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关公刮骨疗毒,今日终于再现华佗圣手绝技。”葛道长一边检查着手术器械,有些激动的说道。
萧锐却满脸的沉重,“这和刮骨疗毒不一样,刮骨疗毒如果失误了,砍掉胳膊一样能活。这是在脆弱的肺脏上动刀子……”
孙思邈开解道:“理论上是可行的。当年曹操患有头风,华佗提议用利斧劈开头颅,取出头风,再缝上头颅。曹操以为华佗是故意这般出计行刺,从而误杀了华佗性命。可惜啊,他哪里知道,华佗是个医痴,眼里只有病患,此言是真心话。唉……”
杜如晦笑着说道:“也不怪曹操多疑,试想谁能把性命完全交给对方?更何况曹操位高权重,若是劈开头颅缝不上,岂不没命了?”
萧锐打趣道:“杜相,您这话的意思,是您也害怕了?趁现在还没把你麻翻,你后悔还来得及啊。”
杜如晦摆手道:“我这将死之人,也了无牵挂,跟曹操不一样。不治也活不了多久,不如给你试试,说不定能捡回一条命。几位,不要太紧张,遗书我已经写好,同时还让家里准备好了装老、发丧的事宜。你们放手施为。”
葛道长连忙劝道:“这可不行,杜相,想要治好病,除了大夫的医术之外,病人需要有求生的欲望才行,只有你一心想活下来,身体的潜能才会被激发,医术药石全是外力辅助而已。”
杜如晦苦笑道:“明白,还未看到大唐盛世,我得坚持活下去。”
萧锐打断了众人的聊天,房间里轻松的气氛戛然一窒,“杜相,准备好了就脱掉衣服吧。”
好!
杜如晦缓缓脱光了上身。萧锐提醒道:“全都要脱,一丝不挂。”
“啊?”
“杜相,这次手术之后,您需要一直在这屋子里昏睡静养,直到肺部伤口长好,能够正常呼吸才行。我无法判断您昏迷的时间,如果是三天五天的话,您是需要我们帮助解决大小便的,所以……”
杜如晦老脸一红,诚恳的拱手谢道:“让几位伺候我,惭愧!”
“不用客气,大夫救人,不拘礼法。开始吧。”
几人转身避开,杜如晦脱掉下身,自己躺好了,用床单盖好,露出上半身来。
“等等!”就在萧锐要捂上麻沸散的时候,杜如晦叫住了他,“能不能让我清醒着?”
萧锐摇头:“不行,这么大的手术,只能全身麻醉。否则人的大脑清醒着,需要消耗很多的养分。现在你全身的养分都需要尽可能多的调配给肺部,所以……杜相,您不是害怕了吧?”
“咳咳,没有害怕,只是有些紧张。这一睡,也不知道能不能醒来,所以……”说着说着,杜如晦反倒坦然的笑了,“来吧!”
萧锐把沾了麻沸散的毛巾捂住了杜如晦的口鼻,不多时他就昏迷过去。手术室内三人对视一眼,同时开始了动作。
萧锐年轻,且武艺最好,手最稳,对人体解剖最了解,所以他主刀。孙思邈负责针灸和药物,葛道长负责器械、消毒和其他杂事。
原以为第一次开刀,萧锐会很紧张,但看到他一把锋利手术刀,熟练的沿着肌肉划开,极少量的损伤病人血管的时候,两位老道放心了。
主要血管不伤,伤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毛细血管,病人不会大出血,而且也不会影响以后的愈合。
对肺部下刀需要切开胸骨,从正中打开,露出整个肺叶,然后清除病患、消毒、上药、缝合。原本打开胸骨结节,需要利刃或者利斧的,可萧锐不用,他一身武艺登峰造极,随手一挥就是开碑裂石之威,所以手术刀划过胸骨中间的时候,犹如小刀剌纸一样清脆的声音,吧嗒一声,病人胸骨应声而开,里面的肺叶清晰可见,随着心脏一鼓一鼓的跳动着。
两位老道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一个活人的心脏。这就是华佗外科吗?了不起。
“师父,这颗黑红的瘤子,就是患处了。还好还好,没有扩散,我准备下刀了。等下如果病人呼吸困难,就要您施针稳住。切干净了恶瘤,撒上药粉,师叔您给病人喂下金丹保命。然后我再缝合胸骨,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几人对视一眼,明白了顺序,然后紧张的继续手术。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整个小院落针可闻,杜家的两个儿子无惧风霜,满脸期盼且虔诚的跪在供桌前。
萧瑀则是坐在走廊下的一个太师椅上,侧耳一直倾听着屋内的动静。
袁天罡则在小院门口守着,双眼微闭,手掐道决,不住的默念着不知名的道家法咒。
这时有脚步声匆匆而来,袁老道睁开眼睛转头看去,是高内侍和房玄龄、房遗爱三人。
双方见礼完毕,袁老道小声解释着情况,意思是不要喧哗。
几人来到小院,房遗爱跟着杜荷一起跪在供桌前祈祷,二人自幼相交,此时应验了什么叫有难同当的好朋友。房相很是欣慰。
“年节期间,太忙了,唉,还是没赶上见见克明。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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