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你怎么来了?”
“回家等了一会儿,没见你回来,就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傅璟佑跨在自行车上撑着车头,单腿踩着马路牙子看陆淼。
“有事儿耽搁了一下。”
陆淼弯弯唇瓣,挎好手提袋小跑过去,搭上他胳膊坐上后排座位。
傅璟佑等她坐稳了,才支稳自行车慢慢悠悠骑动起来。
“好事儿坏事儿啊?”
“好坏都有!”
“说说?”
“嗯。”
陆淼点头,意识过来他背对着她看不见,她赶紧又说:
“先说坏事儿吧!省的一会儿提起来败兴……就我们那个组长,国字脸的那个,先前跟你说起过。”
陈庆海。
傅璟佑给人套过麻袋,知道她说的是谁,顺势点了头问:
“嗯,我有点印象,他怎么了?还找你茬?”
“嗯呐。”
陆淼“嗯”了一声,一手抓着他腰侧衣服,一手曲起食指在他后背扣扣挠挠的:
“先说明我不是挑起性别对立,但是一个男的,还是有点上了年纪的,那么小气容不下新人的,我真的、真的是第一次见!”
傅璟佑深邃眉骨不悦压低,口吻平静的跟她打探:
“他这次又做了什么?”
“听我继续说嘛!”
陆淼娇气捶他。
自行车歪扭起来,她赶紧又收了手,紧紧攥他劲腰两侧衣服。
傅璟佑哑然失笑,握稳了车头轻声应好。
陆淼就把马上要接待外员的事,都说给他听。
其中作为老前辈、明明该带一带她的陈庆海,非但没有引导带她,还对她出言嘲讽,处处打压。
这事儿就不能想。
一想起来,陆淼又有点不开心了。
她噘着嘴,从鼻腔里往外喷气,傅璟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她的负面情绪。
“先别烦。”
傅璟佑哄着她说,“跟你说个事儿高兴高兴。”
“嗯?”
“你这次回国英社复工,就没发现这个组长有点什么不一样?”
“有。”
“哪里不一样?”
“变得比之前更讨厌了!”
“……”
正好拐角红绿灯,傅璟佑把着车头长腿撑地,偏头看她,嗔怪“啧”了一声。
陆淼瘪瘪嘴,怪无辜的。
除了更讨厌还能有哪里不一样?
那个死老头儿,搞得她多愿意看他似的。
陆淼想着就想叹气。
前面黄灯转绿灯,傅璟佑蹬动脚踏板提醒她:
“他说话就没有点奇怪?”
“没吧?哎,不对,还有的!他骨质疏松,好像掉了几颗牙,现在说话都漏风……”
“是吧~”
傅璟佑哼笑。
陆淼一头雾水。
一开始不太明白怎么个事儿,细致回想觉得不对劲,又立即惊觉起来:
“不对呀,你怎么知道他说话有问题?”
“因为是我干的。”
“你干什么了?”
自行车飞速“铮铮”,拐过几个马路岔口,又穿过下午斜阳下的国槐树林荫辅路,最后在青塔胡同巷尾停下。
陆淼跳下自行车,扒拉他追问:
“你最近怎么总是卖关子?上回在广州遇见了个什么事儿说要跟我说,最后也不了了之了,不行,这两件事你非得跟我说明白不可!”
傅璟佑低笑推着自行车往回走,很享受她跟随身侧纠缠打闹的感觉。
他也不藏着掖着,高挑的大个子微微向她那边倾斜,和她交头接耳细声说起前后两桩事。
陆淼听了先是“噗嗤”一声笑,随后瞪圆眼眶儿在他胳膊肩背上轻轻敲打:
“你真敢!给人套麻袋也不想想后果,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
“我有分寸计划。”
傅璟佑跟她透露凌源和胡英来一起随行的事。
陆淼有一瞬间觉得痛快,可是又很不敢想象。
她平缓过来,扒着他嘱咐以后不许胡来。
傅璟佑笑意暖如春风,频频宠溺点头。
陆淼与他并肩回家,叽叽喳喳的又跟他谈论起广州歌舞厅健美比赛的事。
健美其实也是一项体育运动。
只不过放在当下经济都未正式解放的华国来说,实在过于超前。
她认真解释,他便认真听。
到最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他心里便不再像最初那样的抱有偏见和抵触。
国家和社会都在进步,新奇的事物时有发生。
他们不应该不明事理的完全排斥、接纳。
“嘿~你说是不是真稀罕?”
小夫妻说说笑笑走在前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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