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奇见敌军杀到,忙召集士兵结阵,人马仓皇准备,骑兵已经杀到。
只见一员年轻小将纵马而来,挺枪大喝道:“寇封在此,贼将受死。”
“哼,黄口小儿好大的口气!”昌奇见来的只是一名后生,不以为意,举刀相迎。
只听一声巨响,手臂震动,大刀竟被荡开,那一枪往胸口刺来,昌奇大惊,急忙扭身闪避。
二马交错,对方又反手一枪扫过来,昌奇提刀架住,再回马时,寇封已经挺枪杀入乱军之中。
昌奇大怒,圈马又来追赶,就在此时,岸边又一支伏兵从侧翼杀到,前军未到,箭矢如飞蝗一般从天而降。
汉中兵正在仓促应战,根本来不及反应,被乱箭从侧方射中,纷纷倒地,阵型彻底大乱。
埋伏在岸上的正是刘贤,挥兵趁势掩杀,与寇封两路夹击,直冲到河岸边,杀得敌军四处逃窜。
汉中兵两处被袭,右边又是褒河,只能往来路逃走,不少人被逼得跳入河中,死伤无数。
昌奇还未追到寇封,人马已被冲散,身旁士兵死伤无数,惊怒不已,唯有咬牙向前突围。
寇封见刘贤杀到,敌军已乱,不再追赶逃兵,转身又与昌奇厮杀。
此时昌奇已经心神慌乱,加之又非寇封对手,勉强撑过五合,正要出声求饶,便被一枪刺落马下。
寇封这也是首次斩将,仰天大吼,抖了抖枪尖上的血水,冷嗤道:“某首战正要拿你开刃,还想求饶?”
此时汉中兵早已逃散,刘贤押着一人前来,正是褒中祭酒,已经吓得抖如筛糠。
寇封言道:“虽然埋伏不成,却也斩了敌将,只是还未尽兴。”
刘贤看着地上尸体,失笑道:“如此用兵,岂有不败之理?”
这一年多在襄阳,刘贤跟着卧龙凤雏,可是长进不少,半路伏击援军,正是他向陈到献计。
二人方才在前方路口林中埋伏,不想援军到了河滩,竟下马休整,便临时改变计划,分两路杀出,果然大胜。
二人押着褒中祭酒来到城下,命其上前叫门,守将见祭酒投降,援军被杀退,只好开城投降。
褒中祭酒告饶道:“念在小人献城有功,可否将家产归还?”
陈到冷笑道:“褒中以为我囊中之物,何须你来相助?本将饶你不死,已是格外开恩了。”
褒中祭酒心如死灰,瘫坐在地上,颤声道:“小人只求保住家人性命。”
陈到言道:“这你尽管放心,刘将军宽仁为怀,我等早有将令,降者不杀,更不会滥杀无辜。”
刘贤忽然笑道:“你若果真能立功,刘将军必有重赏,就看你能否把握住机会了。”
褒中祭酒忙问道:“请将军明示!”
刘贤言道:“你可与沔阳县令认识?若能劝他来降,便是大功一件,也免得沔阳方面动刀兵,伤及无辜。上可救百姓以敬神灵,下可立功领赏,岂不一举两得?”
褒中祭酒闻言连连点头道:“将军放心,我与刘道兄相识已久,只要晓以利害,必能劝他归顺。”
陈到大喜,马上让褒中祭酒写信,命寇封、刘贤领兵两千取沔阳,又派人向刘琦报信,尽快分兵来驻守城池。
还未到天黑,援军便败逃回城,杨任闻报大将,急忙禀告张鲁。
张鲁顿时慌了神,急问道:“援军到了何处?”
杨任摇头道:“自前日探马派出,便未有回信。”
阎圃神情凝重:“褒中失守,若刘琦分兵取沔阳,张将军便无法支援,南郑将陷入孤绝之地。”
“事到如今,还有何良策?”张鲁一颗心沉到谷底,援军迟迟不到,守军不是敌军对手,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
阎圃道:“目今只有上中下三策:上策及时抽身而走,退往巴中,张将军尚有三万精兵,若得夷人相助,依山险地利,可与刘琦周旋。”
张鲁蹙眉道:“吾于汉中传教数十年,数万教众子弟在此,岂能舍弃独生?更何况此乃我等根基之地,一旦失去,便如无根之萍,再难有安身之地矣!”
阎圃又道:“中策可命张松出城,与刘琦相见,看是否有和谈余地,若刘琦愿和,主公其钱粮兵马夺取西川,刘琦若得益州,或可放过汉中。”
张鲁长声一叹“刘琦此番出兵,对汉中志在必得,如今局势,恐不肯和!”
杨任问道:“下策若何?”
“投降!”阎圃无奈道:“保全家小及城中百姓。”
三人一片沉默,半晌之后,张鲁言道:“先命杨松出城去见刘琦,看他如何答复,再做决策。”
“如此也好!”阎圃点头,提醒道:“沔阳至关重要,师君当派一军前去支援。”
张鲁言道:“再派援军,恐又遭伏!刘祭酒乃吾心腹,不必担心。”
遂命杨任继续守城,阎圃安抚城中百姓,张鲁则亲自去见杨松,让他出城与刘琦和谈,哪怕拖延一两日,也能等援军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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