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大殿前白阶明亮,殿上的闻道宫三字闪闪发光,大殿的阵法明灭闪烁,发出嗡鸣之声。
“嗡…”
元修与步梓两人都是紫府后期,对付这因为天地变迁已经有了残破缺漏之处的阵法自然是手到擒来,不过半炷香时间,扭转了几道阵基,大阵很快就打开了。
一股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迟步梓微微眯眼,放眼望去眼前尽是无边无际的玉简,脚底的无数复杂阵纹微微呼吸般亮着荧光,如同河流一般蜿蜒曲折,衬托着整座大殿雄伟壮观。
灵气喷涌而过,冲得这些架子间写着功法名字的玉符叮当碰撞,他忍不住讶异,叹道:
“宁国的仙藏当真是浩如烟海!到底是一国之力,金丹后裔…这仙藏远胜我青池…”
他踩了踩脚底,运用神通,却仅仅飘了一尺高,立刻落回地面上,皱眉道:
“好厉害的阵法。”
大殿之外的阵法虽然破除,可大殿之内每一层都有阵法加持,保护着这些玉简,阵法相互勾连,将此地的风云锁得死死的不说,阵法之中似乎还有『府水』一道的痕迹,竟然连紫府真人都飞不起来。
他只好快步上前,匆匆掠过第一层的玉简,一连登了好几阶,目光在诸多玉简上略过,仔细看了一阵,涌现出喜色来:
“《洗露元诀》…难道是此物…”
这玉简呈现出浅青之色,散发着诱人的光芒,只可惜洞天之中压制灵识,透出体外便很快消散,迟步梓掐诀施法,伸手轻轻触碰着玉简,灵识遁入其中,却被阵法隔离在外,只好掐指推算起来。
‘这大阵虽然厉害,好在已经有了漏洞……花些时间还是可以推算出的。’
他沉神进入其中,满心的心思都停留在这玉简上了,却不曾察觉老人如同鬼魅般静静站在他不远处,身形藏在玉简的清光之中,两只眼睛浮现着密密麻麻的纹路。
司伯休一路进来,目光没有在这浩如烟海的仙藏上停留哪怕一息,而是始终死死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如同影子一般藏匿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
他的脚轻轻地漂浮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一丝响动,这洞天之中灵识也受到压制,很难探查身边的事物,司伯休便借着机会一点点靠近,老脸上满是猜忌与阴沉。
他静静地藏在阴影之中,两眼因为全力的神通运转显出无数的金色小小符文,苍老的嘴唇微微哆嗦,神通凝聚在舌尖,隐而不发。
直到迟步梓越发投入到面前的玉简之中,随着一点点破解而浮现出喜色,对外界的防备降到了最低,司伯休赫然踏前一步,唇上喷涌出令人震骇的金光,发出如同春雷炸响的闷声:
“迟尉!!”
这声音是由神通发出,震慑恐怖,倘若面前是寻常胎息练气,只这一下就得飞灰烟灭,金色的波纹从他的唇上震荡而开,撞在迟步梓身上却如同清风拂过。
这青衣男子衣袍轻轻飘动,歪过头来,答道:
“世叔,你认错人了。”
司伯休两眼中的金色符文仿佛要飘飞出来,凝聚在两个瞳孔之中,这老人根本没有听他在说话,而是依靠神通检验着什么。
法光流淌在司伯休与迟步梓之间,两人静静对峙着,大殿之中一片光华,司伯休只低声喃喃,如同念咒:
“李江群。”
“阚絮雨。”
“宁迢宵。”
“萧衔忧。”
…
他将这名字一个一个念出,眼睛死死的盯着迟步梓,观察着他眼中的变化,直到把一轮名字念完了,这才拂袖,神色自然:
“我也是为你安危着想,步梓可不要怪罪我。”
“多谢世叔。”
迟步梓始终笑容温和,司伯休微微点头,终于扭头离开,在这大殿中自己寻着自己感兴趣的术法去了。
迟步梓目送他远去,重新把目光投在手中的玉简之上,随着手中的法诀掐动,玉简上的阵法光采终于一点一点消解。
方才的一切好像完全没有被他放在心上,他显露出喜色,仔仔细细的读了,皱起眉毛来,轻轻地把玉简放回案上,喃喃道:
“又是只有筑基…难道说这篇神通被哪家列为禁忌了…真是麻烦…”
他沉沉吐出一口气来,眼前的阵法似乎有了些变动,一明一暗,微微有些眩晕。
“世叔…”
他刚刚登上这片高台,正巧见着司伯休捏着枚玉简细读,上前一步,唤了他两声,脸色却一下僵住了。
面前的司伯休如同雕塑一般立在原地,灵气在法光中熠熠生辉,如烟似雾,司伯休却全然没有动作,呆呆地僵在原地。
“世叔…”
迟步梓面上镇定的笑容终于消失,心中升起恐怖来,他有些僵硬的扭着自己的脖子,目光从脚底下的高台阵纹上扫过。
这阵纹顺着灵气运转的痕迹,原本微微发着光,如同一条美丽的河流,如今光彩却停留在某处纹路上不动了,整片大殿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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