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屋里说?”
“走就走,谁怕谁?”
端午与李忠仁叫板,李忠仁照单全收,就跟唱戏一样。
的确,此时端午与李忠仁都是在唱戏。
端午的这出戏,是要给李忠仁一个台阶下。但如果这个台阶李忠仁还不接着的话,那么可就对不起了,他端午的忍耐性也是有限的。
而李忠仁呢?也是一位枭雄,曾经与委员长争锋,最后握手言和,在民国政府也是位高权重的存在。
就这样的人,能没有一丁点的智慧吗?
所以之前端午如何胡闹,他都不为所动,唯有最后端午亮出底牌,他知道,这小子要翻脸了,接下来没准就要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而外面站着这么多人,他一个堂堂司令与一个毛头小子撕逼,即便他赢了也不好看。
于是李忠仁也唱了一出戏,看似他是被端午激将,但其实他只是借坡下驴而已。
两个人并肩而行,如同走戏台一样的进了客厅。
但是外面的这些人,却没有看出来什么名堂,而且尤其是于军长非常的担心,因为接下来两个人再出来,便要见个结果了。
而与此同时,李忠仁的卫兵想要跟进去保护,却被李忠仁给喝止了。
卫兵不明所以,还生怕端午伤了司令,毕竟端午的身上可是带着武器呢。
但是有李忠仁的呵斥,他们又不敢近前,只能远远的站在外面等候。
而此时,刚刚进了客厅的李忠仁,便沉着一张脸道:“别当你小子引我进来我不知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端午不见外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还翻了一下茶碗。见里面是空的,便道:“你这连点茶水都没有。”
不待李忠仁说什么,抬起屁股又跑到主位上把李忠仁的茶碗给端起来了,打开茶碗但见里面却是红枣泡的枸杞。
端午哈哈大笑道:“这个大补啊?”
李忠仁气的真想上去给端午一脚。
不过他是一个有涵养的人,他忍了,但见端午把茶水喝完,这才道:“你要再不说,我就让人把你抬出去毙了。”
“老李啊,做事留三分,日后好相见。你也是明白人,为什么在这件事上这么湖涂呢?”
端午反问,但李忠仁却并不理会,因为他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你随便说点什么他就信?然后就与你化干戈为玉帛?
但端午也没有等李忠仁回话的意思,李忠仁是枭雄,寻常手段对他没有作用。而且倘若你不把他逼到死角去,他是不会听你说话的,否则也不会与委员长钢了那么多年了。
所以对付李忠仁就需要用非常手段,端午先是气的李忠仁瞪眼睛,又一顿马屁拍的他舒服,而就在这时再戏弄李忠仁一下,通过不断调动李忠仁情绪的方法,令他头脑打结,短暂的失聪,从而在思绪混乱的情况下,不得不静下心来听自己讲话。
当然了,单指获得这个讲话的机会还不够,端午必须有足够的理由去说服李忠仁。
于是端午便问:“三十二师的师长刘英是怎么死的,您清楚吗?”
李忠仁虽然护短,但是刘英的死他调查过,如果按照临阵脱逃的罪名,他的确该死。但问题是,刘英即便该死,也应该死在他的枪下,而不是端午任意处置。
于是李忠仁便道:“刘英的确该死,但他却是我的属下,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哪怕是死,也得是我亲手毙了他。更何况,国民政府也有军事法庭,你小子直接绕过军事法庭就杀人,你是当我不存在吗?”
端午冷笑道:“哼,老李,你这就是一个面子问题。
其实在你的心里,你也认为刘英该死,但却应该死在你的手里。
只是你也不想想,因为刘英害死了多少人?
远的不说,就说我的独立团。我带着几百号的弟兄,从四行仓库杀出来,我告诉他们,只有跟鬼子拼命,咱们才能活命。
但是呢?
我的独立团到处给别人擦屁股。
而且尤其是虞山之战后,我的独立团为了守虞山伤亡惨重,下靠在我独立团第40师的79旅旅长-孙伯安,打仗打的都哭了。
为什么哭?全旅五千多人,打到最后就剩下五百多人了。
我让他撤退了,因为什么?因为他的姐夫刘培绪是被我给杀的。
刘培绪临阵脱逃,而且想着投敌叛国,就被我给毙了。然后我骗了第40师79旅的旅长孙伯安跟着我打了谢家桥,又支援的常熟。而正在这时,虞山告急,我又带着孙伯安支援了虞山。
虞山我守住了,然后交给了你们桂系三十二师的刘英。
但是前后不到五个小时,他就把虞山丢了,溃退的时候,他谁都不管啊,就带着一个小娘们叫做燕无双的跑了。
三岔口没有人守,常熟方向两个师的后路没有了。
我带着独立团的弟兄五百多人,包括伤兵在内,与两个方向的鬼子,总计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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