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道场早已布好,孙策的牌位一大早便被请下山,僧人正在摆放贡品。
刘琦见大乔也在香案旁,穿着一身素衣,面带轻纱,看不清面目,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石人一般。
不多时外面车马喧闹,吴国太车驾已到,孙权、张昭、乔玄等陪着老夫人进来,见她老态龙钟,身躯枯瘦,拄着乌金龙头拐颤颤巍巍,孙匡在一旁搀扶。
刘琦忙上前迎接,抱拳道:“荆州刘琦,拜见老夫人!”
“免礼!”吴国太面带微笑,观察着刘琦频频点头,“不愧为皇室贵胄,果有龙凤之姿。”
张昭正揪着胡须准备看好戏,等老夫人开口责问,便借机教训几句,闻言手下一顿,诧异地看着老夫人。
乔玄则在一旁笑道:“刘公子十八岁意气勃发,掌管荆州,诛逆讨乱,在荆州众望所归,与伯符皆为少年英雄也!国太得此佳婿,可喜可贺!”
张昭淡淡道:“讨逆将军只身过江东,横扫六郡,所向披靡,威震天下,豪杰争相投奔!刘将军不过继承其父之资而已,岂能与先主相比?”
“张公所言极是!”刘琦抱拳道:“开疆拓土,在下岂敢与霸王相比?只可惜淮南御敌,江东雄风,数万英杰,几乎毁于腐儒之手。若长此下去,必会贻害万年,江东之地,再难有霸王再世,所剩皆是王八之徒!”
“你……”张昭大怒,气得说不出话来。
江东众人也都脸色微变,刘琦这话不但针锋相对,还丝毫不留情面,当着国太和孙权的面说出来,更显得无礼。
正在此时,周瑜恰好赶到,上前见礼,化解了尴尬场面。
孙权见周瑜夫妇双目通红,似是哭过,疑惑道:“你二人可遇到什么难事?”
周瑜抱拳道:“非为他事,见到伯符灵位,便觉往事历历在目,情难自禁而已。”
孙权双目微凛,扶着吴国太上前,在灵位前上香诵经,众人肃立,乔玄看着大女儿木然而坐,心中五味杂陈。
礼毕之后,众人转到方丈室,吴国太坐于诸位,孙权、刘琦陪坐两旁,张昭脸色铁青,想不通吴国太为什么会忽然变了态度。
摆上茶点,张昭言道:“国太,向来择婿,以人品为先,小姐乃金枝玉叶,夫婿自当品行兼得,刘将军在外似乎有些品行不端。”
吴国太微微点头,问道:“不知公子对此作何解释?”
刘琦抱拳道:“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吾志在荡平乱世,兴复王室,流言蜚语不过清风过岗。世上总有人风闻言事,道听途说,唯恐天下不乱,然则庙堂之上,当以国事为重,治国安邦方为人臣之责,若有小人之言,必有小人行径,国太久历人事,自有明断。”
国太闻言点头,慨然道:“虽说家国一事,但尔等身处高位,肩负重任,就该以大事为重,只要不因财色耽误终身,三妻四妾又有何妨。”
张昭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周瑜也脸色难看,毕竟他的计策也有些过于卑劣,甚至弄巧成拙,心中还在隐隐作痛。
刘琦在一旁神色自若,庆幸还是有个友军好办事,如果不是乔玄事先通气,孙尚香刚才认可,今天出丑的恐怕就是自己。
吴国太笑道:“听闻伯玮文采惊人,今日盛举,又逢吾儿冥诞,可否作诗一首,以志纪念?”
“国太相邀,那就只好献丑了!”这等卖弄的机会,刘琦自然毫不客气,略作思索,缓缓吟道: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
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壮哉!”第一个叫好的竟是周瑜,拍手赞道:“我将东方子弟,本当如此。”
孙权也露出笑容,这话看似在夸孙策,又像是在鼓励自己,等到卷土重来日,他的功勋未必便输给兄长。
“好诗好诗!”吴国太频频点头,回头向乔玄笑道:“真吾佳婿也!”
诸葛瑾趁机言道:“既然国太满意,就请早定佳期,两家结为秦晋之好,必叫曹贼日夜难安。”
吴国太高兴得连连咳嗽,欣慰笑道:“明日诵经完毕,便叫方丈择定吉日,老身近年身体每况愈下,自觉大限将至,能见尚香配此佳婿,死亦瞑目矣!”
众人急忙好言相劝,说些吉利话,孙权更是要请高僧诵经祈福,为老夫人延寿,除了张昭之外,气氛一片和谐。
宴罢之后,吴国太、乔玄和周瑜夫妻留在寺内,由孙匡陪同,其余众人都随孙权回城。
吴国太去了别院,周瑜与乔玄商议道:“伯符已故去七年之久,却让大姐留此守灵,孤苦一人,恐怕亦非伯符所愿。若伯符在天有灵,见此情形,也难以心安,不如令其早日归宁,另择夫婿为佳!”
乔玄叹道:“老夫何尝不是如此作想?几次相劝,奈何她痴情于伯符,不肯离去,如之奈何?”
周瑜言道:“伯符乃当世英雄,顶天立地,豪气纵横,大姐与其相处,普通男儿自然再难入眼,若有与伯符相当之人,或可打动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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