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匈奴兵又往桥头逼近,两千骑兵耀武扬威,在河岸边高声呐喊,吹着口哨,气焰十分嚣张。
张苞奉命出城迎敌,首次上阵杀敌,心中十分激动,直冲上桥头,举矛大吼道:“张苞在此,谁敢与俺决一死战?”
今日出战的正是匈奴后部大将阿拉勒,去年因为摔跤失手,错失勇士称号,一直心中有气,这次主动请令杀敌立功。
本以为守军不敢出城,正犹豫是否要过桥挑战,对岸来了一军,声如暴雷,大吼道:“年轻人,你不要给我哇哇叫!”
张苞打量敌将,见他脸色乌青,满脸胡须,大骂道:“黑贼,速来受死!”
“你有多白?”阿拉勒见来人比他还张狂,勃然大怒,舞刀跃马冲上桥头。
汉军在桥头擂鼓助威,匈奴兵则高声呐喊叫嚣,阿拉勒一刀斩下,对方横矛架住,竟反震得他双臂发麻。
“滚开!”张苞黑脸涨红,变作猪肝色,爆喝一声,将大刀架开,长矛顺势向前刺出。
阿拉勒冷哼一声,挥刀将长矛拨开,二人就在石桥上厮杀起来,这桥面并不算宽阔,不但需要武艺高强,对骑术也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张苞初临战场,热血沸腾,加之来的又是匈奴将领,更是卯足了力气,越战越勇,两人厮杀十余合,竟逼得敌将节节败退。
匈奴人虽然已经没落,但在他们心目之中,汉人还是孱弱无力的两脚羊,所以才敢兴师南下,阿拉勒想不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将,便将他压制,顿时恼怒起来。
大吼一声,舞刀发动反攻,又将局势扳回,二人棋逢对手,杀得难分难解,三十合不分胜负。
张苞久战不下,渐渐气力不济,趁着两马转圈,让过桥面处,猛催坐骑便撤。
“纳命来!”阿拉勒与一个年轻人打了许多回合,自觉失了颜面,催马紧追不舍。
张苞倒提蛇矛,看似低头催马,实则暗中观察后方,见敌将靠近之时,陡然抬起长矛,回头刺去:“中——”
“啊?!”阿拉勒正埋头猛追,哪料到对方突然向后刺出,惊呼声中急忙抬刀,但为时已晚。
此时张苞早已减缓速度,他的坐骑撒蹄狂奔,根本来不及反应,凄厉的惨叫声中,便被一矛刺穿胸口。
张苞手腕抖动,将尸体抛向河中,沉声喝道:“还有谁?”
噗通——
汾河之上水花四溅,阿拉勒的尸体在惊涛中隐没,坐骑嘶鸣一声跑回本阵。
匈奴兵正高声叫喊助威,不料局势陡转,全都举着刀枪愣在了岸边。
此时朝阳初升,张苞傲然站立桥头,背后金光万丈,仿佛天神降世一般,威风凛凛。
刚才那一招回马枪,正是刘琦传授,先前骑兵没有马镫,这一招只有赵云等少数几人能用出来,如今骑将都配备马鞍、马镫,用起来得心应手。
阿拉勒是匈奴后部的大将,武艺出众,他被斩杀,其余匈奴兵哪敢再上,岸边一阵骚动,左顾右盼,都有撤退之意。
张苞正待冲杀,忽看远处尘土飞扬,遂立马站在桥上,等待下一位对手。
很快这支骑兵到了桥头,正是萨仁格,他也本以为汉军不敢出战,正在营中布置计划,忽听鼓声震天,急忙赶来查看,只见阿拉勒坐骑不见人,回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士兵还未回答,张苞已催马上前,大笑道:“狗匈奴,中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滚吧!”
萨仁格转头看到河里漂浮的尸体,勃然大怒,催马来为阿拉勒报仇,大吼道:“小娃娃受死吧!”
张苞见来了一位头领,愈发神勇,大喝一声催马与之交锋,二人又在桥上厮杀,约战十余合,萨仁格心中震惊,想不到这小将竟有如此本事,虚晃一招拨马回阵。
张苞也不去追,大笑道:“现在知道俺的厉害了吧?”
萨仁格重新打量来人,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张苞满面红光,大声道:“听好了,俺乃燕人张苞是也!”
“阉人?”萨仁格大惊,疑惑道:“本王听说阉人只在朝中伴驾,从没有带兵打仗的,大汉又改了规矩不成?”
“呸,你全家才是阉人!”张苞大骂道:“俺叫张苞,燕赵之人。”
萨仁格忽然脸色微变:“你与张飞是何关系?”
“正是家父!”张苞晃了晃脑袋,他一直不愿提张飞,就是不想让人以为他是借着父辈之名。
“中原果然人才济济!”萨仁格微微蹙眉,不再与张苞对话,带兵返回大营。
张苞意犹未尽,但记着徐庶叮嘱,不敢追过石桥,无奈回城交令。
徐庶早已得知消息,在府门外迎接,赞道:“虎父无犬子,小将军斩杀一将,值得庆功。”
“可惜未能杀了那个匈奴王。”张苞并不满意,摇头叹气,问道:“若是家父出战,想必早杀到对面去了吧?”
徐庶笑道:“翼德万人敌,古今罕有,乃不可世出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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