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漱吃喝过后,刘琦来到刘备的灵堂,先替刘表上香,又亲自戴孝守灵,让赵云等人大为感动。
要知道刘琦虽然懦弱,但可是根正苗红的汉室贵胄,又是刘表的嫡长子,他为刘备戴孝,无疑将刘备的身份提到和刘表一个层次。
虽说刘备不是直接死于自己之手,但毕竟暗中做了手脚促成此事,为他戴孝既为收买人心,也算是对刘跑跑的一个交代。
再说刘备已年过半百,又没有任何根基,实在浪费了关张赵这三人的大好年华,今后汉室中兴的重任就交给自己吧!
等将来统一天下,再兴大汉,在太庙给刘大耳立个牌位,配享太庙,阿斗重新进入皇室一脉,比起他狼狈逃窜、关张枉死、火烧连营的悲剧要强多了。
流了一通鳄鱼眼泪之后,命人将蔡和押进来,向刘备请罪。
蔡和看到桌案上的两颗人头,正是蔡瑁、蔡中,吓得六神无主,瘫坐在地上,痛哭求饶。
“此事都是大哥一人谋划,我并不知情,请大公子饶我一命。”
刘琦冷笑道:“你兄妹在我和家父的药汤中做手脚,你也不知情?”
“啊?”蔡和脸色大变,此时早已心神大乱,忙说道:“这是二姐的计划,与我无关。”
“该死!”刘琦勃然大怒,一脚将蔡和踢翻,刚才只是随口诈唬,竟连刘表也受了暗算。
赵云等人还不知这些隐情,闻言无不震惊,方知刘琦奋起反抗,也是被逼到了绝境。
蔡和哭道:“我大哥、二哥已死,他们的脑袋可以赔罪,只求饶我一命。”
“哼,尔等狗贼,岂能与我皇亲相比?”刘琦沉声道:“明日送你去新野,向二位将军慢慢解释。”
“啊?大公子,不可,万万不可……”蔡和脸色大变,送到新野,关张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刘琦一摆手,士兵将挣扎的蔡和押下去,灵堂再次恢复安静。
赵云躬身抱拳道:“多谢将军思虑周全,为云解围。”
刘琦叹道:“既蒙叔父托付,我等自当全力完成遗愿,只是担心二位将军一时冲动,辜负其厚望。”
赵云默默点头,此番回去,无论他作何解释,都像是在逃避责任,为自己开脱。
把蔡和押回新野,加上蔡瑁、蔡中两颗人头,又有伊籍陪同说明情况,这就好多了。
刘琦不但为他着想,还执意留下守灵,赵云劝不动,只好与众人默默坐在灵堂,想着心事。
刘琦靠着一根柱子,也在努力回忆这段历史,刘备跃马檀溪之后,去了水镜山庄,得司马徽推荐凤雏卧龙,又巧遇徐庶。
徐庶投奔刘备,在新野大败曹兵,却又被程昱用计骗走,临别时走马荐诸葛,才有了三顾茅庐的佳话。
不过也因此留下了“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的笑谈,一身才学就此埋没,让人扼腕叹息。
想到此处,刘琦的心又激动起来,接下来对抗曹操是重头戏,武将足以匹敌,但军师却没有一个,找徐庶、访卧龙、收凤雏是当务之急。
不过这三人都在等待明主,不看好刘表,更不看好刘琦,要让他们归心,还需先改变形象才行。
襄阳的变故很快就会传出去,以雷霆之势剪除蔡氏,不知道他们又作何评价。
荆州人才不亚于中原、江东,可惜刘表不会用人……
刘琦思绪起伏,患得患失想着今后种种,加上一日劳累,不觉沉沉睡去。
今夜的襄阳,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一日兵变,蔡氏覆灭,刘琦脱颖而出,无异于改天换日。
三更过后,蒯家府邸的后院,卧房依然亮着灯光。
蒯越叹道:“悔不该轻信蔡瑁之言,与他设谋,险些引火烧身。”
今日襄阳的变故,让他至今还有些恍惚,总觉得心神不宁,才不得不来打扰养病的兄长商议。
蒯良躺在床上,半晌之后才摇头道:“尔等何其愚也?关张皆万人敌,新野尚有数千兵马,杀刘备岂能善罢甘休?此举非但不能解荆州之患,反招大祸。”
蒯越悔不当初,无奈道:“刘备实乃枭雄,又与曹操为敌,必为后患。蔡瑁又谎称是主公之意,我才临时为他献计……”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蒯良蹙眉道:“今观大公子所为,莫不是卧薪尝胆,静待时机?若刘琦有勾践之能,要保荆州,非此人不可。”
蒯越吃惊道:“兄长也以为大公子隐忍待发?若其果真有如此心智,着实令人可怕。”
蒯良叹道:“若是他仓促应变,那就更可怕了。”
蒯越蹙眉道:“兄长的意思是,刘磐非为内应,只是临时起兵?”
蒯良言道:“刘磐已到襄阳数日,就算与刘琦有所谋划,也非为此事。蔡瑁今早才与你临时设计,刘琦岂能早作部署?除非他有未卜先知之能。”
蒯越皱眉思索片刻,问道:“今后该如何行事?那曹操……”
蒯良抬手制止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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