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言道:“曹丕专权,祸国殃民,朝纲废弛,天下惶恐。今主公仁义著于四海,已抚有半壁江山,当进王位,以正朝廷,讨灭国贼。”
刘琦心头一阵狂跳,终于也到我称王称霸的一刻了吗?
此时若有麦,定要高歌一曲: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激动到脸上却变成震惊,忙摆手道:“先生之言差矣。琦虽为汉之宗室,然受皇叔之托,家父遗命,只为兴汉讨逆,勤王救驾,若为此事,岂非与曹贼同类?”
诸葛亮道:“高祖有命:非异姓不得封王。主公乃刘氏宗亲,今已有半壁江山,应天顺人,名正言顺,岂曹贼可比也?”
刘琦再次摇头道:“吾若僭居尊位,恐德不配位,且待中原大定,再商议未迟!”
诸葛亮一声长叹:“昔日主公草堂留书,亮本以为主公已然悟道,故欣然来投,以求证道,未料却不得始终。只好就此告辞,再归隆中,寄情山水了却残生罢了!”
言罢向刘琦深施一礼,摇着羽扇迈步就要出门,大有一去不返的潇洒。
刘琦忙拦在门口,一脸为难:“先生苦心,吾岂不知?然不得天子明诏,自便称王,恐众人议论,有僭越之嫌也!”
诸葛亮站在门口,忽然仰天大笑,朗声道:“主公勿忧,此事非亮一人做主,徐元直何在?”
话音刚落,屏风后便转出一人,正是徐庶,刘琦愕然道:“元直竟未去河东?”
“恕吾擅自行事!”徐庶上前施礼道:“曹氏篡逆已久,又独占大将军之位,主公若不为王,位不匹对,号令难行。若只推却,恐众心解矣!”
刘琦指着二人叫苦道:“你二人如此定计,可是害苦了我了!”
徐庶不慌不忙,从屏风后取出一只锦盒,放在书案上打开,笑道:“河东之行暂不可去,吾离了河内,便专为此事奔走,已得众文武之表,请主公过目!”
刘琦走过去一看,里面放着许多密信,最上面的署名赫然就是荀彧,下面依次是关羽、张飞、庞统、周瑜、赵云等亲笔署名,内容不用看,也知道写的什么。
“这这这……”刘琦翻着书信,激动得直跳脚,看起来却是急得顿足:“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
虽然他已有些迫不及待,但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徐庶和诸葛亮一起设谋,这谁顶得住啊?
徐庶正色道:“今天下未平,曹丕又割地胡人,引狼入室。汉室无主,主公若还避嫌守义,恐失万人之望。愿主公熟思之。”
刘琦深吸一口气,压制着想笑的冲动,慨然道:“既为延续汉祚,拯救百姓,我只好冒天下之大不韪了!”
诸葛亮、徐庶大喜,一起跪地施礼:“臣参见大王!”
“还早还早!”刘琦忙扶起二人,问道:“曹丕称魏王,吾当以何爵位与之相对?”
诸葛亮言道:“今天下已平十之七八,只以封地为尊号,未免狭隘!主公矢志兴汉,延续汉祚,当称汉王,以孚众望。”
“孔明之言甚善!”到了此时,刘琦也没必要再推辞下去,当即命人摆宴,与二人痛饮。
说实话自从三顾茅庐,请诸葛出山,刘琦也想跟刘备那样与卧龙形影不离,但奈何形势不由人,自襄阳一别,竟再未谋面,不免唏嘘。
不止诸葛亮,就是与徐庶、庞统他们,也是一别动辄数年,虽有大好江山,却难与这些名士交流,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地盘大了也愁人呐!”刘琦心中感慨连连,这一夜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命人去请诸葛亮和徐庶,二人不知何时早已离去,竟未留下任何口信,昨夜会面仿佛一场梦。
等洗漱出门,却见大街上人人避让,看向自己的目光古怪,敬畏中又带着亲切和期待,躲在远处争相观望。
“发生何事?”刘琦有些心虚,昨夜他三人密议,难道这么快就走漏了消息?
史阿惊叹道:“主公有所不知,昨夜陈留上空出现赤龙,照得满城亮如白昼,龙吟如雷鸣,三声霹雳,人畜无不惊倒。今早有仙长赶至,说此处有真龙之气,炎汉必将再得大兴!”
“竟有此事?”刘琦微微蹙眉,马上便猜到这肯定是诸葛亮和徐庶的把戏。
不觉人马已到西门,刘琦左右观望,忽然众百姓围着一名老道,左手晃动拂尘,右手提着酒壶,正在街头唾沫横飞地说着什么,听得众人不时齐声欢呼。
刘琦觉得此人有些面熟:“那不是左道长?”
史阿摇头道:“非也,此乃少林高道乌角先生,道行高深,听说已成半仙矣!”
此时那老道正仰头灌酒,只见他面目黢黑,胡须散乱,眇目跛足,却不是左慈,只是身形有些相似。
疑惑之间人马已经出城,众人赶奔洛阳,此时阳光明媚,刘琦的心境也与先前大不相同,乘着曹操的爪黄飞电,感觉整个人沐浴金光,仿佛要随风飘起来一般。
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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