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在哭呢?说赵定为什么都不为她争取一下?”
陈贵妃一脸无奈的看着萧道成。
“为了她争取一下?这妮子想什么事情呢?”
说起萧玉奴,萧道成冷峻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旋即却又有些无奈的笑道:“唉,要怪也就怪我们这些年对于她保护的太好了啊。”
赵定乃是一国的皇子,尤其是还是赵崇远极为钟意的皇子,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代乾皇。
站在这种位置之上,第一考虑的自然是国家的利益,而不是所谓的儿女情长。
若是赵定真的为了萧玉奴而妥协什么。
反倒是让他萧道成看不起。
不过这看不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他大梁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但可惜赵定让他“失望”了!
萧道成嗤笑一声,继续说道:“若是那赵定退步,朕还瞧不上他,可就是他这不争,朕才头疼啊。”
听着萧道成这话,陈贵妃眉头微皱:“陛下,你的意思是?”
“陈妃,你觉得那赵定如何?”
萧道成不答反问道。
“赵定?”
陈贵妃呢喃了一声,摸着下巴呢喃自语道:“此人模样颇为俊秀,而且对于诗琴之道才艺颇高,配玉奴不失为一个良配。”
萧道成无奈一叹道:“陈妃,朕问的是这样吗?”
“陛下问得难道不是这些吗?”
陈贵妃极为诧异的看着萧道成,旋即迅速的反应过来,道:“陛下,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此乃大梁太祖立下的铁律,臣妾又是一介女子,如何能看得懂陛下所操持的国家大事。
不过陛下若是真的要臣妾说的话,臣妾倒是觉得赵定此人日后未尝不会成为我大梁的大患?”
“是啊。”
听着陈贵妃这话,萧道成没有丝毫的意外,反倒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今日在保和殿内,那赵定分明就是看出了胡天生所言不过是一些纸面上的话,真正实行起来,且不说能不能助我大梁再上一层楼,反倒是会成为拖垮我大梁的一大累赘。
说到底,不是大虞给出的条件不足,而是我大梁的国力支撑不起培养出一只成建制的虞武卒!
而赵定那小子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敢在保和殿内,如此似乎忌惮。”
大梁主贸易,对于商业往来从来不加以限制,这虽然从其中收取了不少的商税,可商人多了,不事生产的人也就多了。
再加上大梁立国三百年来,所积聚下来的那些士官贵族。
这些不是生产,却每年要花费大量银子供给他们的所谓贵胄,都对于严重拖累了大梁朝廷这台政治机器的运转。
这不仅是大梁的一国所面临的局面,大乾,大虞,大离,乃至如今依旧在战乱之中的南陈也同样面临着这种局面。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大梁“病”的更加严重了一些而已,也就是他在才能掌控,若是他不在了。
对于萧定玄,萧道成真的有些不放心。
想到这里,萧道成的眼中,渐渐的露出一丝冷冽之色。
有些事情,确实是迫在眉睫了!
挥了挥手道:“陈妃,你先下去吧,朕有些累了。”
“是,陛下。”
看着萧道成眼中那若隐若现的杀机,陈贵妃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不敢多说什么,对着萧道成妾身一礼之后,便恭恭敬敬的向着门外走去。
……
与此同时,北梁皇宫之外。
高大森严的宫墙在夜色下,宛若一头蛰伏在黑暗之中的洪荒巨兽,安静的有些吓人。
一辆从王庭内,缓缓驶出的朱红色的马车内。
杨辅拢搭着脑袋,一脸无奈的看着躺在马车里雪白色狐裘上,享受着绿桃捏肩的赵定:“王爷,都这样了,您真的是一点都不急啊。”
“这边。”
赵定拍了一下左边的肩膀,示意绿桃按捏左边的肩膀,绿桃也极为配合的伸出小手按捏着赵定的左边肩膀。
至于两条腿,则毫无形象的搭在张三的腿上。
而此刻,张三正充分的保持着一个侍者该有的模样,干劲十足的给赵定捏着大腿。
可越是看着如此,杨辅越是无奈,忍不住抱怨道:“王爷,一旦大梁倒向大虞,再加上这一代虞皇的野心,于我大乾而言只怕真的不是一个好消息。”
大虞国力之强,五国之最。
以往大乾背后的大离或许还能与之抗衡,可随着这些年来大离内部朝局不稳,且代代多出庸主,渐渐的大离的国力便也衰退了下去。
到了这一代,更是几乎和他们大乾不相上下,唯一的就是国土面积,所辖人口,要远多于他们大乾。
而此刻,若是大虞真的把大梁的龙兴之地长陵还给了大梁,再派人助大梁训练虞武卒的话,到了那时,大虞和大梁凝成铁板一般。
对于他们大乾只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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