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太极殿翻看着新版的《尚书》,笑得合不拢嘴,不错不错。
也不知道是在说书印的不错呢?还是说书的内容不错?亦或是萧锐这件事办的不错?
不仅赚了二十万两,而且还坑了五姓七望,甚至让他们内斗不合,最后还促成了《尚书》的广传天下,一举多得。
等等,二十万两?不止不止,拍卖会赚的二十万,是萧锐从郑子和这小子手里抢来的,后期他刊印《尚书》卖遍全国,那才挣得多呢。
经此一事,五姓七望其他几家恨不恨王家不好说,总之范阳卢氏应该恨透了,出了几万两银子,不仅《尚书》原版没到手,而且连印书的买卖都做不成,本钱都收不回来,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都是王家那小子干的好事。可惜他缩回族地不出来了,否则一定找人弄死他。
跟他一样想法的还有郑子和这家伙,他是一心想要整死王汲善,比萧锐都关注。这下好了,王汲善不情愿的跟着王硅回到族地领罚,事实上反倒保护了自己,否则留在外面真的有可能被刺杀。
这天,河边钓鱼的萧锐悠哉悠哉的享受着夫人递来的水果,人逢喜事精神爽,最近因为十万两进贡给朝廷,皇帝总算给自己放了一段时间的长假,没再来安排事情做。每天就是钓钓鱼,逗逗孩子,好不快哉。
一匹快马飞奔而来,甚至临到萧家庄还未减速,看着湖里被惊动的鱼儿,萧锐眉头微皱,心说这是谁来了?准是又有事了。
转头遥望过去,等那人离近了,萧锐终于看清来人,心头一惊,丢下鱼竿豁然起身,快步跑了过去。
不远处的老李渊歪头问道:“那是谁来了?怎么藏锋如此慌张?”
内侍老王是有修为在身的,他看清了,“爷,好像是李少保、文纪先生的次子李立言。”
“哦……文纪先生的次子?那也不至于……等等,莫非,是文纪先生出事了?”老李渊手下一抖。
老王沉吟道:“前不久侯爷送《尚书》过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但文纪先生今年八十有六了,说不准。看对方快马疾驰,怕是……”
老李渊同样丢了鱼竿,缓缓起身,“走,我们去瞅瞅。”
这边李立言翻身下马,连滚带爬的慌张迎上萧锐,“贤弟,快走,跟我走……”
“二哥,出了什么事?可是恩师他老人家?”萧锐颤抖着问道。
李立言重重点头:“父亲不太好,想要见你。”
“走,快走!”萧锐吹了一声呼哨,庄子里飞驰出一匹火红宝马,这是草原进贡的赤兔,皇帝赏赐给了萧锐。
不等老李渊赶来问话,二人就骑马飞奔出去,李君羡慌忙快马跟上。
老李渊已经猜到了,叹息道:“走吧,回长安。文纪先生历任北周、前隋、大唐三朝,一生教书育人,功勋卓著世间典范,我们该去送送。”
老王还劝解道:“也许没那么糟,侯爷可是神医。我们不如直接去府上探望一下。”
……
萧锐快马赶到的时候,老李纲已经是吊着一口气,就等着他了。
“恩师!恩师……萧锐来了。”萧锐扑到床前,一把握住了老李纲的手,回头追问李纲的大儿子李少植,“大哥,可给恩师服用过保命丹?”
李少植点了点头道:“贤弟,今早起来父亲就有些微恙,本想早上就请你过来的,可父亲不让,说人都有一死,你是大忙人,不要打扰你。”
糊涂啊!萧锐痛心道。
李少植接着说道:“中午的时候父亲卧床,我连忙给吃下了你给的保命丹,可惜还是不见好。”
萧锐伸手搭脉,片刻过后摇头叹息道:“原来如此。”
看向床上面容祥和的老李纲,萧锐竟然笑了起来,这让李家兄弟十分不解,只听萧锐说道:“恩师,您算是活明白了。人说超凡入圣、超凡入圣,您这是超脱了凡人的躯壳,达圣人之境了吗?”
李立言好奇道:“贤弟,此言何解?”
萧锐感慨道:“恩师这是大限将至,非药石有用的。恐怕恩师自己已经感觉到了。唉……”
只见老李纲挣扎着要坐起来,萧锐赶忙一把搂住,“恩师,还有什么话,您交待下来吧。”
老李纲喘息几下,脸色竟然渐渐恢复了红润,片刻过后竟然恢复了言语,“藏锋,你终于到了。”
“父亲,您这是……”李家兄弟惊讶道。
老李纲笑道:“回光返照而已。为父自知大限已到,八十六岁寿终正寝,不必悲伤。”
“你们先出去吧,为父要给藏锋交待一二。”
李家的人全都退了出去,屋里就李纲和萧锐师徒两个。
“恩师,有什么话您只管吩咐就是,何必支走大哥二哥?”萧锐不解。
老李纲笑道:“徒儿,为师此生,历任北周、前隋、大唐三朝,毕生都致力于教书育人,可回首前尘,却是庸碌一生,无所作为。”
“怎么会呢恩师?天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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