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驾船来到柴桑,见水军正在操练,战船进出彭蠡,但气势已远不如当年。
柴桑为江东水寨大营,周瑜拜大都督,更加强水军,多次扩建,只为讨黄祖报仇,谋取荆州。
自从刘琦领荆州后,与江东化解恩怨,水师重心东移曲阿,黄盖本以为周瑜也会搬到曲阿,不想他竟还回柴桑。
一路上心事重重,总觉得自从周瑜伤退之后,江东上下缺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到了柴桑,周瑜却不在府中,家将准备去请,黄盖却自己去找,城北是水军种植的千亩稻田,阡陌交通,一片繁荣。
走在田间小路上,黄盖不禁想起被洪水淹没的寿春,若无曹氏心狠手辣,寿春境内也是这般景象。
感慨之间来到一座小桥,清溪潺潺,只见一人正赤脚在水中,躬身摸索,片刻之后捞起网兜,许多鱼儿跳跃。
那人面带笑容,抬头正好看到黄盖站在桥上,愣了一下,惊喜道:“黄老将军,你怎有空到此?”
黄盖看周瑜面带欢笑,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周郎啊周郎,我等在前线浴血厮杀,你却在这里摸鱼?”
周瑜笑道:“淮南大捷,正该庆贺,我亲自下河摸鱼,你可有口福了,今晚正好油炸小鱼干下酒。”
黄盖顿足叹道:“公瑾有所不知,曹贼见寿春久攻不下,又到雨季,竟掘开淮水,淹没全境……”
“哦?竟有此事?”周瑜微微蹙眉,收拾渔网上岸:“淹就淹了吧!”
“什么?”黄盖瞪大眼睛,“这是你大都督该有的反应,该说的话?”
周瑜摇头叹道:“自古水火无情,人力微小,我又能如何?”
“你变了!”黄盖走到面前,居高临下审视着他,“你已不是那个江东周郎了!”
周瑜失笑道:“我就是我,难道面目全非不成?”
黄盖冷哼道:“那寿春可是你用命换来的,就此失守,你竟无动于衷?这这……”
周瑜笑道:“吾今在养病期间,不可动怒,气怒攻心,则无药可救矣!”
黄盖长叹道:“都督如此模样,我看才是无药可救。”
“方才不过玩笑而已!”周瑜大笑,起身整理衣衫。
黄盖怒道:“此时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周瑜带他回城,边走边解释道:“吾新取淮南,正愁人心不定,今寿春虽失,但曹操此举,必会惹淮南众怒,境内可定矣!”
“原来如此!”黄盖恍然,猛拍额头,又赞道:“果然不愧是周郎,见识不凡!”
周瑜笑道:“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黄盖松了口气,却又叹道:“程公阵亡,你可知道?”
周瑜言道:“大丈夫战死疆场,马革裹尸,此乃幸事也。若死于阴谋小人之手,死不瞑目!”
“公瑾何出此言?”黄盖一怔,旋即点头道:“我黄盖也一样,宁愿战死阵前,也不愿老死病榻之上。”
周瑜笑道:“将军老当益壮,或许比我还活得久!”
“年轻人不可出此不吉之言!”黄盖不悦,又道:“子义病故,你可知道?”
周瑜收敛笑容,默默走了一阵,才淡淡说道:“子义病重,也在意料之中。”
黄忠叹道:“想我等自随先主,辗转九州,下江东遂有此基业,今已成割据之势,奈何英雄已老,令人唏嘘!孙氏霸业,还要仰仗公瑾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周瑜目视远方,慨然道:“老将军与程公他们追随先主,立下汗马功劳,不愧孙氏功勋!然吾等随吴侯创业,却未能保全主公,是属下无能,安敢居功?”
黄盖蹙眉道:“江东周郎,宽宏雅量,意气奋发,何时竟变得如此优柔寡断?伯符遇刺,若要说追责,也是我等随从当先,公瑾此言,莫非是怪我等未曾尽力?”
周瑜叹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又岂能预料?只是程公阵亡,子义病故,一时伤怀罢了。”
黄盖想他一路上也是心绪不佳,深以为然,见周瑜也有些沉郁,又在养病之中,安慰道:“想这江东基业,若无公瑾、子义鼎力相助,安能成功?伯符虽去,但托孤于当今吴侯,亦可再立功勋,大丈夫建功正当时,未来才是你们的天下。”
“未来?”周瑜正走到府门前,忽然仰天大笑,将黄盖请进门,命从人设宴接风。
黄盖将鲁肃、孙权书信交给周瑜,言道:“江东战事,不可一日无公瑾,你要尽快养病,方可为主公效力,亦不负当年伯符重托。”
周瑜看罢书信,轻轻放在一旁,笑道:“淮南有子敬把守,可保无虞,吴侯问我应对刘琦之策,老将军有何高见?”
黄盖摇头道:“若论阵前厮杀,黄某愿为先锋,绝不皱眉,但这邦国外交,筹谋策划,却非吾所长,但照命行事而已!”
说话之间,酒食已经端上,盘子里是刚捞的小鱼,金黄酥脆,色泽诱人。
周瑜举杯笑道:“许久未与老将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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