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你要这么说,我就该同情耿小云了。”
想想就觉得窒息,耿小云还跟陈妙妙住一个屋呢!
任冰心:“啧,你说这事儿我还能骗你吗?我骗你干嘛!”
话题再聊下去就容易激化矛盾了,顾莹适时站出来吹灭煤油灯:“好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陆淼想到明天放牛也要早出门,就收了继续聊天的念头,甜甜道了声“晚安”,调整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沉沉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再和傅璟佑会面,傅璟佑拿的东西比昨天的还多,不仅有镰刀,还有一大捆草绳和挑东西的尖担。
相比于他的负重累累,一旁陆淼简直不要太轻松。
当然,轻松过了头的陆淼也有些过意不去,牛她是不敢牵的,就软磨硬泡从傅璟佑那儿把草绳和尖担都拿了过来,跟个小老头似的,用尖担挑着草绳扛在肩头,慢慢跟在傅璟佑身后走着。
和昨天一样,到地方陆淼坐进阴凉地方专心看牛,傅璟佑则在开工之前,很自觉地弯起裤腿,大跨步迈进荷田里给陆淼摘莲蓬。
只是这回似乎有点意外,傅璟佑在荷田里耽误得有点久,陆淼隐隐有些不安,从水里撤回脚丫,站在木头桥上刚想喊一嗓子,问问什么情况,却在这时,荷田里一阵水和荷叶剧烈晃动的“哗啦”声响起。
细听之下,还有很明显的女性惊呼声。
什么情况?
陆淼一下子紧张起来,“傅璟佑!你在干什么?”
“……”
荷田里无人应答,只是高过头顶的茂密荷叶频繁晃动,分成两条路线快速向边缘田埂靠近。
陆淼不清楚情况,以为是有大蛇还是什么的,看那晃动的荷叶和自己越来越近,她左右环顾连鞋都顾不上穿,紧张地连连后退。
然而“哗啦”的一声,抱着一大捧莲蓬的傅璟佑率先从荷田里出来,陆淼愣了愣,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口,忽然跺脚恼怒道:
“吓死我了!刚才叫你为什么不出声!”
她刚才差点被吓哭!
傅璟佑裤腿松松垮垮挂在小腿处,沾了不少脏水。陆淼带着颤音质问,他张张嘴唇,却仅是站在原地,什么也没说。
陆淼更觉得生气,咬着唇瓣还想说点什么,这时荷田边缘又是一阵“哗啦”,又有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是个女同志。
还是个熟面孔。
陆淼和那人目光对视,都是一愣。
“陆淼!?”
“陈妙妙?!”
是的,紧跟着从荷田里出来的人,正是陈妙妙!
惊讶不光是陆淼,陈妙妙同样感到惊讶。
虽然陈桂芬说过,莲蓬到了成熟的季节,湖里要多少有多少,想吃了直接去摘,但陈妙妙潜意识觉得自己是城里来的知青,不论是出身还是身份都和二队土生土长的那些村民、社员不一样,她来摘莲蓬,心里其实没有那么坦然。
本就心虚,所以才会起大早的过来摘,摘的时候也是想着赶紧摘完了事,哪能想到会在这时候能撞上人?
刚才有荷叶的遮挡,陈妙妙其实都没看清对方是谁,眼下从荷田里出来了,她见陆淼赤着脚丫、露着一双白皙小腿站在木头桥上的树荫里,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偏头去看另一个人。
看清是傅璟佑,陈妙妙唇瓣张了张,既错愕又愕然,“傅小六?!”
所有的惊慌和心虚被惊愕替代,陈妙妙怀里由荷叶包裹的大包裹险些抱不住了。
想起之前也有几次撞见陆淼和傅璟佑同屏同框一起出现的画面,陈妙妙咬紧后槽牙,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她一直找机会想靠近傅璟佑,结果不是找不到人,就是傅璟佑抗拒异常!
她一直以为一切都是巧合,是时机不对,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陆淼早就跟傅璟佑搞到了一起!
陈妙妙眼睛恶狠狠瞪着陆淼,气得直打哆嗦。
陆淼蹙眉,很反感陈妙妙看她的眼神,“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妙妙怪腔怪调地冷哼,反问陆淼:
“我怎么在这里?你又怎么在这里?”
陆淼指指一侧湿草地,拥有着卡姿兰大眼睛的大黑牛正一脸无辜地啃草“我负责放牛,这里草多,我来这里放牛,有问题吗?”
“……”
陈妙妙心说有问题,可事实摆在眼下,她嘴上说不出别的,就哼了一声,掂了掂怀里的荷叶包裹,揭开话题阴阳怪气道:
“想吃莲蓬只许你摘,我就不能来摘了?”
说罢,又意有所指地嘲讽:
“也是,你想吃自然有人会给你摘,我可不像你那么好命。”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陈妙妙深深看了一眼傅璟佑,掉头就走。
傅璟佑原地默了默,不出一息,也跟着掉头,看那阵势,大有要追陈妙妙的意思。
陆淼急了,跺脚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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