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此时正在全城搜寻奸细,昨夜劫营汉军早有准备,必是有人泄露消息,他差点又被张飞擒住,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正怒气冲冲之时,王双来报俘虏尽被放回,有几十人是梁兴部众,混在俘虏中逃回大营去了。
张横心中疑惑,马上叫来几名都尉问话,只见几人红光满面,甚至嘴里还冒着酒气。
这些人都是张横旧部,多年追随左右,埋怨他隐瞒军情,害得他们虚惊一场,不够义气。
张横惊疑不定,仔细询问,听罢大叫道:“刘琦害我!”
几名都尉还在笑张横演戏,有功劳不分给兄弟们,未免自私。
张横大怒,将几人轰走,正要传令升帐,解释清楚,却被王双拉到一旁,低声道:“方才有不少梁兴的人回营,只怕他早已起疑。”
张横气得脸色铁青,大骂刘琦卑鄙,却又无可奈何。
他的部下全被放回,梁兴所部都被关押,现在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王双言道:“事已至此,我看众将也都没有反对之意,义父何不一不做二不休,顺势投靠刘琦,杀梁兴立功?”
“梁兴与我交情深厚,岂能背之?”张横不住咬牙,抉择不下。
此时城外的梁兴正暴跳如雷,大骂张横背信弃义,竟早已归顺刘琦,要害他和候选。
正大骂之时,忽然又有几名心腹从营中逃回,说刘琦劝降他们,言梁兴、侯选必败之事。
“好个张横,竟如此狠毒!”梁兴再无怀疑,就要起兵报仇。
副将忙劝道:“张横已降刘琦,此时攻城,若刘琦杀来,我们必败无疑。”
梁兴咬牙切齿:“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副将言道:“要报仇其实不难,张横既想立功,必还会再来,不如装作不知情,请他再来商议对敌之策,骗出城来,将其杀之。”
“鸿门宴?”梁兴眼睛一亮,马上派人进城邀请张横。
张横闻讯心中惭愧,叹道:“不想梁兄对我如此信任,我马上就去。”
正命人备马,王双劝道:“既有人回营报信,梁兴却只字不提此事,只怕其中有诈。”
张横蹙眉道:“梁将军与我肝胆相照,识破刘琦离间之计,有何不妥?”
王双言道:“既如此,何不请梁兴进城议事?若他敢来,说明信任义父,若不敢来,必有奸计。”
张横此时也担心梁兴报复,便回复来人告知梁兴,城中早已摆好酒宴,请梁兴进城议事。
送信之人回营,梁兴以为张横也摆鸿门宴,怒骂道:“张横狗贼,竟还想害我性命,岂有此理!”
副将脸色惨变:“看来张横果然已降刘琦,此时天色已黑,我们无法退兵,若他们连夜出兵,内外夹击,岂不是……”
“啊这……”梁兴大惊,顿时背后冒出一股冷汗,再也顾不上骂人,急问道:“这该如何是好?”
副将略作犹豫,咬牙道:“张横能降刘琦,我们为何不能降?韩遂至今拿不下马超,反倒折了女婿阎行,我看马超迟早要反击报仇,再有刘琦相助,韩遂必败无疑。若想不被马超报复,唯有先降刘琦。”
梁兴双目微眯,思索片刻问道:“刘琦能否接纳我等?”
副将言道:“将军忘了刚才逃回之人所说的话?前面的兄弟已留在汉营了。”
梁兴不住咬牙:“那张横坑我,此处何时能报?”
副将顿足道:“张横先劝我等归顺,已念及旧情,这是不得已为之。若再迟疑,他们两路出兵,我等必败无疑,先保命要紧,迟则晚矣!”
“倒也有理!”梁兴脸色阴沉,叹道:“看来张横见识远胜于我。”
遂马上派人到刘琦大营请降,生怕晚了一步,被他们两路夹攻,后悔也来不及了。
张横在城上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却见城外大营灯火通明,却迟迟没有动静,梁兴既不进城,也无回信。
“梁兴不见音讯,必是早已起疑!”王双眉头紧皱,忽然惊呼道:“莫非……”
张横问道:“何事?”
王双深吸一口气:“莫非梁兴早已降了刘琦?”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张横摇头道:“梁兴要降刘琦,早就听我相劝,何必多此一举?”
王双却道:“主动归降,岂能与义父劝降归顺相比?梁兴怕义父独得全功,故意我们与刘琦为敌,自己却先投降,前两日看似出兵,其实早已暗中联络,说义父坏话,昨夜劫营便是故意诱我等出城,好让刘琦动手。”
“嘶——”张横倒吸一口冷气,想起前后种种,顿觉背后发凉,沉声道:“梁兴狗贼,枉我以真心待之,竟想害我立功,岂能饶他?”
就要传令杀出城去,王双却道:“梁兴已降刘琦,此时出兵,岂不与刘琦为敌?方才请他进城,必定起疑,只怕此时营中早有准备。”
张横急道:“候选迟迟未到,这该如何是好?”
王双这才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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