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关内倒也宽敞,南北高大厚重的城墙,兵营在北门,悬崖底下还有岩洞,存放粮草。
居中一座二层楼房为议事府衙,一楼办公,二楼供守将居住,有廊桥通往南北两门的城楼之上。
魏延四下观察,吩咐道:“马上换防,将所有人集中到军营,某尚有丞相将令传达。”
夏侯存讨好道:“诸位兄弟们才来关中,便让他们守关,未免太过辛苦,不如……”
“不必多言!”魏延神情淡漠,拍了拍衣袋冷声道:“丞相密令在此,谁能担待得起?”
武关到长安驿站相连,更不知暗中是否还有斥候监视,消息随时可能走漏,必须要尽快降服这些守军。
夏侯存不敢怠慢,马上命副将前去传令,将关上守军全部撤下,所有人都到校场集合。
魏延各分五百人守住关门,胡济带兵接管武库,与夏侯存来到军营,只见五千守军全都列阵以待。
“今日无需操演,何须带着兵器?”魏延摆手道:“放回武器,各自席地而坐。”
夏侯存大声道:“此乃奋武将军杨伟,丞相亲自指派前来守关,今有丞相将令,放回兵器就地坐下,都给我听仔细了。”
曹军将武器放于校场两侧,正忙乱之时,忽然守军来报,长安运来一批粮草,已到关外。
夏侯存喜道:“此必是钟太守得知将军要来,早将粮草运到,末将这就去接粮。”
魏延双目微凛,眼中杀机一闪即逝,终于点头道:“也好,就请将军出门接应,稍后还望代为引见。”
“这是自然!”夏侯存连连点头,带了几名亲信快速赶往北门。
胡济低声问道:“夏侯存出关,消息必会泄露,何不杀之?”
魏延叹道:“此人被我所骗,实在可怜,某不忍杀之,看他并无多少本事,饶其一命吧!”
原本计划进城时便将夏侯存斩杀,趁乱夺了武关,没想到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
不但夏侯存十分配合,连守军也兵不血刃控制住,倒让魏延不好意思下手了。
胡济蹙眉道:“那这些守军如何处置?”
魏延言道:“劝降守军,愿从军者编入军中,不归农者派往南阳安置,敢有反抗者,杀无赦!”
胡济微微点头,等魏延出门,将守在营外的两千赤焰军调进来,全副武装,张弓搭箭对准坐在地上的曹军。
曹军顿时一片哗然,见夏侯存和魏延先后离去,新来的将领忽然刀兵相向,纷纷站了起来。
“都不许动!”胡济大喝道:“诸位,我等乃是荆州兵马,夏侯存已被斩,降者不杀!”
嗡——
营中瞬间骚动起来,曹兵一个个神色大变,全都起身,但手中却无兵器,簇拥在一处,惊慌不已。
胡济大声道:“曹操忤逆犯上,残暴不仁,刘琦将军乃是仁主,南阳之战想必诸位也有所耳闻,降者不杀,都坐下!”
“降者不杀!”所有士兵一齐大喊,声如雷震。
校场周围刀枪直指,寒光闪闪,箭在弦上,杀气腾腾,曹军根本没有选择。
胡济见一大半的人还站着发愣,拔剑大喝道!“我数三下,再有站立者,杀无赦!”
“一……二……”
武关北门外,夏侯存带着随从迎接粮车,正与运粮的将领见礼,忽听得关内喊声震天,猛然回头,却见关门早已悄然关上。
夏侯存大惊,急忙跑到关下,喝问道:“杨将军,发生何事?”
魏延大笑道:“好个精明的夏侯存,当真有眼无珠,某乃荆州魏延是也,奉刘将军之命前来取关。”
“你,你是魏延?”夏侯存惊得倒退数步,指着关上半晌说不出话来,带着哭腔问道:“你怎会有青釭剑?”
“这你就不必多问了!”魏延手按城头,大声道:“念在你献关有功,某方才不忍杀你,放你一条生路,还是回中原养老去吧,战场并不适合你。”
“魏延狗贼,你敢骗我?”夏侯存面色涨红,怒吼道:“可敢出关决一死战?”
魏延冷笑道:“夏侯存,某家耐性有限,趁我还有一丝怜悯之心,速速离去,若再聒噪,杀出城外,片甲不留!”
“你你……”夏侯存连退数步,意识到他手中无兵,哪里能交战,掉头往回就跑,边跑边喊道:“魏延你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下次再来,休怪魏某无情!”魏延在关上仰天大笑,传令擂鼓。
震天鼓声响彻山谷,运粮的曹军得知消息,也不敢久留,尽弃车仗随夏侯存逃奔而去。
此时关内守军还未完全收服,魏延也不敢贸然出城,见曹军逃走,又转回军营。
胡济已然控制住场面,杀了十几名妄图鼓动反抗者,其余人都乖乖坐在地上,等候发落。
胡济忧心道:“守军连同伙夫杂役足有六千余人,其被迫而降,未知诚意如何。我们只有三千军,曹军闻讯,必会来抢关,若守备不足,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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