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不知周瑜为何突然怀疑孙策死因,无奈道:“此乃孙氏之事,吴侯已将江东基业稳固,正该同心讨逆之时,何必旧事重提?”
周瑜饮了一杯酒,叹道:“伯符与我情同手足,其遇害令我痛断肝肠,凶手虽被诛,但幕后之人恐非仅仅死去的许贡……”
说到这里,周瑜再次看着刘琦:“正所谓当局者迷,将军作为局外旁观之人,如何看待此事?”
刘琦想历史上周瑜对孙权极为忠心,也没有记载他调查过孙策死因,今天怎么当着自己的面纠结此事?
莫不是,他们担心甘露寺自己发现什么线索,故意试探?
心念转动,脸上却古井不波,叹道:“昔日两家为仇敌,针锋相对,我当时又被蔡氏打压,很少出府,恕我不能胡乱猜测。”
周瑜双目微凛,冷笑道:“将军今为江东女婿,却不肯为伯符洗冤昭雪,莫非真只是为联姻而来,辜负小姐一生?”
刘琦无奈道:“吾幸蒙国太招为女婿,就该与吴侯同心,为国家剿除贼党,岂能又生是非,搅乱江东?纵然大兄被人谋害,此事也该由吴侯及都督调查,我不能久留江东,岂非多此一举?”
周瑜微微一顿,举杯道:“将军所言极是,如今正该破曹兴汉之时,岂能以私废公?将军谋划淮南海战,当真别开生面,若使伯符早闻将军高论,又岂会在丹徒遇害?”
刘琦举杯道:“若使当年大兄出广陵,都督出海上,江东早已跨江而治。大都督此番征淮南,必有孙将军英灵护佑,一战成功。”
其实想想当年孙策,也是太过狂妄了,江东初平,人心未定,就竟敢兵分两路扩张版图。
主帅取广陵,势逼中原,次帅定豫章,攻江夏,也就小霸王敢这么做,强如曹操,也不敢两线开战。
虽然孙策横扫江东所向披靡,但对手都是严白虎、王朗之流,到了中原可就没那么好对付了,一个黄祖两次都没打下来。
如果当时孙策、周瑜联手出兵,劲往一处使,孙权做个萧何稳定后方,江东的开局比曹操还要好。
“未知将军归后有何打算?”周瑜见刘琦不松口,只好转归正题,“吾闻张鲁攻打西川,已深入蜀道,何不围魏救赵,出奇兵取汉中?”
刘琦闻言一怔,抱拳笑道:“多蒙都督提醒,然汉中远隔山川,需从长计议。不过都督尽管放心,此番回到荆州,我马上便调关羽到南阳,整顿人马,做出威逼中原之势,叫曹军不敢轻举妄动。”
周瑜方才试探,要的也就是这句话:“有关云长虎威震慑,某便放心矣!”
刘琦笑道:“预祝都督旗开得胜,进军中原,你我东西呼应,还复旧都。”
“此言正合吾意!”周瑜深吸一口气,朗声道:“伯符未尽之事,由我周瑜来完成!”
二人举杯大笑,虽然心中还各有疑惑,但在战事上达成统一,又商议对付彭蠡水贼之事,刘琦还要去拜见吴国太,便先行告退。
周瑜将刘琦送走,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如此试探明言,刘琦还是不肯说出大乔之事,难道对自己都有怀疑?
正低头走着,小乔从廊下上前问道:“刘将军他……还是不肯说?”
周瑜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上次在乔玄家中,周瑜当着三个人的面试探,刘琦只字不提,以为他怕乔玄受连累,今日单独相邀,却还是守口如瓶,心中烦闷。
“姐姐虽然即将去荆州,但伯符之事……”小乔心疼地看着周瑜,“夫君打算如何处置?”
周瑜略作思索,言道:“大姐将要远行,你为她准备几件衣物,我自有办法。”
小乔顿了顿,劝道:“伯符之事,也只是大姐自己胡乱猜测而已,夫君受其托付保江东基业。妾身虽愚钝,却也知自古忠孝难两全,大姐既然远嫁,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可好?”
“放心吧,我自有决断!”周瑜勉强一笑,迈步走向后院。
正看到廊下两株松柏,正是当年他与孙策同栽,二人豪言友谊常青,一番大业如这松柏一般,根壮叶茂。
不禁又想起二人在府中把酒言欢,他抚琴、孙策舞剑的场景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自从甘露寺无意听到大乔之言,周瑜便自觉雄心大为受挫,做事不再像原先那般全心全意。
以往谋划战事,每每想起孙策,心中充满对好友尽忠全义的激情,背负两人壮志,仿佛还在并肩作战,豪气干云。
如今情况却截然相反,一旦想起孙策,便心神不宁,脑海中都是那些世家豪族阴险的嘴脸,整个江东世界都变得灰暗。
作为知己,他发现端倪便不能视而不见,但作为人臣,没有刘琦主动拜托此事,他暗中去调查,便是不忠。
更何况孙策已经死去八年,尸骨化为尘土,当年的事更无从调查起,唯一的线索就是那方丝帕。
一面要忠于好友托付,保护江东基业的重任,一面又是知己遇害,谋杀身亡的冤屈。
周瑜怔然出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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