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屡败刘琦,围攻涪城,消息传至成都,刘璋喜不自禁,大笑道:“刘表有金鳞子,吾亦有麒麟子,益州无忧矣!”
张松却道:“大公子虽大胜,但张任在军中屡次谏阻,扰乱军心,又有传言其与刘琦暗中勾结,若不及时制止,恐影响士气。”
刘璋怒道:“张任出战不力,吾不问罪,已是念在昔日功劳份上,将其调回成都,我亲自审问。”
张松言道:“张任在军中素有威望,若调离前线,恐也会影响军心,不如先降其职,以正军法,再给他立功机会,既显主公宽仁,赏罚分明,又能免除后患。”
“此言甚善!”刘璋大赞道:“吾有别驾为谋,何愁大事不成?”
刘璋最忌讳别人议论他赏罚不明,不会用人,尤其本州兵和东州兵势力错综复杂,处罚张任要谨慎对待,这个折中之策最好不过。
寒冬腊月,蜀军久攻涪城不下,加之寒气逼人,士气日渐消沉,刘循也有些焦躁起来。
召黄权、吴懿商议对策,有了退兵之意,张任连降三级,被贬为裨将军,已经没有进帐议事的资格。
吴懿言道:“刘琦坚守不动,必是在等刘磐人马消息,此时退兵,将前功尽弃。”
黄权也道:“擒贼先擒王,此时放过刘琦,无异于纵虎归山!我先前便见其军中粮草不足,涪城积蓄不多,只要不让他运粮进城,耗尽城中粮草,荆州军不战自败矣!”
刘循忽然瞥见巡逻而过的张任,此时退兵,岂不正中其言?
遂下定决心,命吴懿继续攻城,黄权派人查探周围,一旦有粮草消息,马上报知。
又过数日,忽然探马来报,有一批粮草运至涪水关,正兼程往涪城运来,黄权马上与刘循商议劫粮之事。
刘循大喜道:“果然如先生所料,涪城已然粮尽,只要烧掉这批粮草,刘琦将坐以待毙。”
黄权道:“如今四面围城,刘琦并不知粮草消息,可连夜派精兵前去劫粮,明日于城外虚张声势,早晚攻城即可。”
刘循从其计,命吴懿劫粮,自己与黄权、张任督军攻城,此时已不足为信,这等机密消息更不敢告知他。
吴懿带着本部人马连夜出城,探马回报粮车将过牧羊岭,便在山中设下伏兵,等车马过半,从中杀出,将粮草烧毁。
日上三竿,果然远处车声辘辘,一大队人马迤逦而来,因连夜赶路,只见人马都十分疲惫,不少士兵打着哈欠,骡马嘴角挂着白沫,鼻孔喷出粗气,如吞云吐雾。
等前方车辆过半,吴懿一声令下,鼓声响起,与对面吴班同时领兵杀出,直冲向那些车仗。
两边伏兵齐出,运粮的荆州兵大乱,根本不做抵抗,放弃车辆便四散奔走。
蜀军忙着放火,也不去追赶逃兵,任他们逃走,就是让他们将消息报知城中,守军自然军心大乱,不战自败。
吴懿正指挥士兵放火,忽然吴班急匆匆赶来:“大哥,情况好像不对,这车中装的都是柴草。”
“草料也算……”吴懿正要解释,忽然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吴班未及答话,忽然山前山后锣鼓声大震,两队人马包抄过来,当先一将白袍白马,朗声道:“常山赵云在此,降者不杀!”
“快冲出去!”吴懿大惊失色,催马便往赵云所在路口杀来。
山谷中大火熊熊,黑烟弥漫,吴班大声呼喊,集合士兵结阵,挡住后面杀过来的荆州兵,且战且退。
吴懿与赵云交手二十合,便抵挡不住,被对方一杆枪杀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忙退马大叫道:“且慢动手!”
赵云横枪立马,沉声道:“汝可愿降?”
“事到如今,我甘愿服输!”
吴懿已看出这是刘琦之计,打又打不过,扔掉兵器传令士兵投降。
“大哥?!”吴班在后面惊呼。
“哈哈哈,吴将军,刘璋父子对你吴家如何,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再为其卖命?识时务者为俊杰,是时候另择明主了!”
吴班回头看去,却是孟达领兵到来,荆州军弓弩齐举,蓄势待发。
吴懿下马劝道:“刘璋不会用人,刘循不谙兵法,一切皆在刘琦意料之中,放弃吧!”
吴班无奈叹息,放下兵器,其余蜀军也都纷纷跪地投降。
二人到赵云面前,吴懿还有些不死心,抱拳问道:“这一切可都是刘伯玮之计?”
赵云点头道:“一切尽在刘将军预料之中,你既愿降,今有大功一件,可愿随某去取?”
吴懿点头道:“吾既愿降,自然想早日拿下成都,免得家人担惊,请将军尽管吩咐。”
赵云选五百精兵,换上蜀军衣甲,带着吴懿二人沿绵水北岸直奔绵竹关,孟达将俘虏押回涪水关安置。
刘循和黄权在营中等到傍晚,始终未见吴懿消息,渐渐急躁起来,按照路程,一天时间足以赶到涪水关下,运粮的队伍不应该如此缓慢。
等到天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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