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安定关中,刘琦也不敢耽搁,即日便传令前往阆中,命王平暂守汉昌,招募巴人组建兵马,一应费用暂从汉中划拨。
一路之上,刘琦与法正、庞统讨论入蜀之事,有这两个顶级军师策划,徐庶反倒不必参与讨论,专心搜集情报,派人到蜀地散布谣言。
秋风飒飒,法正在马上咳嗽不止,刘琦忙问道:“先生可是身体不适?”
法正叹道:“昔日入蜀之时,于蜀道之上遇大雨,大概是得了湿寒之症,一到天冷吹风,便咳嗽不止。”
庞统道:“蜀中能人极多,可曾寻医问药?”
法正苦笑道:“张子乔也曾多请名医,但疗效极微,恐已成痼疾。”
庞统看向刘琦:“看来孝直要去一趟襄阳才行。”
刘琦点头道:“不如到阆中后,便送先生去荆州?”
如果是湿寒之症,那张仲景可就拿手了,再不行还有华佗在,要是这两人都没办法,恐怕这在世上就属于绝症了。
“多谢将军关怀!”法正摇头笑道:“吾初遇明主,正当建功之时,岂能临阵脱逃?大丈夫不立功名,长命百岁也不过蝼蚁而已,生死有命,由他去吧!”
刘琦无奈道:“到了城中,先请吉先生诊治,看看结果如何。”
到了阆中,张飞带着众文武出迎,庞羲见刘琦风度翩翩,英气逼人,不由一阵恍惚,仿佛当年在洛阳见到刘表时情景。
当时的刘表任北军中侯,英武不凡,所以后来才敢匹马入荆州,人人都说刘表坐守之辈,庞羲一直是不信的,果然培养出一位命世英才。
看着刘琦阔步而来,庞羲心中暗叹,这老狐狸,比我还会自保!
思索之间,刘琦已到近前,抱拳道:“明公多年安保境内,劳苦功高,此番让贤,在下实不敢当。”
庞羲收敛心神,慨然道:“季玉虽与老朽为姻亲,但秉性暗弱,难守蜀地,自当让于有德者居之。将军与季玉既是同宗,又为鲁恭王之后,与其为外人抢去,何妨让于族亲?”
法正笑道:“明府所言极是,关中民间有云:肉烂在锅里。益州终究还在自家人手中,此乃刘氏之幸,亦汉室之幸也!”
众人说着场面话,庞羲揪着胡须勉强点头,心想李异贸然攻打汉昌,很可能就是你法孝直撺掇的。
不过此人睚眦必报,看起来颇受刘琦重视,还是不要出言讥讽,没必要逞一时口舌之快,埋下祸根。
众人寒暄一番,进入城中,张飞早已命人摆好酒宴,庞羲毕竟是东州士族领袖,刘琦并未将他当做降将,而是请其坐于右手,以示尊重。
庞羲见堂上文武齐聚,人才济济,不由心中感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当年刘焉突然暴病而亡,未指定继承之人,当时三子刘瑁颇为精干,但他和赵韪为了更好掌控益州,心照不宣推举性格懦弱的刘璋上位。
后来他二人明争暗斗,赵韪仗着本土优势索性起兵造反,刘璋吓得躲在成都不敢出门,若不是赵韪部将反叛,后果难料。
虽然侥幸逃过一劫,但终究还是守不住这益州之地,这些年与张鲁争斗,加之年事已高,庞羲也渐渐失去雄心,只求安身自保。
刘琦的到来,对益州而言反倒是好事,至少从此之后人心安定,再也不必担心外人觊觎这天府之国了。
法正举杯向庞羲致歉道:“某非卖主求荣,实乃刘牧暗弱,不能任贤用能,益州人心离散,张鲁尚时思侵犯,更何况他人乎?今刘将军胸怀大志,欲兴汉室,吾得遇明主,若失之交臂,非智者所为也,望明公海涵!”
庞羲举杯,慨然叹道:“刘季玉虽有益州之地,然非治乱之主,吾当年受托孤之重,未知其性,常忧此业为他人所取,愧对先主。今日幸得将军早来,此乃天意也!”
席间推杯换盏,庞羲一边应酬,一边想着心事,也被刘琦的气度折服,再看这些文武,个个都是当世俊杰,心中反倒踏实下来。
次日刘琦单独宴请庞羲,由庞统、法正作陪,共同商议收川之事。
庞统劝道:“刘将军欲兴汉室,只为铲除篡逆,不忍手足相残,祸及百姓,明公既受托孤之重,何不劝其让出益州,共成大业?将来事定之后,封为大国,子孙延续,亦是报主之恩也!”
庞羲叹道:“诸位有所不知,刘季玉与我早生嫌隙,恐未必肯听,那些益州士族,早对我多加防范,必会出言反对。”
法正言道:“明公在益州硕望长归,东州之人马首是瞻,纵然益州之士不识时务,只要扰动人心,必有人暗中响应。早日安定益州,才好收取中原,匡正天朝,公亦有劝谏之功,名垂青史,夫复何疑?”
刘琦见庞羲还在犹豫,只好出言劝道:“先生毕竟是托孤重臣,让出巴西已是难得,不必再为难他,免得被那些不明时务者唾骂。”
正闲聊之时,却见张飞怒气冲冲进来,抱拳道:“将军,刘璋欺人太甚,俺要回江州,领兵杀到成都去,找他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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