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鲍隆手足无措,吓得嘴都瓢了。
赵范见鲍隆带兵进来,顿时脸色大变,厉喝道:“鲍隆,你好大的胆子,想造反不成?”
鲍隆见事已至此,索性直冲进来,大吼道:“刘琦要杀我等问罪,弟兄们,一起……呃啊——”
话音未落,便见一道黑影飞到近前,喉痛刺痛,急忙伸手抓住,但已经刺中咽喉,说不出话来。
鲍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反手打出一箭的那白发老将,这一招比陈应的飞叉可高明多了。
噗通——
鲍隆肥大的身躯倒在门槛下,后面冲进来的士兵一片哗然,举着兵器不知该杀进去还是向外退。
赵范吓得浑身颤抖,指着那些士兵大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那些士兵虽是鲍隆的心腹,但并不知道鲍隆有反心,此时鲍隆已死,见赵范下令,略作犹豫纷纷退出大堂,到现在还不明情况。
“赵太守,这便是你桂阳的诚意?”惊慌之中,刘琦站起身来,冷然看向赵范。
“下官冤枉啊!”赵范跪在地上,大喊道:“这都是陈应、鲍隆二人自作主张,下官并不知情,请将军明察。”
此时百官已经完全吓蒙,全都跪在地上求饶,谁也想不到这两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要是刘琦追究起来,桂阳大小官员恐怕都要被问罪,个个心中大骂两人是蠢货。
刘琦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桂阳二将已死,兵马无人统领,不知赵太守可有人选?”
“这……”赵范明知刘琦是让他交出兵权,一旦如此,他将任人宰割,心里还有些忐忑。
“报——”正在此时,一名守军报进,“零陵守将刘贤带兵到城下,要见刘将军。”
“刘贤?”赵范吃了一惊,抬头看向刘琦,心想必是刘琦早有安排,零陵人马杀到城下,内忧外患,他已经别无选择。
刘琦吩咐道:“赵太守,还不速派人接刘贤进城?”
“遵命!”赵范颓然一叹,言道:“桂阳一切尽听将军调令,陈应二人死有余辜,人马自然也由将军统领。”
刘琦向甘宁吩咐道:“兴霸立刻带人接管兵营,传令零陵兵马不必进城,就在城外待命。”
甘宁拿了赵范的印信,带兵去接管大营,赵范派人开城门迎接刘贤进城。
刘琦又命人将陈应、鲍隆二人的首级悬挂东西二门,出榜晓谕全城,敢有妄图抗命者,杀无赦!
大堂还未打扫干净,刘贤便带着一队护卫快步而来,同行的还有庞统,赵范则如斗拜的公鸡,在一旁垂头丧气。
庞统看到甘宁领兵巡城,便知道刘琦已经搞定一切,抱拳笑道:“将军护卫,震慑宵小,荆南从此可安定矣!”
刘贤也上前见礼:“零陵都尉刘贤,拜见将军!”
刘琦扶起刘贤,见他相貌儒雅,剑眉星目,倒也是一表人才,点头笑道:“常闻将军乃荆南儒将,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能识时务、明大势,乃英雄所为也!”
刘贤笑道:“将军谬赞,吾父子受刘牧厚恩,自当忠心以报,若行不义之事,上天不容,下民亦怨。今将军统领荆州,对抗奸贼,正如将军所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食汉俸者乎?吾等愿尽绵薄之力,为汉室出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贤一番慷慨陈词,听得一旁的赵范面红耳赤,两厢对比,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府衙还需整顿,众人回到馆驿,赵范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惊吓加上羞愧,让他彻底崩溃。
刘琦扶起赵范,慨然道:“我此番巡视荆南,只为安抚人心,整顿境内,以保荆州安定,并无意妄动刀兵,见陈应二人自作主张,你也不必如此,此事就此揭过,不必再提。”
如今让刘琦心安的是,零陵刘度父子并无二心,如今桂阳也算平稳交割,此行圆满成功,这两个蠢货,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赵范垂泪道:“昨日陈应便有相害之意,被下官斥责一顿,未料二人竟如此胆大妄为。”
庞统抚须叹道:“愚夫终究是愚夫,既不知天高地厚,又不识天下英雄,自取其祸,明府无需自责。”
赵范看着刘琦,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说道:“下官另有隐情禀告。”
刘琦双目微凛,刚才不过都是试探而已,如果赵范还隐瞒曹操之事,就说明此人不可重用,现在他主动交代,才是诚心归顺。
诸事俱已搞定,刘琦反倒不着急问话,大笑道:“只要境内安定,其余一切容后商议,刘将军远道而来,明府若不款待,岂非失礼?”
赵范一怔,拭去泪水连连点头道:“请诸位少待,下官这就回家摆席,中午时分务必驾临寒舍,略尽地主之谊。”
刘琦接待刘贤,询问零陵之事,境内倒也安定,只可惜未曾见到零陵上将邢道荣,颇有些遗憾。
中午过后,赵范派家将来请,众人来到府中,只见家中雕梁画栋,玉器宝石琳琅满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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