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剧的般若能面,在倭国也算是有赫赫凶名,威力不凡,不然那被王震球给阴掉的能剧会长三岛雪夫,也不会生出取代石川信,成为鱼龙会魁首的野心。
更不敢有,将百戏梨园诓骗到空座町后,尝试将神格面具与般若能面相互结合的想法,借此做桥,成为国际大势力。
王震球天资本就是绝顶,又为人跳脱,擅长伪装行骗。
凶伶夏柳青没怎么认真教他,连梨园行出师时,师傅应该给弟子准备的行头,夏柳青都没有弄,还是王震球自己想了些办法,草草炼制了泥塑面具,充当油彩上妆法器。
虽然般若能面他不过上手不到半月,但却已经十分熟练,结合他从三岛雪夫手中诈来的能剧行头,威力不凡。
尤其是那比壑山上忍点破了般若能面,反倒是帮了他一把。
般若能面和神格面具的原理异曲同工,相似却不相同。
神格面具是演神以沟通获得储存在神灵位格中的无主信仰,但是般若能面不同。
其实倭国和国内一样,国内先萌芽的道教和巫师,倭国的神社和神道教,先行者已经将神明谱系编纂完成,垄断了神明信仰,小户散人便没资格步入神道。
但,人之所以能成为万灵之长,就是其无穷无尽的创造力,永不服输的进取心。
前路不通,就另辟蹊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国内的异人修行神道,便奉迎新神,创造新的风俗,亦如二郎真君,齐天大圣,又或是如狮会一样,逢年过节,游街穿巷,贴近普罗大众,以最直观的表演,凝聚瑞狮信仰。
而倭国地窄国小,没有周旋的空间,除了城池外,山野中少有村落,且每个村落都十分排外,没有培育新神的土壤。
神社和皇室合作,将信仰掌控的是密不透风,没人能越过神社和皇室私自使用信仰之力,所以如明道神社,稻荷神社这等大神社,才深深根植在倭国大地上,纵然是鱼龙会会长石川信也很难拿捏他们,还要开会商量,交换利益来换取他们的支持。
要不是如明道神社那般,自身缺少传人,或是被卷入【天子降临】这等天灾,这些神社怕是真的能与国同戚。
没办法新造神灵,倭国巫师们倒也有几分机智心思,竟然想到制造怪谈,收集凡人中的‘畏’,
七情之中,爱恶真诚难得,悲怒昙花一瞬,哀欲难久,唯有畏惧最是易得,且会埋根心间,使得人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能剧协会的创始人及其弟子,编造和收集了很多离奇古怪的能剧,涉及到山姥,般若恶女,雪女,大天狗,酒吞童子等等妖怪恶灵的事迹。
表面上是以妖怪的故事,导人向善,或是讥讽人性,内里其实是为了传播妖怪和恶灵的恐怖,引发民众的畏惧心,并借助制作好的能面来收集这些对于恶灵和妖怪的‘畏’。
待到故事传播达到了一定规模时,怪谈诞生了,不再需要能剧协会的推广,民众自发地开始谈论这些故事,甚至衍生出不同的故事情节,结合当地的风俗习惯,给怪谈填充附和当地习俗的细节,丰富故事的血肉,使其更加生动。
也使其传播的更远,到了现代,怪谈甚至已经成为了倭国本土风俗,深深镌刻在当地文化中,就算是到了现代科技文明中,也仍然出现了裂口女和贞子的故事。
妖怪有了自己的位格,不再需要能面储存‘畏’,就如神灵一样,成为了冥冥之中一种无意识的存在,将自己的烙印刻在了人道之上,变成了类似雨水和地震的自然现象。
不再需要面具,依靠扮演法,就足以引导‘畏’化身成为怪谈妖怪。
就像是狮会弟子,在熟练了之后,便不再需要披上狮皮才能成为瑞狮。
怪谈的出现,在萌芽阶段,或许没有引起神社的重视,但是到了发展阶段,不可能没有神社意识到其中的奥妙和重要性。
不过,神社没有打压怪谈的发展,默许了怪谈的传播。
毕竟有丑才有美,有臭才有香,有苦难衬托,才会有人向往天堂,体验过绝望才会渴求希望。
有怪谈横行,才能突出神明的伟大神圣。
怪谈能衬托出神明的伟岸姿态,但神社也不是许可全部的怪谈传播。
所有的怪谈都是对人有害的,都是以人为食物,或是捉弄人类的,几乎没怪谈拥有治疗他人这种正面能力,就算是滑头鬼这类堪称中立的妖怪,也仅仅是不杀生,但也不救人,无慈悲。
神魔一面,名字不过是代号,不管是叫山姥还是叫稻荷神,只要能救人,有慈悲,那它就是神。
关于自己的立身之本,神社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所以能面所扮演的怪谈,几乎都是杀伤力十足,不像是神格面具,还会有,尉迟恭这类功能性神格。
怪谈和神格一样,不是位格更高更强,而是细节越多,故事越强,越接近普罗大众生活,被人们所传唱,信仰越广的怪谈更强。
所以齐天大圣要强过没什么人听说过的日神羲
>>>点击查看《一人之上清黄庭》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