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师放下茶杯,看着林锦颜盯着丫鬟关门,待她转过头来,出声问道:
“可要我也回避?”
林锦颜笑道:“您自是不用的,听祖母说,太师和太师夫人无比疼爱太子妃,这世上谁会对太子妃不利,太师您也不会。您久未出山,却在太子妃生病的时候下山,足见您对太子妃的爱重。”
姚太师:“你是说有人要对惠宁不利?”
林锦颜点头道:“确实。”
太子妃闻言,面带病容的脸上,闪过惊讶:
“何人要对我不利?”
凤栖宫。
顺意给皇后和太子上了热茶后,识趣的退至门外。
皇后秀眉微皱道:“姚太师回来了,怕他看出端倪,药已经改了方子。最近你都不要有什么动作,对惠宁也多关心些。”
太子点头道:“母后放心,儿臣知道分寸。虽因太师回来,我不好同林家接触,可昨日肖思明在林锦颜那,却也碰了一鼻子灰。母后不必忧心此事,楚承烨想用肖思明同林家结亲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皇后眉头微微舒展:“此事我昨日也听闻了,听说林太傅差点要去找肖尚书要说法。我们动不了,他也废了一颗棋,倒是难分伯仲。”
此事说完,皇后又问道:
“方才你父皇退朝之后,宣你何事?”
“有大臣参高成淳,说他儿子高明远同薛家私交过甚,怀疑高家私吞薛家的盐税。父皇叫我去问了问,可有此事。我回答没有,父皇说盐税关乎国本,让我对户部多加约束些。”
皇后闻言,眉头彻底展开:
“盐税这般大的事,你父皇只是将你叫去问了问,可见在你父皇心里,你还是最为重要的。但此事重大,你还是要好生叮嘱一下高成淳,别太贪,莫要因小失大,连累到你身上。”
太子府。
姚太师和太子妃,直直的盯着林锦颜,就等着她说出谁要对太子妃不利。
林锦颜一本正经道:“就是太子妃您自个儿啊。”
太子妃一脸不解道:“我?”
“对啊,上次花会,臣女根本不知其深意,为给姐姐出头就下了场。过后才知是为了给殿下……太子妃对外虽说操劳成疾,可又怎会没有半丝心病?”
太子妃垂目道:“并无心病,只是自小身子孱弱,前些年又落水有了旧疾。这些时日,只是旧疾发作罢了。”
“臣女身为女子,深知礼教不让女子生妒有多苛刻。太子妃不愿同臣女袒露实言,臣女也理解。只是臣女想让太子妃知晓,臣女对有妇之夫,只会避而远之,无论他将来是何人。”
太子妃闻言抬眼,瞧着林锦颜带着浅笑,坦然与自己对视。
片刻后,太子妃率先移开视线,端起茶杯: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
“臣女是想告诉太子妃,臣女不愿也不会成为您的心病。希望太子妃不要跟自个儿过不去,放开心结,别老在屋子里闷着。常言道,是药三分毒,老喝药也是伤身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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