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如说道:“这世上谋生的手段都是有数的,每一个行业都是封闭的。外人很难进入。百姓们有了祖传的技艺,都敝帚自珍,生怕外人学了去。每个行业都有行话,外人连听都听不懂,更不用说学习模彷了。”小娘皮说道:“是啊,为了保住子子孙孙的饭碗。他们把办法都想尽了。老爷您每创造一个新的职业,就是对这天下的百姓积了一份功德。他们学会了这个谋生的手段,子子孙孙都会受益。”杨凡道:“我倒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一时可怜他们罢了。”从杨凡到大明来的这两年,已经把太多的新的手艺和行业带来了。
现在遵化和新城甚至是附近一些城市,都出现了早点摊子。提供油条、豆腐脑、小混沌、小笼包子、炒肝、炸豆腐汤、烧卖、油炸糕等早点品种。
这些人都是杨凡设立的培训班,培训的人员做的。兴禾超市还出售一种用钢铁铆接制作的早点小推车。
小推车可以推着走,边走边卖。车里边有三个烧蜂窝煤的小铁炉子,有水桶和装食材的很多抽屉。
三个锅,一个炸油条、油炸糕。一个蒸包子,一个用来煮混沌、面条。
杨凡招募一些工人家属,推着小车卖早点,也算是增加他们的家庭收入。
没有本钱可以贷款,毕竟都是自己的工人家属。其他想做这个生意的也可以申请,杨凡安排他们到附近的城镇和交通路口做生意。
一天下来,来往的客商和百姓,能卖出不少的吃食。也算是,增加了一个行业了。
这两年河北、山东、山西,甚至是河南的很多县城和繁华的小镇,码头、渡口等都出现了从遵化来的流动饮食售卖点。
现在估计有几千个家庭因为这些受惠。
“老爷,现在北直隶因为庄稼绝产,流民又起来了。唉,这个世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小娘皮皱着眉头苦恼的说道。
本来去年经过杨凡的努力,把流民都吸收的差不多了。就是最差的,也在遵化和迁西的铁矿中,找到了足够湖口的工作。
可今年的灾情,又造成了大量的灾民。农民的负担太重了,负担最重的就是拥有土地的小自耕农。
他们一家接着一家的破产逃亡。本来杨凡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破产的都是有土地的自耕农,而不是没有土地的佃农呢。
杨凡新城的家里,看大门的叫胡斌。他家里本来有十亩地,养活十口人,虽然紧巴巴的,但还能过活。
可是官府的赋税太重了。他根本负担不起。表面上看,大明朝的田赋很低。
明朝田赋的基础是从唐朝的两税法传承下来的两税制。两税分夏秋两次征收,夏税限六月纳毕,秋税十一月纳毕。
按照朱元章定下的祖制,除了江南地区之外,全国其他地方农民的税负并不算重,大部分税率是预估总收成的5%至10%。
但事实不是这样子的。徭役无休无止,不停的分派农民给官府干各种活计,没完没了。
这些都是无偿劳动,如果你受不了就要花钱免役。这等于变相收税。而且田赋收入只占大明农业税收的百分之十不到,百分之五十以上都是人头税。
也就算赋和口赋。历朝历代都把轻徭薄赋作为自己施行仁政的表现来宣传。
从来都不提人头税减税。田赋一共才占财政收入的一成不到,你从十税一,减少到三十税一,有什么意义。
文景之治,传颂千古,其实都是表面文章,粉饰太平的手段而已。农民的负担没有什么像样的减轻。
人头税在中国,秦代以前就已存在,秦代以后历朝历代均课征具有人头税性质的税收。
为什么历代官府都喜欢手人头税呢?因为简单,成本低。到农民家里数人头收钱,多简单啊。
还有比这个简单的事情吗。在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中,政府从农民身上取得财政收入的主要渠道有两条:一是按田亩计征的税,即土地税;一是按人头计征的税,即人头税。
人头税的效率高,但最不公平。这里所说的效率高,指的是可以用很小的税收成本,征收到较多的税收。
因为任何一个具备良好户籍管理的国家,都使人头税的计税依据比任何一个其他税种简单,税款的征收成本可以非常低。
所谓最不公平,指的是收入最丰的富人和几乎无收入的穷人,需要缴纳同样多的税款。
在征人头税的情况下,富人的福利损失微乎其微,而穷人则可能把生活最必要的资源损失掉。
历朝历代把这种明显不合理的税收坚持作为最大的财政收入品种,明显就是保护富人,而让数量最多的,处于底层的穷人承担主要税负责任。
百姓为了生存,对养不起的孩子,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卖儿卖女,把孩子卖掉。
就不用交税了。这就是为什么古代人口买卖这么繁荣的原因。女孩卖给青楼,男孩卖给大户做家奴。
另一个就是生了过多的孩子,扔到尿桶里溺死。张居正一条鞭法,本来的想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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