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火,霞光映照在剩鲜河上,河水荡漾之际,卷动河中艳红的“彩带”,此景美不胜收。
河岸边渔舟停靠,渔人或于船上休息吃饭,或将渔舟锁固于岸边,喧闹的河岸伴随着日头西斜慢慢的冷清了下来。
剩鲜河地势独特,河水中呈湖泊圆形,又于东南西北四方位延伸出四条岔流,四角镇对应的四个村子,就是依附着这四条岔流所建。
因此,这四条岔流旁也是被开辟出了一条通往东南西北四个村子的干道。
天刚黑下来,河岸边已无人迹,四条干道上不约而同的浮现了一道身影。
西边来的是一位俏丽妇人,妇人看着约莫三十许,一身轻薄的纱裙,难掩其丰腴的身材,一对充满狐媚之意的眸子,光是看上一眼,就能让无数男人神魂颠倒。
东边来的是个胖汉,他头上扎条汗巾,手里还推着一辆板车,板车上看着装了很多东西,用一块破布盖着,破布上满是洞眼,自那洞眼中,隐隐可以瞧见金银的光泽。
北边来的着一身白色戏服,从其五官可以看出他是个男的,但他却白得透亮,从头到脚一身白的他,在借着惨白的月光一照,活脱脱一个飘荡的怨鬼......
南边来的生得高大,手里拎着两把杀猪刀,挂在脖子上的围布沾满了干涸的血迹......这扮相不用猜,就知道定是个屠户。
这打扮气质各异的四人,齐刷刷的行至河畔聚到了一起。
丰腴妇人朱唇轻启:“这胜仙河果然名不虚传,是一块灵秀之地。”
“里头的河鲜确实不错,难怪大戊的两任皇帝都爱得不行。”板车汉子大笑道。
“呜呜呜~如此美景,真叫我触情生情~呜呜呜~”诡异的呜咽声自戏服青年的喉口间发出,细望去,竟还能瞧见他眼角连成了串的泪珠滚滚落下。
锵~锵!
屠户将手中的两把宽背大刀对着一搓:“你个丧门星,别哭了!听着烦!”
“有什么话赶紧说,别耽误了主子的要紧事儿!”
闻言,戏服青年哭得更伤心欲绝了,周遭的林子里不少的被这哭声惊得飞禽唰唰飞起,可它们在空中扑腾了没几下,就“噗通噗通”的砸落在地上,身子一抽抽,死了过去。
唰!屠户也是个暴脾气,手起刀落,直接将戏服青年的脑袋给剁了下来!
然而,即使那戏服青年的脑袋都滚落在地了,他却仍旧在嚎哭,泪水落下的速度还更快了......这时,丰腴妇人打了个圆场道:“悲伥,你别哭了,一日的工夫,大家也把点踩得差不多了吧?”
“都说说,这四角镇有没有什么硬茬子?”
“我那西角村是没有,就是有几个大戊的鎏金卫,不过他们呐,都是那色中恶鬼,阳气亏空的紧,不足为惧。”
板车汉子咧嘴一笑:“俺哪儿有点情况,有个众生庙,庙里供奉了个众生仙,里头的那个庙祝有点道行,是个硬茬子......”
屠户一脸不耐烦的说道:“我哪儿啥硬骨头也没有,好办。”
“呜呜呜~我那有个小姑娘,生得处处可人,背了一把老长的铁剑。”说到这,戏服青年抽泣了一下,继续道:“她那把剑上,满是凶厉之气,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
“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你们一个个的尽碰到些没用的,就我替主子办个事儿,还要碰上那样的凶人......”
丰腴妇人清了清嗓子,笑道:“看来这四角镇的事儿啊,倒是也没什么阻碍。”
“一个众生庙,一个庙祝,一个背剑女孩和一群鎏金卫窝囊废......”
“前三个咱没摸清人家的底子,倒是得小心着点儿,最后那个鎏金卫啊,就不必多虑了,到了时候顺手除了就是。”
锵~锵!“说完了没,说完咱就要回去了。”屠户很不喜欢那戏服青年,说话间频频对着那地上的人头磨着刀,似乎恨不得将其彻底剁成肉泥。
丰腴妇人伸出玉手,轻轻在屠户的胸膛上一点:“恶伥官人,你别急呀......主子吩咐下来,是不是让你们都听我的?”
“别看这四角镇地界不大,但咱帮主子办得那事儿,可是事关重大,切记万事小心,不能阴沟里翻船咯。”
“我现在要问你们,昨日摸底的时候,可有做节外生枝之事?”
屠户“哼”了一声:“没有。”
“呜呜呜~我的命...没有...好苦啊!”戏服青年哭道。
见板车汉子迟迟没有回应,丰腴妇人秀眉微蹙:“贪伥,你莫不是做了什么?”
“嘿嘿嘿~~~”板车汉子摸了摸脑袋,一脸憨厚的说道:“也没啥大事,就是瞧见一个鎏金卫外事者落单了,我一不留神把他的魂儿给钓来了......”
“你们知道我的......我这人看到落单的魂儿啊,就闲不住手......不过你们放心,没人发现咱。”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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