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家鬼客栈,好好待在客房里别乱跑,保护好你媳妇。”
“今晚要死的人太多,我还要去救更多人,恐怕等下没时间顾忌到你这边。”
晋安说完。。
面色沉如水的大踏步走向门外,准备去救那对母女。
黄姓瘦弱男人此刻还处在吓懵状态,忘记反应。
当晋安快走到门口时,他脚下微顿,在留下一句话后,头也不回的大踏步出门去救其他更多人。
“好好安葬你父母,不要亏待了二老把你含辛茹苦抚养成人。”
“如果办完丧事后,你依旧心有死意,不知道接下来的人生路该何去何从,可以来府城的五脏道观找我,五脏道观是个远离世俗沉浮的清静之地,或许那里可以让你找到灵台宁静,不为世俗外物所累。正好我们五脏道观也缺个打杂扫地的人。”
“记住了,如果心无去处,先不要急着有轻生念头,等来五脏道观找我后再决定是去是留。”
“守住灵台方寸,才能双手不离方寸。”
心软是一种不公平的善良。
小人物,小欲望,小满足,才是大幸福。
晋安对对方的身上的遭遇,起了怜悯,同情之心,这人本质并不坏,只是老实人被逼上绝路,还有悬崖勒马救赎机会。
反正多个人,也只是多副碗筷。
大不了他多上街溜达几圈,让落宝金钱多让他劫富济贫。
……
替黄姓男人关好房门后,晋安接下来直奔往那对母女所住的客房。
那对母女是出自大户人家的女眷,住的客房,自然是在最豪华的上等客房。
上等客房在二楼最里的几间。
幽静的二楼走廊,此刻只有晋安一个人外出,整个客栈都格外的静谧,沉寂,跟前不久的热闹抢亲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晋安依靠在二楼栏杆,朝一楼大堂望去,发现一楼空无一人,客栈掌柜不在一楼看店,客栈店小二也不在一楼打理。
一楼的客人全都失踪不见了。
包括义先生、钟老三,以及四名押阴镖的走阴镖师,也都不在一楼大堂。
一楼大堂此时没有一个人在。
晋安没有担心义先生、钟老三的人身安危,以两人的能力,以义先生前几天在阴邑江陵墓里的表现,这伙古董商人还做不到无声无息杀死这两人。
晋安只是探头看一眼一楼大堂后,他继续走向二楼最里面的上等客房。
那对母女的客房并不难找。
因为晋安隔着十几步外,在走廊里看到了几个熟悉背影,几名绿林草莽趴在几间客房的窗外,似乎正在隔着窗户纸窥视屋里的人。
奇怪的是。
这些人保持着趴在窗前的姿势,全都一动不动,如同木雕的人一样。
身上没有半点活人的生气。
当晋安走近后看到,这些杀人绑架的绿林草莽们,已经无声无息死在了走廊里。
这些人全都死于有眼无珠。
眼窝里空洞洞,眼珠子丢失。
其中一人手里抓着一只竹节,捅破窗户纸,准备往房里吹迷香,但他还没来得及吹完迷香,人已经死了。
悉悉索索——
一只赤红剧毒蜈蚣,顺着那人含在嘴里的竹节,从死人的嘴巴里往外爬出,当看到晋安时,这只剧毒蜈蚣居然振动一对透明翅膀,咻!
速度快如箭矢。
带着破空之声。
朝晋安的眼窝子恶扑过来。
这要被扑中了,晋安的眼珠子绝对要被瞬间洞穿。
这只飞蜈对普通人来说,或许速度很快防不胜防,但在附身于纸扎人身上的晋安元神一照下,这条毒虫无所遁形。
纸扎人抬臂掐住毒虫的头。
蜈蚣在纸扎人手里剧烈挣扎。
锋利的千足与甲壳,刺破纸扎人的手腕与指肚,但纸扎人并非活人,没有血液循环毒液一说。
晋安元神附身的这具纸扎人,丝毫不受毒虫的剧毒影响。
噗哧!
纸扎人抓住毒虫脑袋的拇指跟食指,用力一捏,直接捏爆了毒虫脑袋,黄的绿的红的毒汁爆浆而出。
毒虫身子扭动两下后,不再动弹。
砰!
手里还捏着毒虫死尸的晋安,一脚踹破房门,但他目光凌厉踏入客房里时,客房里阴风阵阵,桌上的灯油早已被阴风吹熄灭,拉上蚊帐的大床上,躺着一对身子一动不能动的母女。
一个五短身材的矮脚男人,正爬上拉上蚊帐的大床上,客栈掌柜隔着被子身子一耸一耸,嗅着床上母女的身子。
随着他在吸床上母女身子,就见一缕缕精气,从母女身上升起,被客栈掌柜贪婪吸走。
床上母女惊恐睁大眼睛,她们目露绝望,恐惧,想要挣扎,但她们身体里各躺着一只游魂虚影。
这是被鬼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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