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澜之从来不会无的放矢,对晓柔的怀疑若是没有证据,她也不会爆发出来。
事实上,她一早就怀疑晓柔了,只是念及多年的情分加上她没有证据,她选择了睁一只闭一只眼。
她也在等,等晓柔坦白。
若非那晚晓柔拦着阿香,险些让她糟了沈逸之的毒手,她是愿意再多等一段时间的。
可惜,她失望了。
那晚之后,她就让阿香去调查了晓柔和沈逸之关联。
事情并不好查,但锦邢司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没多久就查出了点东西,冷澜之也才知道,原来自己最信任的人,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被渗透了。
她叹了口气:“六年前你家人得罪了当地官绅,你弟弟当场被打断了腿……”
随着冷澜之说出第一句话,晓柔的神色就变了。
冷澜之继续道:“你弟弟得罪的是当地的知州牧,那位李大人嫉恶如仇,并没有因为你们家有公主撑腰就选择隐忍退让,而是执意要将你弟弟处理了,恰逢沈逸之去当地办事,得知此事之后帮你弟弟摆平了此事。”
晓柔倏地抬眸,震惊、仓皇等等神色走马观花一般在她的眼睛里闪过:“公主,确有此事不假,可奴婢……”
“有锦邢卫在跟踪沈逸之的事情,是你告诉他的吧?”冷澜之不想看她这极力想要粉饰太平的模样:“我怀疑驸马、派人跟踪他的事情,除了负责处理此事的锦邢卫,就只有你知道。
我之前一直在奇怪,沈逸之回京以后为何一直都不去与那外室私会,也不让外室看望孩子,后来才想明白,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有人在跟踪他,所以才能按捺住性子。”
晓柔面色一一变,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嘴唇哆嗦了一下,那种念头太过可怕,她连问出口的勇气都没有。
冷澜之却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所以,我便当着你的面撤了对沈逸之的监视。”
晓柔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就退了下去。
果然。
至此,她百口莫辩。
原来公主那日在她的面前说出让锦邢卫先撤走的事情,针对的是她。
她苦笑一声。
事到如今,所有的隐藏都显得苍白可笑,她不再做无畏的挣扎:“没错,就是那一次。我们家就只有我弟弟一个顶梁柱,若是我弟弟真的出了事,我们家就垮了。驸马帮了我弟弟,事后也就没有邀功,还是一年后我爹娘进京看我我才知道的。”
“我欠驸马一个人情,便想着找机会将人情还给他。”
“你想还人情,便出卖我?”冷澜之眼神幽深,语气里是说不出的失望。
晓柔低着头,没有做过多的辩解。
冷澜之轻叱一声:“少女怀春,得温柔英俊的公子默默守候,会沦陷也是必然。”
晓柔慌忙抬头:“公主,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事到如今,晓柔对沈逸之是个什么心思已经不重要了。
一次不忠,终身不容。
“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事情为什么会那么巧?你们家相安无事了那么多年,为何驸马刚到你弟弟就出了事?”
冷澜之走了很久,晓柔还是没能回过神来。
她怔忪地看着不远处的池塘,只见红色的锦鲤在里面游来游去,好不快活。
公主的话不停地在脑海中回响。
为何驸马刚到你们家就出了事?
她知道公主是在报复她,报复她的背叛,所以在将她踹开之前往她心里戳了一刀。
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有些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再也无法轻易拔出,它会很快成长为参天大树,甚至不需要阳光和水分,就能迅速长大。
晓柔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怀疑了。
她在宫里当差这么多年,又是最受宠的伽罗公主面前的红人,自然积攒了不少人脉。
虽说公主如今已经决定放弃她了,但外面还不知道。
她还能利用这些人脉,帮她查清楚一些问题。
不多时,一份资料就被送到了她的手上,她才知道,原来她的父母以及驸马都说了谎。
当年他们告诉她,说他弟弟是被冤枉的,是那个知州牧家的公子看她弟弟不顺眼,故意想要整他。
但事实却是,他弟弟酒后失德,不但斗殴生事,还酒壮怂人胆,意图奸污良家女子,被知州牧家的公子撞见并阻止了。
虽然那位姑娘被救了下来并未失身,可被她弟弟在醉酒之后殴打的人,却是丧了命。
而她爹娘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却只字不提她弟弟打死了人以及险些毁了人家姑娘清白的事情,只说是知州牧为了儿子而故意针对她弟弟。
晓柔又想起,她爹娘当时之所以会告诉她这些事,还是她主动问的。
知道父母进京,她那日向公主请了假,来到父母落脚的客栈外的时候却看到父母正在和当时还没有成为驸马的沈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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