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荒村人们之怒吼,黑匪一时不敢放肆,唯耷拉着脑袋离开了茅屋,而人们亦知道他之事情,尚且觉得情有可原,让开条道,放过了他。瘦弱男子此时为人们递上烟,算是对人们救命之恩之报答吧,不然的话,没有人们的支持,此刻,他怕是已然不在人世了。
老军这天也应人们之邀,出了自己的屋子,凑到瘦弱男子之茅屋,一旦黑匪有所行凶,这便欲以自己的本事对付之。老军虽然是年老,可是体力尚可,多年战场经验,使之养成了不畏艰难之脾性,甭说黑匪了,就算是大盗,老军亦不畏惧。
而人们将之劝走了,没什么大事,不至于为此芝麻大的事而大动干戈,能不打就不打嘛。此时人们对老军可是敬佩有加,但是对少秋却爱理不理,一读书之人也敢打人了,这不是反了天了吗?
少秋因为人们之不理采,此时进了自己的屋子,断不敢站在外面了。因为扬言要打他的人不在少数,至于为何要打自己,这却是不得而知,可能是自己走路不小心看了一眼少女吧,可是这也成为被打的理由?
而少女的父亲,亦即花伯,此时也出现在人群,见了人就说这少秋不是个好的,不然的话,亦不至于使自己陷入水猴子之陷阱。要不是那天夜里,花伯怕自己死去,留下少女在世上受人欺负,特别是少秋之流,一旦自己不在人世,对自己女儿的伤害将是灾难性的。也是全亏了这些想法,不然的话,花伯之挣扎将会和那些死于水猴子之手的人们一样,是无力而苍白的。
可是,自从逃出了水猴子之手,花伯对少秋可谓是切齿仇恨,而一见了人们,便要说这少秋的坏话,“我吃饭的时候,少秋竟然要往我的碗里吐痰!”此话,花伯逢人便说,初时人们颇不相信,可是这日子久了,渐渐地,信之者便如过江之鲫,而为花伯鸣不平者也大有人在了。
花伯也算是手下留了点情,没有将此事告诉老军,否则以老军之疾恶如仇,届时发起怒来,一把大火会烧了他的屋子的。花伯怕如此一来,这该死的没屋子住,届时凑到了自己的屋子门前,想和自己的女儿睡觉的话,怕不是个事儿。因此,对老军花伯可以说是绝口不提。
在瘦弱男子出事这天,花伯也去看了,姑且略尽同村之谊,帮这瘦弱男子一把,也叫黑匪知道,人民是不可战胜的。可是在回来的路上,花伯碰到了少秋,此时仇人相见分外眼明,恨不能打这少秋一拳,但是荒村的人们都看着哩,无端打人的话,在荒村,虽然是偏远荒蛮之地,却也是不允许的。
因此,在回去的路上,花伯不过只是不断地看着这少秋,“好啊,算你狠。”花伯如此对少秋轻轻地说着,说了这话,又往地上啐了一口,知道这少秋曾经追过自己的女儿,竟然追进了死亡谷,若非上天之保佑,此时自己的女儿还出得来吗?
面对花伯之责难,少秋只能是低着头,抠弄着手指,想以如此之办法使花伯对自己略有些同情,不至于下死手对付自己。果然,见少秋抠弄着手指,花伯一时心软,打他之心荡然无存,代之而起的是一阵阵的怅叹。
可是,不久花伯便已然明白此不过是少秋之免打之办法,到了此时还要耍人,此人之无道,放眼整个天下,怕亦是绝无仅有。此时对之又恨得不住地咬牙,可是这荒村众人看着,何可无端打人呢,不然的话,荒村的人们会怎么说自己呢,难道不会说自己是个歹徒坏人吗?
少秋也是知道花伯会如此对付自己,此时不敢一个人走了,而是与狗爷之辈结伴而行,断不可落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见少秋与人们结伴而行,花伯见无下手之机会,这便哭了,边看这少秋边哭着。此时夜色正浓,一时人们也不注意,况且人声嘲杂,纵使是大声骂娘,亦无人听到。少秋看到花伯在哭,一时也有些过意不去,甚至想悄悄走到无人之处,让这花伯打打出出气算了。
可是万一这花伯往死里打自己的话,那也不是个事,一时也只好是这么走在人群之中,而花伯没奈何自己,只能是边看着自己边哭着。少秋此时的头低得更低了,看到这花伯哭,他心里亦相当不好受,并不想使此好人难过,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呀。
花伯哭着离去了。而少秋也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此时人们走过这少秋的屋子门前,不时啐骂着,为人之歹毒,竟至于使人受水猴子之祸,无情之人,当以此为甚!
少秋一进了自己的屋子,而好花便又趴在门前那株柚子树上了,对之哼着歌儿,虽然是些诅咒之类的歌,可是听上去,倒也不错。渐渐地,花姑也出现了,在少秋的屋子门前跳舞,而且以鼓声伴奏,弄得整个荒村一片哗然。
面对此事,少秋颇不见怪,知道这是妇人们的计谋,不过就是想把黑匪歹徒之流引到少秋的屋子门前,引起他们的注意,而后借刀杀人,置自己于死地。不过,虽然是明知如此,亦无办法,根本之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若非自己执意读书,此时亦无此等怪事出现。
花姑甚至把自己的衣服脱去了,在少秋的屋门前,跳起了不太文明的舞,而好花此时也有些怕了,一时离开,让花姑一人在少秋的屋子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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