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端午展开行动。
小鬼子找的这一处据点虽然易守难攻,并且视野开阔,但依旧有着不小的盲区。
首先一点,在四合院的东侧,有一座土木结构的邻家院子遮挡。
端午可以从这个位置靠近四合院。
当然了,翻过那个两米多高的院墙,是不可取的。
因为鬼子选择这里作为据点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点,这里视野开阔。二层的阁楼上四面都有窗户。
第二点则是,此处院落地点偏僻,坐落于城西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而还有第三点就是,而且尤为重要。就是小鬼子在城内有内应。否则鬼子间谍进入城内,不会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么一个不被察觉,并且地理位置优越的绝佳位置。
而这也是为什么,端午会猜测这不是鬼子唯一据点的原因。
并且端午猜测,这么多日谍想要混入常熟城,除了制造混乱以外,一定还会有什么别的企图。
目前虽然不明,但是端午还是觉得,必须尽快铲除城内的小鬼子,以免常熟城遭遇更加巨大的损失。
端午悄悄的潜伏在四合院东侧的院墙外面,然后沿着外墙,一直绕到四合院的东南角的位置上。
墙角有一拳头大的石头。端午抄起来,从后院那杂物房的上面,向四合院的西院墙丢去。
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从杂物房的上空,从二层小楼的窗户上方,从二层小楼的西南角的角檐上方飞过,然后落在西院墙的墙壁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屋内的人听闻声音,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西院墙的方向。端午趁机从东南角的院墙翻过,借助杂物房的遮挡藏身。
尸体的腐臭味道,在这一刻涌入了端午的鼻子里。
其实,当端午绕到东南院墙外面的时候便嗅到了。但或许因为杂物间的门窗都关着,气味没有那么大。此时端午落下时所带起的风,将沉积的腐臭气息都给翻了出来。
这就如同一个人拿着棍子,去搅动河里的烂泥一样。
端午拿出随身的刺刀,撬开了杂物房的后窗。
此时,浓重尸体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哪怕是久经沙场的端午也要捂住自己的鼻子。
顺着翘起的缝隙,向屋内看去。这里除了堆放着一些废旧的生活用品,一筐筐的碎布以外,在西南角,横七竖八的倒着六具尸体。
其中两个是男人,四个是女人。
一个稍微年轻的中年男人,穿着青色的大褂,胸口被人刺了一刀。
鲜血早已干涸,一大片黑褐色的血渍残留在那青衫上,特别的扎眼。
此时,端午可以想象的出。这个中年男人应该是是最先遇害的。
他听门外有人敲门,他问了一声谁?
外面没有人回答,他推开门去看,而也正在这个时候,一柄锋利的钢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脚上少了一只鞋,一只白色袜子的后脚跟,沾有大量的泥土。这应该是当时有人拖拽他留下的痕迹。
但血在当时,应该没有喷溅出来。因为被那一把插在他胸口上的刀给挡住了。
不过血在流,从他胸口干涸的大片血迹来看,那个中年男人在被拖到这间屋子里之前还没有断气。
杀他的人在这里拔刀,所以鲜血在这个时候才喷溅了出来,造成地面上残留着大量的喷溅痕迹。
太惨了,那个中年男人应该有很强的求生欲望。否则一个普通人在心脏中刀后,一定不可能撑到这里还活着。
是什么令一个重伤的男人,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欲,与忍耐力呢?
是家人,从他呈抓握状的手可以看出,他临死前是想要抓着什么,应该就是那个杀死他的人。
他希望抓住这个凶手,让家里人有机会逃走。
但很遗憾的是,杀人的人不止一个。他甚至连喊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当时他的嘴是被人用手堵住的。他没有喊出来,身体也因为血液的停止流动,而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他只能这样试图抓着,然后看着一个又一个身手矫健的禽兽闯入他的家里。
他是瞪着眼睛死了,端午似乎能从那一双失去光茫的眼睛里看到他的恨,看到他的不甘,看到他的绝望。
端午甚至看到了杀他的人。
那是一个身高在一米六五的小个子男人。他用的是一把锋利的刺刀。
因为只有刺刀才能造成如此大的出血量。并且这是一个十分残忍的杀手。
他出刀之精准,常人根本做不到。倘若不是专业的杀手,那就一定是军人。
杀手,这不可能,因为寻常的老百姓,又怎么会得罪一个杀手呢?
所以动手杀人的一定是军人,而且极大的可能就是鬼子。
而这一点,从第二个遇害的身上,就能找到答案。
第二个遇害者,是一个中年女人。她的衣衫不整,应该是遭遇到了侵犯。
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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