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泽者,同苦,同乐,同患难;
兄弟者,同生,同情,同赴死。
......
黑云遮月,今夜,注定有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北面,由三十名平田军敢死之士组成的锥子阵,向贼匪奋勇杀去。
营内,三百骑兵已经整装待发,为了加快冲锋速度与距离,二牛命所有骑兵丢盾弃弓,仅佩软甲长刀,先屯于营寨最南,随着他一声令下,李二牛自作枪尖,开始策马北进。
“骏马似风飘,鸣鞭出北营!爽快!”
大哥豪情上涌,看着三面来攻的贼匪,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兄弟,靠你了。”
我站在了军士们的最外围,剑指前方,“兄弟们,一定要让刘平田活到最后!”
不到盏茶,贼匪轻而易举越过营墙,如潮水般地涌到了营中,围我之势立刻由三面变成了四面,情势岌岌可危。
敌人离我五步之距,我一声呴吁,“杀呀!”
随后,我猛然灌力,一剑码出,正对着我的三枚圆盾,被我齐齐斩断,剑花轻点,两名奔我而来的贼匪应声倒地。
此时,己方左右六人,业已经开始与敌贼短兵相接,我滑步向后疾退两步,忽然向前一个躬身低扫,正向我出刀的两名贼匪被我拦脚砍倒,解决了性命,又一名贼匪试图偷袭我的腰眼,被我发觉后,我一个滚地龙躲闪开来,而后剑尖抖动,刺向那名贼匪咽喉,一剑便给他放了血。
在我右侧的苏小三,不要命一般地横冲直撞,仗着体格健硕,刀风虎虎,舍命相拼,一时竟能以一当十。
大哥捡起了地上的剑,也开始加入搏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主帅与士兵。
大哥很明显不是练武的料子,刚刚提剑,便被一名贼匪盯上,三招之下,便失去了还手之力。
我见对方剑招狠辣,正想赶去帮忙,一名平田士兵顶在了大哥身前,把他的环首刀递了上来,勉强抵住了那名彪悍贼匪的攻击。
不过,那名贼匪显然有些功夫,三招两式,轻而易举拿下了这位兄弟的性命,大哥再次陷入危机之中。
见情势不妙,我纵剑飞身,一跃来到大哥身前,一招‘横扫落叶’,将那名贼匪荡开。
贼匪见我,狰狞一笑,弃刀换剑,向我奔来。
......
我把大哥向后一推,那名贼匪已经欺身而进,贼匪出手速度甚快,一剑刺空,跟着一招‘行云流水’便告用出,倘若我再不招架还击,不免命丧剑底。
瞥见大哥隐入人群,我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我抡起长剑,使招‘长空落雁’,对准贼匪剑身砍落。
贼匪剑身一沉,似是避开我这一剑,哪知贼匪沉到下盘,突然迅如闪电的翻将上来,急急刺向我的小腹。
这招快极准极,饶是我做足了防范的准备,也已来不及回力招架,情急之中,急忙中纵身跃起,从旁人头顶窜了出去,这才避过了长剑破腹之厄,但‘嗤’的一声入耳,我大腿旁的裤脚还是被贼匪剑尖划破。
我怒从心头起,落地之后,利用狭小地形左右闪躲,最后闪到贼匪身侧。贼匪见我杀到,横扫一剑,我利用身体优势,立刻蹲身,随后运足力气,挥剑斜刺。
我这一剑也是刺的刁钻,从肋下而入,从脊骨而出,直接把这名悍匪捅了个对穿。
这名悍匪很明显是伍长以上的级别的人物,被我一剑洞穿后,敌方进攻节奏明显紊乱起来,这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大哥见状,立刻在不远处对我沉声喊道,“应成,熄火。”
我当即心领神会,身体如一头小鲸般围绕着大哥,游刃在贼匪之中,见持火者立杀,七八名敌军贼匪被我砍倒后,以大哥为心的七八丈之地,已经没有了明火,贼匪和我们在暗夜里黑压压混作一团,谁也不敢胡乱动刀。
场面一时静谧,但也仅仅维持了片刻,随着零星火把再次接近我们这片静谧漆黑的区域,人影绰绰之下,刀兵再现。
混战之下,一柄长枪从身后刺入我的右肩,我吃痛转身,胳臂上肌肉高高贲起,出尽了平生之力,一剑刺中那人脖颈,那人血溅如泉,我沐血斩断枪柄,继续再战。
斗到酣处,五六十剑刺出之后,手中剑卷刃,手腕亦脱力,我紧紧贴在大哥身旁,愤怒地仰天呴吁,拔出左肩枪尖,直接插到了正举刀砍来的贼匪心脏,夺刀再战。
今天,莫论境界,不谈道义,只言生死。
我杀红了眼,拖刀奔向最近的火光处,跳刀劈下,惹得火花四溅,局促的区域又陷入黑暗之中。
待回身一瞧,大哥已然不在我身后,不见了踪影,这可急煞我也。
无光之地,再次混作一团,敌我已经不分,我横刀冲入喊杀声最大的那一块儿,终于发现了腰挂‘辰’佩大哥。
我浑身浴血,正要杀入汇合之际,就见四杆长枪一齐向大哥背后刺来,我救之不及,匆忙大喊“大哥小心”,然已晚矣!
危急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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