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戏谑的盯着崔守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令爱果真和那王家公子有了婚约?”
你……
“崔家主,想清楚了回答,我要听真话!长安人叫我萧锐睚眦必报,塞外草原人叫我辣手人屠,死在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可我最讨厌的是满口谎话的骗子!”
骗子?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敢跟我动手?崔守真不可置信的看着萧锐。
“放心,你是承乾的恩人,我萧锐不会恩将仇报。”
呸!你不会恩将仇报?你来为难我,带着太子来娶我女儿,就是恩将仇报。
“太原王氏?甚至五姓七望,确实势力庞大,但那又如何?家大业大顾虑也就大,随便找理由弄死他们几个人,跟玩一样,他们也不能把我萧锐怎么着了。”
噗……
混不吝,这就是特么的滚刀肉啊!
想起萧锐在长安的种种恶名,崔守真怕了,只能照实说道:“让李将军回来吧,小女未曾跟任何人订立婚约。”
“哦……这么说,城中的传言?”萧锐拉了一个长音。
崔守真拂袖道:“那是我崔家的家事,不劳侯爷操心。”
萧锐笑了,朝着李承乾说道:“承乾,你先出去吧,我跟崔家主好好谈谈。”
李承乾知道要说正事了,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想躲在门外偷听吧,却什么也听不见,只好焦急的等着,时不时心不在焉的在院子里转一转。
萧锐大摇大摆的在客厅里面坐了下来,崔守真对这个无赖般的客人很是头疼,赶又赶不走,留着整天烦我,怎么会招惹到这个煞星呢?
“来,看看这个东西,认识上面的字迹吗?”
萧锐将那张纸条递了过来,崔守真接过一看,顿时生气的骂了起来,“宁儿这死丫头,真是会给我惹麻烦!”
麻烦?
“哈哈,崔家主,你这个女儿可比你纯真的多。若不是接到了这个,差点被你糊弄过去。”
“与其说是麻烦,不如说是缘分。他们两个的相遇就是缘分。”
崔守真白了一眼,“婚嫁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缘分?崔家不讲这个。”
“可我萧锐讲这个。”萧锐霸气道。
崔守真正色道:“侯爷要插手我崔家的家事?”
萧锐淡定道:“还不够明显吗?带着承乾来娶走你的女儿,目的很明确,人不到手我不走。”
你……
“我这个做父亲的不同意,难不成你还能从清河崔氏抢人吗?”
萧锐指了指那个被揉成一团丢在地上的纸条,“如果是抢人,我何必把纸条交给你呢?早就按照地址带人走了。敬你一家是承乾的恩人,所以本侯和你讲道理。”
讲道理?呵,从头至尾,可没你讲过一次道理。
崔守真满脸的冷笑。
“什么狗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萧锐不信那个。我娶的三个夫人,没一个是媒妁之言。承乾既然跟令爱是两厢情悦,那就应该在一起。皇室和你清河崔氏结亲,门第攀的上吧?”
崔守真拱手冷笑道:“对不住,清河崔氏门楣低矮,高攀不上皇族。”
萧锐缓缓起身,脸色拉了下来,严肃的说道:“崔家主,我带着诚意而来,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把令爱请出来,我们当面问她一句,是否愿意嫁给承乾。她如果说不愿意,我们掉头就走绝无二话。如果她说愿意,两家成其好事,皆大欢喜不好吗?”
看到萧锐认真了,崔守真也不敢逼迫太甚,只能叹息一声,如实说道:“侯爷何必苦苦相逼?五姓七望不能和皇室结亲,你不是不知道这个规矩。”
“狗屁的规矩,说白了就是你们瞧不起当今的皇室,认为他们沾有胡人血统。”萧锐毫不避讳的点破。
李唐一脉,李渊的母亲复姓独孤,是南北朝时期北周名将,鲜卑族。所以李渊有一半的鲜卑血脉。到了李世民就是四分之一的胡人血统。那么李承乾就是八分之一的胡人血统。
五姓七望之所以注重联姻,结盟是一方面,血统论也占比很重。他们自命纯种汉人,血统纯净高贵。
西晋之时发生了八王之乱的内斗,严重折损了元气,导致北方胡人趁机南下入侵中原,史称五胡乱华。因为经历过五胡乱华的摧残,全国人口由汉末的三千万,锐减到三百万,十室九空的成语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胡人不仅大肆屠杀汉人,甚至比那小日子更狠辣。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男的杀死,女的侮辱,用完了直接烹煮当食物……两脚羊的典故也是出自这个年代,这段历史之黑暗,史书上都不敢写。
若不是后来武悼天王冉闵高举义旗,发下杀胡令,号召天下汉人揭竿反抗,怕是汉人被杀到亡族灭种都有可能。
正是因为这段的屈辱黑暗,才捧起了汉人血统纯净的地位,也许是五姓七望自诩的,可偏偏当世百姓就还就认可这个。
崔守真沉默片刻,示意萧锐坐下说,两人分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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