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清炁疗伤的手段!
要知道他法躯出众,可一旦受伤治愈起来难得多,【明彰日月】虽然使他性命修为寄予一府,法躯可以避开很多致命伤势,可受伤起来还是很麻烦,绝对不同于李曦明服一枚丹药,闭关不到半年就可以修复…
而《玄闳术》抬举清炁,就是难得的不与其他道统冲突的疗伤妙法!于是他果断将身法推后,先将《玄闳术》取来修行。
清炁之术往往没什么苛刻的条件,此术也不例外,附录着数种采气诀,采用【小清灵气】、【小乾清气】、【玄许清气】三种,也仅仅要一份而已,正是李阙宛送上的三道灵气!
这三种清气都不难采集,却只有【小清灵气】广为人知,其他的并未听闻,要从头采集,本要按年计数,听他来问,李阙宛忙道:
“其余两道与【小清灵气】大同小异,同出一源,采气法又在,晚辈用了仙基物性之变,多花了几份小清灵气去换,早早换得。”
不用多等自然是好的,李周巍满意点头,正要多说,突然有些警惕地抬起头来,若有所查,他的身形立刻化光散去。
两旁的几人对视一眼,一同往天上望去:
“有人过江来了!”
李周巍一步踏出,已至太虚,滚滚的明光伴随着白气立刻从他身上徜徉而出,化为麟兽之形,围绕盘旋,此刻兵器不在手中,依旧负手而立,声若雷霆:
“哪位道友前来拜访!”
便见太虚诞出火焰来,真火熊熊,如瀑如江,在太虚中蔓延扩散,化为火域,现出一中年男子来。
此人中年模样,衣着繁复,上衣雪白,着明红色袍摆,两肩披着黑色的大氅,身材雄伟,鼻梁高挺,美髯浓眉,极为英美。
他那一双威严的眼眸之中真火滚滚流动,此刻遥遥望来,便使太虚灼热,如处火中。
真火灼灼,倒映在太虚中,金眸男子声音低沉,带着一分疑虑:
“原来是渤烈王!”
此人正是高家王侯,三道真火神通紫府中期修士、如今一路南下,劝降诸家的渤烈王高服!
他的名气极大,实力又强,是北方有名的王侯,很久之前就有营湖斩妖、大治齐地的美名,当年南北之争时南北势力有差距,就被请来镇守,秋水真人、元修真人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李周巍只看了真火和这美髯浓眉的模样,便晓得是他了!
‘渤烈王过江了…’
高家在这次事件之中扮演的角色不算坏,可这么一过江,也是令人猜忌的事情…李周巍只能微微颔首,朗声道:
“不知渤烈王大驾,有失远迎。”
这驾驭真火的王侯却在火中不动弹,如同一座雕塑、一尊神像,眼中含着灼灼的真火,却始终静静地、甚至有些迷惘地望着他。
足足过了一息,这位以雄姿美髯而闻名的王侯才微微动唇,神色极为复杂,声音虽然雄壮且有磁性,却带着些沙哑:
“小王见过…见过…公子。”
他不曾用真人,不曾问道号,也不曾用湖上主人、李氏主人的称呼,而是踌躇了几次,用了公子二字。
李周巍略有讶异,不知如何应答。
李周巍并非不知晓高家的由来,高家本姓是楼,乃是魏帝赐姓,从此发家,高家早年一直尊魏正朔,齐地也在当时宁国的正北方,互助而存。
甚至到了梁末乱世,燕王慕容得常陨落之前,高家还一直打着尊魏的旗号,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至今的高家时常被入关的诸姓所耻笑,内部也有了复姓是楼的呼声。
李玄锋当年在大宁宫中,甚至有人直呼高家为是楼犬马,可李周巍不曾想到,如今的渤烈王还能对他存着这几分善意,只能回复道:
“不知大王至此,所为何事?”
胡人大多数眼眶深邃,高服那双真火眸子望过来,显得极为深沉,他已经平静许多,轻声道:
“此次并非为了公事,只是存了一点私心,要问上一问。”
“请讲。”
李周巍微微警惕,却见他叹道:
“本王有一位姑母,姓高,名戏江,自小对本王颇为照顾,可她意欲游历天下,时常在诸地游戏,前些年在江北,后来又到了江南,如今她寿元罢了,我来接回她,或落叶归根,或衣冠尸骨,葬去营丘。”
“只可惜过了江南,我等便不识路数,她在外又用道号,故而特地来问湖上,望着替本王寻一寻。”
李周巍心中觉得奇怪,抬头道:
“原来如此,不知长辈是何道号,我为大王寻一寻。”
高服那双真火倒映的双眼看来,终于直视他的眼眸,声音平静:
“她道号为…江壶子。”
此言一出,李周巍一时愣住,只与他对视着,面色数变。
江壶子这个名字李曦明可能陌生,可李周巍一瞬间就想起来是谁了,当年密汎宗与望月湖对峙,侵略不断,直到李曦明突破紫府,那浮云洞的修士留了些老弱病残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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