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恍恍惚惚恍恍,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如果所有的事情你都想弄的明明白白,事后你会发现。
其实没什么用!
看到刘懿瞠目结舌,夏瞻瞪了一眼刘懿,继续说道,“小子,你可要知道,天下平田始于华兴等五郡,这头三脚踢的不好,陛下削弱世族的大策,可就付之东流了,其一生宏愿,也将就此罢了。陛下壮志雄心,一心想建立堪比秦皇汉武的功绩,对此事,陛下绝对不会如此草率,定是经过一番慎重思考后,才点了你的将。”
经过夏瞻提点,刘懿开始重视自己被启用的原因。
自受任五郡平田令以来,刘懿始终沉浸在权利的喜悦和谋事的奔忙之间,诏至之日,便望风奋发,不安有丝毫停歇。
对于夏瞻提出的这个问题,刘懿想过,却从未深究,毕竟当初是应知和刘权生这两个最亲之人,在望南楼顶阁中将其拉入了官场。
他深深细想,既然天子把平田一事当做自己大展宏图的重要性抓手,那么,天子必然抱着功成的决心和必胜的信念,自己心中“让自己做替罪羊的这个想法”,纯属揣度人心,子虚乌有。
可是,话说回来,既然天子把平田一事当做自己大展宏图的重要性抓手,那么,就势必要挑选精兵强将,天下群雄并起,人才比比皆是,天子既然不是因为父亲的关系,又为何偏偏选中了他刘懿呢?
想不通,刘懿实在想不通!
他疑惑地看着夏瞻,期寄着这位老前辈能给出答案。
夏瞻低头深思了片刻,心头骤然涌起一件往事,一件在十几年前家喻户晓却又人人禁言的往事。
忽然,夏瞻双目如炬地打量着刘懿,直到刘懿被他打量的浑身发毛,夏瞻才挪开眼神,长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刘懿就算再傻,也猜出了夏瞻搞懂了个中原委,立刻揽着夏瞻的袖子,炯炯有神地问道,“什么什么?因为什么?”
“不知道!”夏瞻打了个哈哈,一笔带过。
刘懿顿时‘火冒三丈’,气氛地道,“夏爷爷骗我。”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夏瞻脸上飘过一闪而逝的红霞,老爷子因为说谎,而害羞了。
不等刘懿埋怨,夏瞻立即正经八百说道,“不过,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陛下选了你这么个毛头小子担当如此大任?这的确是个值得推敲的问题,小子,千万别把世道想的过于美好,若仅因君臣之义,便能把如此重任托付给一个当时只有一十三岁的孩子,是刘权生傻了?还是刘彦傻了?或者说,计赛张良的吕铮和庙堂群臣傻了?”
一气儿说完一串话,夏瞻有些气喘,长长呼了一口气后,夏瞻继续问道,“既然定策者都是当世绝顶聪明之人,那选择你的原因,便值得推敲了!你说呢?小子!”
“当初是爹和义父代陛下向我传诏。”刘懿尴尬一笑,说道,“父亲和义父是我最亲近的人,他们总不会害了我吧?”
夏瞻深沉地看了一眼刘懿,欲言又止,继而说道,“难道真的只是君臣之义?你不觉得,将很多事情归纳于此,有些说不通么?比如,你爹在铲除本家刘氏后为何不带你回京述职?水镜庄司马诏南为何两次出现救你?三千玄甲军为何能轻而易举地归你节制?”
“咱不想那么多啦!”
夏瞻不肯说真话,刘懿自己也没有个头绪,双目短暂失神后,勉强一笑,“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不愧吾心。”
夏瞻沉吟一声,似乎也不想、也不愿再纠结这个话题,哈哈一笑,回道,“哈哈!世上难得糊涂,小子,你或许悟到了人生真谛呢!”
“老爷子指点得好!”
刘懿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嬉皮笑脸地对夏瞻说道,“夏爷爷若有时间,可否指点晚辈那些不成器的兄弟们一二,再给俺们些不世出的秘籍,或者操练一些攻守兼备的兵法,一展您兵家所学的同时,也好壮壮我平田军的实力!”
“看在今夜秋风月明的面子上,老夫答应你!”
刘懿极为开心。
夏瞻是一生都在参悟兵道,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是兵家的理论基础肯定是极为坚实的,他肯言传身教,自己手下如周抚、云一、苏地之流,必会很快得到提升,在他的指导下,平田军的整体水平,必会更上一层楼。
夏瞻笑着应允,随即又说道,“小子,你故意让斥虎卫放黄氏一族逃走,下一步棋,你该怎么下?老夫十分想知道!”
“晚辈下一步棋怎么下,还要看蒋星泽怎么接招啊!”刘懿嘿嘿笑道。
老夏瞻揉了揉鼻子,斜眼看着刘懿,“上次在极乐岛,谢巍回到太昊城后,大肆宣扬你屠杀了整个极乐丰都,搞的华兴郡人心惶惶了好一阵,吃了人家的暗亏,如今,你竟还敢兵行险招?”
刘懿眉头微皱,“夏爷爷难道猜到了我的计谋?”
夏瞻捻须说道,“周抚的窑子搭子黄表,我可是许久都没在平田军营里看到他了,还有柴岭,这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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