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并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是这个人心。”
赵定笑着摇了摇头。
“王爷此话何意?”
杨虎闻言有些不解的看向赵定。
赵定继续说道:“自中央王朝崩灭之后,各诸侯国各自为战,历时日久,几百年下来,当初中央王朝分封的数百诸侯国几乎陨灭殆尽,到了如今这个时代也就只剩下,乾,虞、离、陈、梁五国,就连漠北异族这个中央王朝曾经的心腹大患都在六十年前,六十年前虞皇和合纵五国灭之,至此强横一时的漠北王朝陨灭,到了如今这个时代,也仅仅只剩下了大猫小猫两三只。
对于中原五国不再构成威胁。
既然构不成威胁,那自然也就到了五国混战的时候。
不管是南陈温子恒谋反,还是你家七皇子谋反,都是五国混战的显兆。
你家陛下自知命不久矣,所以自然要在临死之前为萧定玄除去潜在的威胁,而那个威胁自然就是本王。”
“可眼下我大梁和大乾乃是盟友的关系,可我家陛下又何至于如此,一旦王爷死了,乾梁联盟破灭,大梁独木难支,以大梁之力何以抗衡大虞?”
杨虎皱眉说道。
眼下这场联姻从表面上看似破灭,实则不过是演了一场戏给大虞的人看罢了,否则的话,他又岂会跟随赵定秘密入乾。
“那老爷子这一次是真的错了。”
赵定笑着摇了摇头道:“老爷子既然已经知道以大梁之力抗衡不了大虞,那也自然也应该知道,一旦大梁失陷,那对于我大乾而言也没有丝毫的好处,既然没有好处,那大乾自然也不能舍弃大梁这个盟友,如此之下,那本王的死活自然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这怎么可能?”
听着赵定这话,杨虎眉头一凝,极为不解的看着赵定。
赵定虽然不是储君,但在赵乾的地位也丝毫不下于萧定玄,一国储君之死,还是死在别国,这怎么可能是一件小事?
听着这话,赵定又是摇头一笑道:“你看老爷子,你是不是又把本王刚才说的话给忘记了?”
此话一出,杨虎眸光顿时一凝,神色惊疑的看着赵定:“王爷,你的意思是说,我家陛下正是看出了大乾也同样离不开大梁,所以才会在这个节骨眼对王爷您出手?”
“那自然是如此啊。”
还未等赵定说话,一旁的绿桃便接过话茬笑着说道:“大乾和大梁如今属于一直船上的蚂蚱,只要大虞那位虞皇还在位一日,那不管是大乾还是大梁都离不开对方,可在这离不开中,又有很多的操纵空间,所以你家陛下并未选在在洛阳动手,因为只要在洛阳对王爷动手,那不管如何,你家陛下都脱不了干系,反之只要除了洛阳那最终的凶手是何人所为,也就不重要了,你家陛下说的算。”
“可王爷此行乃是助我北梁,而非害我北梁,我家陛下又何至于如此?”
听着绿桃的解释,杨虎似乎依旧有些不敢相信萧道成会对赵定动手。
因为此事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族兄,这点你又岂会看不明白,因为你家陛下忌惮王爷啊,亦或者忌惮王爷有朝一日登基成为我大乾之皇时,会对大梁出手,如此你家陛下这才选择此时对我家王爷出手。”
看着杨虎一副不解的模样,杨辅笑着解释道。
“唉,罢了,罢了,老夫终究是一个俗人,不懂得这其中的弯弯道道,更加不明白我家陛下的心思,但不管如何,此事终究是我大梁对不住你大乾。”
说到这里,杨虎站起身对着在场的众人,深深的拱手行了一礼。
赵定笑着摇了摇头,也并未说话。
换而言之,如果他站在萧道成的立场上只怕也会如此。
说到底都是各为其主罢了。
但这件事并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
来而不往非礼也。
他萧道成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算计他,他赵定自然也不会是软柿子。
马车依旧在不疾不徐的向着幽州城内行驶。
看着眼前阔别已久的幽州城,赵定心底莫名的升起了许多了的感慨。
但想了想,终究还是未进城。
幽州有幽州的命运,他赵定做的已经够了,而有胡三和牛不斗这两个从他刚到幽州时就跟随在他身边的心腹在,幽州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所以车队也仅仅只是在幽州城外休整了一些时间之后,便又再次向着应天城而去。
……
与此同时,益州城内。
韩王府。
一名和赵崇远面容有些相似的青年静静地坐在大厅的中央。
在他的面前坐着一个穿着黑色长袍,面容慈祥的老者。
这名与赵崇远面容相似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正是韩王赵华。
“王爷,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该是动手的时候了,一旦那赵定真的回京,以他此次出使北梁的功劳,陛下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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