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最好的仵作,其实就是大唐最好的仵作。
在冠军侯令牌的调遣下,谁敢不尽力?但是前后仔细勘验了三遍,得到的结论都是没有异常。
长安县令看不下去了,“王公子,既然如此,那只能是这个王小二投敌叛变了,故意陷害你的。还是查查他的出身背景吧。”
王汲善还是不愿放弃,可再这么盯着尸首,似乎也没意义了。
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侍读,此时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首,王汲善心里五味杂陈。他是真的不愿相信对方叛变了。
期待对方是被挟持,或者是无辜的,不仅仅是想自己能脱罪,更是想给这个自幼玩伴一个好的名声。
唉……
长叹一声,王汲善亲手给王小二盖上了白布。
余光的最后一瞥,王汲善愣住了,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意思,手上的动作止住,激动的指着王小二说道,“是了、是了,没错,就是这样!”
激动的样子,就像是被鬼魂附身一样,长安县一把抱住:“王公子、你怎么了?怎么了?”
“县令,没有问题,没有问题……”
“我知道没有问题,仵作已经证实了,咱们再去查其他方向就是,您千万别想不开呀。”
“不,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
王汲善挣脱了长安县令,指着王小二的脸说道:“县令轻轻看,小二的脸色,不,看他的表情。”
表情?
死人的表情和脸色有什么好看的?双目紧闭,神态安详,不都这样吗?县令不解。
王汲善激动的解释道:“没错,都这样,可那是寿终正寝的才这样。小儿是被杀手一刀封喉灭口的。他应该满脸惊愕的死去才对,不应该这么安详和麻木!”
嘶……
长安县令愣住了。
旁边的仵作也是经验丰富之辈,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说的有理,在下从事仵作多年,见过枉死的不少,的确没什么安详的表情,不是惊恐就是仇恨,肯定不是这般表情。唉,看来此人死的确有蹊跷,在下学艺不精,竟然没有勘验的出。”
王汲善摆手道:“世间秘术繁多,作为一个职业杀手,或许有不为人知的手段呢。仵作不必如此。”
“从小二的表情就能推断出,他当时是被控制了,并不是清醒状态。所以他说的话……没有几分可信。”
仵作行礼告退,“事关重大案情,在下不宜听到,事情已经办完,在下告辞了。多谢公子今日提点,往后验尸又多了一道经验。”
送别了仵作,长安县令长叹道:“公子,看来你推断的没错。是那杀手在演戏。基本上已经能给你脱罪了。但最好还是破案,揪出幕后主使更好。”
王汲善点头道:“放心,答应了冠军侯,王某就不会半途而废,定然会一查到底。”
“洗脱了小二的嫌疑,那只需要查清楚,到底是谁雇佣了职业杀手平谷一点红。”
长安县令为难了,“王公子,道上的规矩你可能不太懂,这种雇佣都是暗中匿名的,哪怕是陛下出面,也休想从黑市上弄到具体雇主信息,除非我们抓住了平谷一点红,严刑逼问。但他现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啊。”
王汲善盯着旁边平谷一点红的尸首嘀咕道:“死无对证?死人,真的就不会说话吗?”
……
另外一边,邢捕头让徒弟小六驾车,他亲自来到宋国公府,秘密求见萧锐。
“哟,老邢,不安心在家养伤,有什么大事值得你亲自跑一趟?”萧锐笑眯眯的走过去,边说边拉起邢捕头的手给他把脉。
“嗯,恢复的不错,看来小六照顾的足够尽心。”
“多谢侯爷夸奖,小六当师父的亲爹一样照顾呢。”小六诚实的说。
萧锐笑着鼓励了两句:“你小子,够忠、够勇,就是没有你师父精明,要多跟你师父学学,多长点心眼就更好了。”
“老邢,让我猜猜,你是因为王汲善的事情吧?不相信我的判断?他是我亲自审问的,我不会看走眼的,他不是幕后真凶。”
嘶……
小六嘀咕道:“要是学长心眼儿,我就跟侯爷学。师父还没说话,侯爷就什么都猜到了。”
“小六,不得胡说!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侯爷说。”老邢喝退了徒弟小六。
然后认真对萧锐说道:“侯爷,起初末将是糊涂的。但仔细想想,当时的确有蹊跷。”
说着,他详细将自己的推断说了一遍。
萧锐沉思片刻,点头说道:“老邢,不愧是老捕快,你琢磨的一点没错。可惜了,条件有限,这些东西只能证明那王汲善无罪,还是不能查出幕后主使。”
老邢感慨道:“侯爷,如果能在黑市上查到,是谁雇佣了平谷一点红的话……”
萧锐白了一眼:“你看我作甚?我面子再大,也大不过陛下,黑市的规矩我也破不掉。”
老邢小声说道:“未必,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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