。
怎么到你嘴里都是好消息,而在本王看来都是坏消息?”
“王爷我....”
这老者张了张嘴。
“闭嘴吧你!立马给本王收拾铺盖,给本王滚出王府,本王养你们这帮酒囊饭袋有什么用?
连个出谋划策都做不好!”
看着那须发皆白的老者又要开口,赵恒脸色一冷直接喝骂道:“滚!”
就在此时,一名侍卫从外面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凑到赵恒的耳边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周善要见我?这个节骨眼上,周善来见我干嘛?”
听着这名侍卫的禀报,赵恒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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