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哥这是咋了?”李寻山有些茫然的问道。
“你去洞房吧。”“你甭管,这里有我们。”
顾宁安和文松墨先后催促了一句,李寻山沉思了片刻后,便是独自朝着后院的洞房走去......
眼下,正堂内只剩下了顾宁安和文松墨二人。
二人对视了一阵后,顾宁安笑问道:“文老丈是回衙门,还是在这住下?”
文松墨“哎”了一声:“回衙门吧,衙门堆了一堆事情,若不是寻山成婚,我根本不会离开衙门半步。”
顾宁安拱手笑道:“有文府尹在,这江陵府百姓的日子过好了,可别忘记了附属郡县的百姓。”
“先生还是叫我文老丈或者是直呼我为松墨吧......听你叫文大人总是有些别扭。”
说着,文松墨躬身作揖,正色道:“先前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正好能好好地向您道一声谢。”
“多谢您救了圆球,帮我重回这府尹之位,让我得以手刃血仇!”
闻言,顾宁安轻轻抬手扶起文松墨,笑道:“都是友人,总是将谢字挂在嘴边作甚。”
“嗨......友人归友人,谢还是要谢的。”文松墨话音一转:“不过那一日,若是能将那神异的金桔果给魏海的儿子留下就好了......”
听到这话,顾宁安笑了笑道:“如此一来,你的圆球可就没了。”
“这......”文松墨顿了顿道:“此话本不好说,但为了魏海这斯,即使惹得先生厌恶,我也要说上一句。”
“倘若先生有法子医治好魏海的儿子,还望先生能出手相助......”
半晌,顾宁安伸手抬了抬再度躬身作揖的文松墨,淡淡道:“怎么?我做了何事,让你觉得我是个小肚鸡肠之人,会因这句话就厌恶你?”
文松墨直起腰杆,语塞道:“不,我重点不是......”
“行了,你不是衙门还有一堆事情吗?”
“赶紧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是。”
言罢,顾宁安便是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快走。
文松墨“哎”了两声,最终没“哎”出个所以然来,便是转身离去......
......
厢房内,满身酒气的魏海就着昏黄的烛光,将一封封信纸塞入黄皮信封之中。
信纸共有三封,其封面上分别写着。
【顾先生亲启!】
【李寻山亲启!】
【文松墨亲启!】
刚才回到厢房内后,魏海就忙不迭的写完了这三封信。
将这三封信拿于手上,魏海“呼”的一声,吹灭了烛火后,又是蹑手蹑脚的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径直走到顾宁安的厢房门前后,他将三封信全部塞进了门缝之中后,就是快步朝着院门处走去。
唰!
在他走出去几步后,三封信直接被顺着门缝抽进了屋内......
不多时,轻手轻脚打开了院门的魏海,将院门轻轻合上后,就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夜色如墨,寂静的江陵府除却虫鸣风啸之外,再无别的声音。
一处沿街的铺子中尚有烛火透照在窗隙之上,铺子没有招牌,不同于其他的沿街铺子一样用来做买卖。
其中的布置更像是用来居住的。
两张床榻隔着一堵墙,贴墙而放,各式生活用的木盆,桌椅板凳都井然有序的摆放在这不算太大的铺面之内。
只听咔哒一声,中年妇人撬开了喜酒的泥封。
端起酒坛,小心翼翼的在倒入桌上的黄泥碗之中。
澄清的酒液在碗中激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这富贵人家成婚就是不一样,婚宴酒水用得那么好。”端起酒碗,妇人小心翼翼的将其端到了不远处的床铺边。
床榻之上,一位面色苍白消瘦的青年,斜靠在床头之上,他嗅了嗅鼻子,笑道:“娘,这喜酒还真不错,若是放到市面上,恐怕是能卖二十两银子一坛!”
“你这鼻子,一闻还能闻出个价钱来?”妇人坐到床榻边,将酒碗送到青年嘴边:“慢点喝。”
青年嘴角含笑,先是浅喝了一口,酒液在嘴里转了一圈,才是喝下:“不错,确实是好酒,就是比我爹酿得还是要差上不少。”
闻言,妇人端着酒碗的手微微一颤,险些将酒水洒到床榻之上。
“娘,你咋了?”青年顿了顿道:“您还记恨着爹呢?”
不再去想先前在任家看到的那道熟悉背影,妇人笑着摇了摇头:“我从头至尾倒是也没记恨过他,你成了这般,我也有责任......”
青年再度探了探脖子,喝上一大口喜酒后,方才开口道:“这事儿跟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酒量好,品酒之际没了分寸。”
“落到今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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