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座的长公主,看着比七年前丰腴了少许,脸上泛着温柔的光亮,眉间舒展自带悦色,一看便知日子过的极为舒心。
同林锦颜对视上,嘴角笑意未变,眸中温柔之意加深:
“林小姐多年未见,竟出落的如此花容月貌,怪不得会有画中仙子的美名。”
林锦颜浅笑嫣然:“公主国色天香,臣女不过只是画的花草勉强入眼,画中仙子实属过誉,臣女愧不敢当。”
长公主左侧的老妇人笑着接话道:
“你也不必自谦,能将这京都中的俊杰,迷的三番两次求见,自是倾城之貌。”
老妇人语气亲和,宛如和自家孙女玩笑一般,说出的话却是让众人皆笑意僵了一瞬,转而去看林锦颜的脸色,却见其神态自若,好似根本就没听懂。
老妇人话毕,清冷的女声响起:
“戚老夫人这话,知道的当然以为您是在同后辈开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因为您外孙女华琼迁怒呢。许久未见赵小姐,她的病可好些了?”
戚老夫人闻言笑意淡了几分,皮笑肉不笑道:
“我只是夸这丫头生的貌美罢了,梦夫子想的也太多了些。琼儿年前只是高热梦魇,说了两日胡话便无事了,梦夫子居然不知?年纪轻轻也要多出来走动,莫要老日日都闷在娘家。”
林锦颜起身行礼:“晚辈久不在京都,还请戚老夫人赎晚辈眼拙,未能及时认出您来。赵小姐晚辈也曾有过几面之缘,天真浪漫晚辈很是喜欢。若不是因为赵小姐心仪之人,同晚辈多说过几句话,让赵小姐起了误会,晚辈定会和赵小姐成为手帕交的。”
戚老夫人笑意彻底淡了下去:
“琼儿尚未婚配,何来的心仪之人?女儿家的闺誉何等重要,林小姐还是慎言些的好。”
林锦颜慌忙请罪:
“晚辈见老夫人如自家祖母一般同晚辈开玩笑,就生了亲近之意,实非诋毁赵小姐闺誉,还请老夫人莫要见怪。”
襄王妃笑着自门口而入:
“锦颜你这孩子心眼就是实,你是晚辈,有些事戚老夫人做得,可你却是说不得的。”
长公主闻言起身,众人皆跟着起身行礼。
“皇婶。”
襄王妃对林锦颜报以宽心的笑意,脚步丝毫未停的行至长公主身旁:
“快快坐下,都是自家人别讲这些虚礼。刚出月子,多注意着些,宁可热点也莫要贪凉。”
襄王妃落座后,温和的扫视了屋内众人,同相熟的打过招呼,就拉着长公主温柔的说着体己话,提到妍凌郡主,襄王妃做头疼状:
“我家那个皮猴儿在座的何人不知,再有两个来月就要大婚了,我是日日拘着她学规矩尤嫌不够,哪敢将她带来。你刚出月子,最需要静养,她一来定缠着你不走,我都替你头疼。”
众人脸上都是和善的笑意,直说妍凌郡主直率活波讨人喜欢。
长公主也道:“妍凌性格明明极好,哪有皇婶说的那般。”
一屋子和和气气的说笑,唯独强压下不悦的戚老夫人端杯喝茶,襄王妃余光扫了一眼,只装作没看见这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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