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乔时念略带疏离的神色,霍砚辞微抿了下薄唇,淡声说:“昨天诊所给你开的药在我车上。”
乔时念当时为避开和尹小诗多接触,确实没有取药,但周阳应在吃饭前,坚持去药店帮她买了更多。
“我的药已够用,不需要了。”乔时念道。
霍砚辞自然想得到缘由,他看着她,墨眸中带了些许淡淡的诮意以及愠意,“你做过对比,确认你放弃的不是最适合你的了?”
知道霍砚辞在暗指什么,乔时念低呵了一声,懒得理会他这种无聊的问题,直接往前走去。
忽的,乔时念手上一紧,她被霍砚辞拉住。
随即,霍砚辞将她往前拖了几步,抵在了墙边,“乔时念,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乔时念的手腕被霍砚辞的大掌握住,身体则困于他的臂弯之中,强盛的雄性气息将她笼罩。
乔时念倍感不适。
此处离霍奶奶的卧室不远,她不想和霍砚辞在这儿争吵。
也不想被家里其它佣人看到误以为他们纠缠不休。
于是乔时念心平气和地道,“谢谢你帮我取了药,既然你觉得放车上占地方,那我和你去取。”
“取了扔垃圾桶?”霍砚辞语气不善地问。
乔时念深呼吸,“不扔,放在家里的备用药箱。”
“只是备胎,等到你有更多更好的,就会将之清理掉?”霍砚辞又问。
神经病。
乔时念心里烦躁,但还是保持着最大的耐心,“一个烫伤而已,伤好了,药自然也用不上了。”
“它做错了什么?”霍砚辞问,“医生对症开出的,你不拿它,却选择用别人买的?”
乔时念的耐心快要殆尽,“所以,你想我怎样?不停地受伤,不断地用药?”
“你怕受伤,为什么能接受别人的示好?”
霍砚辞的黑眸沉沉地看着她,“前有莫修远,现在小明星,还有一个余景澄没死心,就连宋清川对你献殷勤都不拒绝!”
“你却利用我想追回你的感情,亲手朝我心口上狠捅了一刀!事后非但不闻不问,还不顾我死活往伤口上撕盐!”
霍砚辞咬紧牙关捏起了乔时念的下巴,“乔时念,你这样做,是拿我当刀枪不入、百毒不侵,感觉不到疼的工具人吗?”
这件事乔时念知道自己不够地道,她也一直觉得有愧。
但做都做了,她不后悔。
前世霍砚辞不听她解释关她进精神病院,他派律师逼她签离婚协议,他要迎娶白依依不许胃癌晚期的她出去祭拜外公。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比霍砚辞要疼上数倍。
“霍砚辞,你有什么可委屈的,我不过是给你塞了个女人而已,又没有杀你害你,你不也挺享受人家的温柔乡?”
乔时念讥冷地道,“你跟人家同进同出,陪人家吃饭挑房子,哪件事不是美——唔!”
“差”字没有说话,乔时念的唇上猛地一疼,是霍砚辞低头咬住了她。
接着她的身体被揉入了个坚硬的怀抱中,后脑勺被只大掌按住,凶猛带着怒意的吻铺天盖地袭来。
乔时念的呼吸顿时被夺。
霍砚辞力气很大,乔时念被他有力的双臂禁锢在胸膛,脚尖微微离了地,脑袋更是被迫仰起,承受着霍砚辞的激吻。
缺氧让乔时念根本提不起任何力气反抗挣扎,她有了种窒息之感。
就在乔时念感觉自己快要闷死之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惊呼,应该是有佣人过来了。
霍砚辞这才勉强地松开了她的唇。
乔时念一时也没力气跑,她如同濒死的鱼,依挂在霍砚辞的胸前,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眼角甚至憋出了生理泪水。
霍砚辞垂眸看了一眼,眸中掠过了抹类似温存的神色,他斜眸睨向佣人,“你……”
“啪!”
霍砚辞话没出口,乔时念蓄起力气甩了他一耳光。
不止霍砚辞,就是不远处的佣人也都懵了。
佣人还是识趣的,察觉到少爷的脸色变黑变沉,说了句“可以开饭了”,立即就闪了人。
“霍砚辞,你是个浑蛋!”
乔时念的双手抵着霍砚辞的胸膛,喘息喝斥!
霍砚辞的眼里重新涌出怒意,他轻而易举地拿开了乔时念的手,“反正是浑蛋,那我就浑到底!”
说着,霍砚辞要再度吻下,乔时念却拧眉发出了一声痛嘶。
霍砚辞的动作微顿,随后看向了乔时念的手——他的手指正好抓到了她手背被烫到的伤口处。
霍砚辞蹙眉松开,满腔的怒意也消褪了一半,“是不是很疼?我叫人给你拿药!”
“不用你管!”乔时念抽回自己的手,把霍砚辞推开,“拜你所赐,我又受伤了!”
“霍砚辞,你现在有了自己的女伴,要发疯就去找她,少碰我,我嫌脏,也怕染上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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