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那个游医。”
自从秋雯雯出现以后,冷澜之就对所有身怀异常本领的人十分敏感。
那个游医能治好宫中的侍卫们用特殊手段废掉的腿,她不得不在意。
既然沈逸之是她的痛苦来源,那她只要掐死这来源不就好了?
父皇赐婚以后,她就没有再去管平南侯府和沈逸之的死活,甚至连监视他们她都觉得不值得。
毕竟,她已经能够料想得到如今的平南侯府里是什么光景了。
沈逸之断绝了入朝为官的可能,侯府中又有俞婉儿这个么上不得台面的侧妃坐镇,没有高门贵女肯下嫁去扶贫,平南侯也是不争气的……
久而久之,再恩爱的情侣都会变成怨侣。
她是想着日后把那对狗男女反目成怨侣的情形当成乐子来看的。
但是在性命的威胁面前,她什么都顾不得了。
甚至如果早知道自己只是一本书里的配角,是沈逸之上位的工具人,无论她怎么挣扎似乎都只能走向既定的悲剧,那在她重生醒来的第一天,她就会找人暗杀沈逸之。
不……
现在也不晚。
眸中冷光一闪,冷澜之冷声道:“唐毅!”
话落,一道人影便凭空出现在了房间里。
唐毅,冷澜之的暗卫之一,从她十岁起便负责保护她,后来她和沈逸之成了亲,沈逸之知道她有暗卫,便用巧妙的话术让她将暗卫遣散。
那时她担心他不高兴,真的将暗卫还给了父皇。
前不久她把沈逸之休了,父皇便将唐毅还了回来。
遗憾的是,当时退回去的另外一个暗卫,再也回不来了。
唐毅如同一把开了锋的利刃,光是站在那里,便满室生寒。
冷澜之淡淡道:“找机会,杀了沈逸之。”
这个命令简直匪夷所思,毕竟但凡是认识冷澜之的人,都知道她从前有多爱这位前驸马爷。
唐毅却没有多问什么,冷声应了一句“是”,便眨眼消失在了房间里。
冷澜之微微吐出一口浊气,眸光中满是冷厉。
天气越来越冷了,京中的人都忍不住穿上了冬衣。就连最年轻力壮的青年,也将自己埋在了厚重的棉衣里。
随着降温,城中开始有被冻死的乞丐出现。
奢华的车辇缓缓行驶在行人稀少的大道上,冷澜之将一本账本放进了木盒里收好。
这是林维扬让人送回来的账本,里面记录了他这些时日的花销。
随着账本一起送进公主府的,还有一封介绍天海城如今的情况的信。
天海城因为地处南方的原因,这会儿的天气还是非常炎热的,北方已经入秋、甚至是入冬了,那边却是连秋风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林维扬的信里用了一大半的篇幅来描写天海城的景物有多美丽,气候有多怡人——虽炎热,下雨天也多。
每次下完雨,天气都会凉爽上两三天。
整体下来,倒也不算太热,相反,气温还非常舒服。
他没有一个字是直接质疑冷澜之的决定的,但字里行间却都是怀疑。
冷澜之无奈失笑,却没有办法解释什么。
她记得前世的这一年,天海城遭遇了百年难得一遇的降温,降温的第三天便天降大雪。
天海城由于常年气候温热的原因,百姓的家中并不会备着冬衣,甚至就连棉被都没有。
降温又是在晚上出现的,所以降温的当日,城中冻死了不少百姓。
那位贪婪的天海郡郡守,因为担心上面降罪,竟然将选择了隐瞒灾情不报。
而冷澜之那时又没有心思管封地的事情,这件事竟是被捂了三年。
直到十年后,那位天海郡郡守升官来到了盛京,天海城某户被他害死的人家的幸存者上京报仇,并将此时闹大,才揭开了那场悲凉荒诞的灾难的黑幕。
而那个时候,冷澜之已经被毒的神志不太清醒了。
她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还要“多亏”了沈临安。
那时的沈临安已经成就了少年天才之名,拿下了最年轻的状元的殊荣。
他站在她的面前,一脸鄙夷地看着她:“你封地里的那些百姓这些年过得痛不欲生,怨声载道,摊上你这样的封地主人,他们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可,这世上谁都可以唾骂她,责怪她,唯有他不可以。
因为,在她忽视外界的风风雨雨的那些日子里,她将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投注在了他的身上。
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成就天才少年之名?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冷澜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
冷澜之先去了一趟太子府。
前些日子她便提醒过太子兄长关于天气不正常的事情了,太子兄长也颇为重视,在上报了父皇之后,这些日子便开始忙着劝说城中百姓提前囤积木炭,并且尽量控制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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