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厂里拥有绝对话语权的是厂长。
傅璟佑这个副厂长,得靠后站。
但目前已经捅出了篓子,厂长丝毫没有弥补空缺的意思,傅璟佑便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资金链是首要问题。
傅璟佑回厂联合会计算了一笔细账。
要想把缺填回来,除了抓生产,厂里的日常消耗也需要抠搜点来。
为了多省下一笔厂里的开销,最艰难的时候,家里种的菜,傅璟佑都收了拉去厂里。
厂长公费消耗出行的车,傅璟佑也跟人喊了停。
厂里员工不敢,傅璟佑直接拿条链子把车轱辘拴在树上。
这事儿可想而知的要发酵出冲突。
傅璟佑却并不畏惧什么。
现在该是厂长怕他才是。
津门会一开,京北厂子的所有问题都原形毕露。
他不怕厂长找来,只怕厂长不找。
现在不是谁职位高,谁就是谁有话语权。
而是看谁有平事的心,谁平的下事。
五一前后,陆淼清闲下来。
傅璟佑一个人充当三个人用,跟着车间工人一起吃喝上工,反而忙不出人来了。
单位的事,傅璟佑从不在家多说,陆淼就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就是看天气暖和了,院里平时疯长的菜,每隔几天就被收得干干净净。
新抱窝拥挤的兔笼也慢慢空荡了下来。
陆淼好奇问了一句,才知道是傅璟佑拉去了厂里。
傅璟佑人没在家,答话的是唐梅。
而唐梅复述出来的,也是傅璟佑的意思。
说是家里吃不了的就往厂里拉一点。
正好劳动节也近了,兔子拎过去应应景,给厂里工人同志们也改善一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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