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在不断地下雪,天气非常寒冷,寒潮黄色预警,花伯静静地坐在自家天井,边烤着炉火边吃着狗肉,喝着小酒,日子倒也过得不错。一阵阵凄厉的北风呼啸着刮过,一些即将枯萎的树上的雪簌簌落下,沙沙声一片,肃杀、苍凉。
可是这些难不倒花伯,身披貂皮大衣,坐在熊熊炉火边,狗肉加美酒,什么寒冷也不会存在了,当然,这些得感谢那些工地的人们,若非他们,此时面对此天寒地冻,只能是束手无策。
自知做了亏心事的花伯,心情非常复杂,怕万一那个读书人寻仇,打上门来,届时却要如何是好?不能坐着等死,得想个法子出来,不然的话,可能非常危险。
门外的雪仍旧不断地下着,一阵阵北风呼啸着,一些枯树渐渐倒伏下来,阻挡住了道路,造成行动不便,使得一些路人难免要骂上几句出出气来着。
花伯看了一阵子,渐渐想出一个法子,旋即叫住了少女,要其去一个地方走一趟,可是看着门前的雪,一时又犹豫着,不敢让少女顶风冒雪地呀,可是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万般无奈之下,亦只好事急从权了。
大风裹挟着路人,往着空旷无人之处而去,此时天地悲惨,愁云不散,大路上早已断了人迹,纵使一些牛们,到了此际,亦变得聪明了些,出去之时尚且没有忘记披上一件破败的衣裳。
花伯一时不忍心打发自己的小花出门,天气太冷了,一旦出去,踏入旷野,只怕是有去无回,死无葬身之地呀,可是不去的话,那也不成,因为自己所为之事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保不定那个读书人什么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的图谋,届时打杀过来,怕是招架不住哈。
只能是委屈一下少女了。正欲出门之际,看到天上不知为何,忽然之间起了一层黑云,这云高高地悬挂在天上,看去,甚是诡异,变幻着鬼脸,一时像龙,一时如鬼,一时又似牛脸……
花伯本来不忍心把少女送出门外,可是到了此时,实在是想不出其他有效的办法了,为了生存,只能是这样了。
这刚一出门,不远处一座大山便垮塌下来了,溅起漫天的雪沫,有些便洒在少女的身上,使之有些单薄的衣裳,到了此时,更显得不堪,纵使是强壮之士,穿得这么少,怕亦是扛不住这漫天的风雪呀。何况一弱女子乎?
雪山垮塌下来之后,在一片灰尘之中,看见一披着破败衣裳的牛顶着风雪冲了过来,往着花伯的屋门,简直发了疯,所向披靡,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住它前进的步伐。
这牛眼看就要撞过来了,一旦撞到了人,后果如何,自不待言,瞬时之间可能就没命了也说不定哈。花伯本来想躲闪,可是来不及了,只能是怔怔地站住了,闭上了眼睛,准备受死。
睁开眼睛一看,根本什么也没有呀,不要说牛了,就算是一些风雪,到了此际,亦是打住,寒冬腊月的天气里,忽然不知为何,长在花伯家门口的那株桃树竟然是开起了花来,红艳艳的,甚是惹人喜爱。
一缕清香散布出来,闻上去,销魂之至,本来寒冷的天气,到了此时,渐渐消散,不复存在了都。正是串门交友的好日子,这不,花伯交待了几句话后,便打发走了少女,要她去黑匪家里去走走看看,顺便送他一瓶上好的白酒。
懵懂的少女只能是听从了父亲的话,拎着一瓶据说足有五百年历史的白酒去了黑匪的家门口,得把这物事交在他的手里,不然的话,违背了父亲的意志,背上了不孝的骂名,以后呀,可能想嫁个好人家都不成了哈。
少女手中的白酒,那是非常非常的香来着,不要说人了,就算是一些躺地坟墓里的鬼魂之辈,闻到了这种酒香,亦要悄悄爬出来,凑上前来闻上一闻,嗅上一嗅。
走着走着,要不了多久,少女便有些走不动了,正好路边有块石头,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的话,想走到黑匪家,怕是不成,脚非断了不可。刚一坐下来,浑身上下便感觉到相当的舒服,困意渐浓,一时忍不住了,只好是闭上了眼睛。
本来是寒冬腊月的天气,忽然之间不复存在,桃花盛开,春天竟然是为少女提前来到了人间,此时躺在那块石头上,感觉非常舒服,加上有了些困意,瞬时之间便睡了过去。睁开眼睛一看,不得了了,夜色笼照过来,甚而辨不清路面,行走不便,只好是东倒西歪地往前走去,不把陈年白酒交给黑匪,背上不孝的骂名,此直是相当之不好。
少女的身后,不知不觉间,已然是颇跟上了一些鬼魂,当然是想喝少女的酒来着,不然的话,巴巴地从坟墓中爬出来,冒天下之大不韪,岂非显得愚蠢?
那酒实在是太香了,所过之处,简直一片狼藉,一些个破败的石头,沐浴着这种酒香,往往也要醉了,东倒西歪地横行在路面之上,情之所至,甚至要吟诵起诗句来了。
少女小心地走着路,怕稍有不慎便要踩到那些石头,打扰到了人家的雅兴,破坏了它们的好事,这并不是少女的作派。
到了这时,荒村几乎所有的鬼闻酒香而出,纷纷扰扰,乱七八糟地行走在少女身后,不时要嘲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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