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大礼很可观,极为可观,非常可观是不错,但前提是他赵定要能吃得下这份大礼,而且还要保证不至于被噎死。
这就有点难办了。
尤其是眼下周家和他之间的关系。
“怎么样心动不?”
赵崇远挑了挑眉看向赵定。
“一点都不心动。”
赵定撇了撇嘴摇头道,“我怕我被噎死,就算不被噎死,也怕吃下去之后,哪一天保不准我这脑门上就要被打上谋逆的罪名。”
“嗯?嘿,你小子什么意思?”
赵崇远先是一愣,旋即有些反应过来,瞪着眼,梗着脖子看着赵定:“你小子是怕你老子我忌惮你?怕你权力过大,篡你老子我的位置?”
赵定耸了耸肩,撇嘴道:“篡位我倒是不会,但害怕某人忌惮啊。”
呵呵呵!
赵崇远呵的笑了一声:“就你?”
赵定:“……”
妈蛋!
被瞧不起了!
不过想想也是,自家老子能大大方方的把这份厚礼拿出来,那自然也就不担心掌控不了,而且他仔细看了一眼。
周家这些人的位置是重要,但也不是特别的重要。
基本上都是处于实权和半实权的位置。
而且同职位之间都有彼此制衡的人。
而至于兵部,那更是想都别想,他就没看到一个周家人的名单之后有兵部任职的记录。
大概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周善会选择自杀,而不是想着背水一战了....
不得不说,自家老子制衡这一套玩得那是相当的溜。
“好了,闲话不多说,调周逸去你燕王府给你做侍读的事情,我已经让王力士去传旨了,过几日周逸应该就会去你府上报备。”
“知道了。”
赵定无奈,只能点头。
“周逸此人,你好好用,用得好就是你手里的一柄好剑,用不好嘛,那就容易噬主,所以你看。
如果你觉得此人能留,你就留下,不能留嘛.....
那你老子我就换个人给你练手。”
赵定:“……”
他自然明白。
“这换个人”这四个字的意思。
那就是周逸听话还好,若是不听话,那就杀了也无妨。
到底是帝王啊。
这说起话来就是如此轻飘飘的。
仿佛这不是在决定他人的生死,而是在说着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嗯,下去吧。”
赵崇远点了点头,旋即低下头,继续处理着面前的奏折。
赵定点头离去。
但刚刚走到大门口的时候。
赵崇远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对了,最近要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要见你,你不妨就见见,她说什么呢,你也听着,你照着做就行。”
“嗯?”
赵定愣了一下。
但等他回过头时,赵崇远已经又一次低下头,处理着面前那堆积如山的奏疏。
赵定无奈,只能一个人向着养心殿外面走去。
脑海中回味着刚才自家老子说的那么一句莫名奇妙的话。
【最近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要见你,你不妨就见见,说什么,也让他照着做就行?】
这是什么意思?
赵定有点懵。
但下一刻,却悚然一惊,扭过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已经把头埋在案牍深处的自家老子。
难不成他知道了?
所谓他知道了,这自然是那个疑似大离的人在他回周府的路上拦路的事情,否则的话何至于说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但更让赵定毛骨悚然的是。
这应天城之内,不!
准确说这大乾之内,还有自家父皇不知道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赵定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
果然啊!
能登上那位置的人,而且还能坐稳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而自己明显则明显差了太多太多。
要想达到那个位置,还有很多的路要走。
……
深夜!
燕王府!
赵定单手托腮的坐在书房前遐思什么,另一只手上的毛笔还在指尖乱转。
面前则是一张上好的宣纸。
宣纸上还画着纺织机的图形。
这纺织机的图形自然不是他画出来的,而是他让宫廷画师画好之后给他送过来的。
手摇纺织机的下一个阶段是什么来着?
赵定皱着眉头,暗自思索。
今天他答应自己老娘,说下一次告诉自己老娘怎么改良纺织机,是因为当时自己手上还没有完善的改进方案。
所以说不得。
同时也为了给自己一个好好思索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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