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这会儿情绪波动正大,他不好多问。
只点点头拥着她轻轻给拍着顺气,努力哄着她让她平复下来。
傅家这边,陆淼哭着。
近郊农场,炊烟与晚霞共舞。
家家户户摆桌摆碗,凌家却还是冷锅冷灶。
煤油灯下,一家子正好围满了堂屋里的小饭桌。
凌母沉默。
凌父搓着额头,愁眉不展地也没吭声。
凌源说完事情经过后,两条手臂抵在桌上攥着手,也没再说什么了。
整个桌子上,只有刘文佩在抽抽搭搭地哭。
刘文佩嫁入凌家大半年,说起来还算是在新媳妇的期限里。
凌母本来不好说她什么,可这事儿没法不说。
凌母无奈叹气:“文佩啊,你说你,办事情前怎么不先跟凌源或者家里商量一下呢?现在这事儿弄得……”
陆家比凌家有背景。
和陆家交好,凌家自然能得几分优待。
比如刘文佩的工作,不就是二老找陆远征求来的吗?
这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
可不谈利益,这里面也有许多的真情实意。
凌父过去是陆远征的警卫员。
哪怕是上下级,可当兵的之间的情谊,不是一两句利弊就能概括得清的。
那是过过生死的交情,和提携的恩情!
刘文佩把事儿办得这么不地道,反而把老两口架在火架子上烤,难下得来台。
既伤了交情,还影响了自家人的脸面,这事儿闹得……
凌父搓着后脑勺,愁得一张老脸都皱成了菊花。
刘文佩本就有点恐慌,现在气氛压抑,婆婆又在数落自己。
公公虽然一直没说话,可看那阵势,明显也是怪她的。
刘文佩觉得冤得很。
眼前晕染模糊,刘文佩哭得不行:
“我没有,爹,娘!我真没有!我举报的是那个姓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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