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这边,今夜守城的是大将独孤武达。
现在是安定时期,边疆都没有战事,更别说长安城了。夜晚的治安也有武侯衙门,所以长安城防就是一个闲差。
原本以为今夜会跟往常一样平静无聊,独孤武达跟几个副将弄了点酒菜,吃喝到半夜,正准备在官衙睡觉,可一匹快马飞奔而至,打破了城下的宁静。
“开城门!速开城门!”
“来者何人?”
“末将玄甲军小旗王六甲,奉玄甲军副将顾学武之命前来求援。有贼人聚众夜袭萧家庄,玄甲军人手不够,恐让贼人钻了空子过去,特来求援出兵。”
什么???
“当真?有人不长眼敢偷袭侯爷?来人多少?玄甲军都挡不住?”
“我们一千多弟兄已经跟对方交上手,对方人数不下两千,因为黑夜无光,我们骑兵不占优势,又遭遇偷袭,陷入了混战,防守不全,特来求援!”
两千人?
真的假的?长安城边上,哪里能聚起来两千贼人?听着不大可能啊?
“来人,弓箭瞄住此人,切勿放跑了。我去禀报将军。”
来送信的王六甲不解道:“喂,将军,这是为何?末将确是玄甲军无疑,不是假传令箭!”
百夫长去禀报,城头的弓箭兵解释道:“兄弟勿怪。两千兵马偷袭萧家庄,太过匪夷所思,所以在未曾验证你身份之前,你不能走,万一是贼人过来骗开长安城门呢?所以请见谅了,将军马上就来。”
独孤武达听到了喧哗,原本以为只是个别外地的不懂事想要进城,可隐约间听到了萧家庄云云,于是翻身坐起。
刚走出门,就撞上了报信的百夫长,听完诉说,独孤武达心头一惊,“不好!如果是真的,现在陛下可是在萧家庄呢,贼人怕不是冲着侯爷去的,是冲着陛下!”
“将军,两千人的私兵?还是长安城附近?谁有这么大本事,哪里来的这么大势力?”副将提醒说。
独孤武达沉吟片刻,沉声说道:“速去请国舅前来。来人,把吊篮放下去,提那人上来,验明是不是玄甲军。”
来报信的王六甲都快哭了,军情如火,耽搁一息可能就要多死个人。
验过身份牌,确实是玄甲军无疑,独孤武达问道:“来求援为何不见李君羡将军的手令?”
王六甲着急道:“我们是正常巡逻遭遇埋伏,副将顾学武带着一千多人增援,敌人埋伏了弓箭手,我们陷入了混战。派人急报村子,但迟迟不见李君羡将军来增援,因为害怕敌人绕过战场,杀入萧家庄,所以顾学武将军让属下求援。”
嘶……
独孤武达抬头看了看夜空,沉声道:“今夜漆黑无光,不见星月,骑兵作战确实不利,的确是个偷袭埋伏的好时机。不行,时间不等人,萧家庄兵力不足,防御有限,敌人不知道还有多少,如果陛下和侯爷真的出了什么事……”
“来人,击鼓聚兵,出城救援!”
副将提醒道:“将军,还是等国舅爷来了吧。没有玄甲军李君羡将军的手令,也没有侯爷或者陛下的信物,万一……”
王六甲觉得委屈,扑通一声跪下了,“将军,属下句句属实,请将军火速支援,若有差池,属下性命相抵!”
“你的性命?”副将冷哼一声,“兹事体大!也莫怪我们不顾袍泽之情。你没有手令,单凭你一面之词,证明不了萧家庄是否真的出事。万一你被人收买或者胁迫,来此是为了骗开长安城门,让长安城防空虚呢?你担得起这个责任?还是我们这些人担得起?”
我、我……
王六甲急得满脸通红,直接抢过身边一人的横刀,架在脖子上喊道:“属下所言句句属实,愿意以死为证!”
说着就要抹了脖子。
独孤武达出手打掉了对方的横刀,一个不大的伤口出现,好在没伤到血管不致命。
“糊涂!非是不信你,你死了何用?”独孤武达开口道:“一是因为长安城防,二是萧家庄不同别处,那是禁地,没有正常手令或者信物,谁敢带兵踏入?被人误会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我……王六甲瘫软在地上不知所措,嚎啕大哭起来。
“将军,真的有上千人偷袭,再不去支援,被人攻破了萧家庄,那可就晚啦……”
副将提议道:“将军,要不我们先派人快马侦查一番?萧家庄距此不远,一个时辰就能回来。”
独孤武达眉头紧皱,咬牙说道:“击鼓聚兵,本将亲自带一千兵马出城救援。”
副将劝道:“将军,三思啊!万一萧家庄没有被偷袭,我们贸然带兵过去,被玄甲军误会,那岂不是中了圈套?”
独孤武达沉声道:“兹事体大,事急从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现在陛下和娘娘都在萧家庄,太上皇、侯爷……哪个能出事?玄甲军的人是可信的。”
副将还要再说,独孤武达摆手拦下了,“行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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