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的话音刚落。
屋外院子就传来一男一女的呜呜咽咽声音,似是鬼哭狼嚎,带着怨恨。
咚——
咚——
……
屋门外响起一阵阵磕碰声,就像是有人在不断撞击门槛,刘氏吓得惊叫,老道士连忙朝刘氏做了个禁声动作,刘氏慌忙用手捂嘴,眼神惊恐不安。
老道士又朝刘氏比划了下手心,示意刘氏千万握紧手里的刘仵作生辰八字别松手。
此时的刘氏虽然惊恐万分,好在她还记得老道士的叮嘱,点点头,下意识捏紧手心里的纸条。
此时王捕头已经悄悄拔刀出鞘,神色冷静的走到门后:“是谁?宵禁随意外出,半夜私闯民宅,不知道是死罪吗!”
但是门外咚咚的磕碰声还在持续。
这王捕头倒也神勇,要不然也不可能当上江州府捕头,开门提刀杀出去。
“小兄弟,这王捕头颇有你当年在昌县之勇呐。”老道士感慨道。
晋安无语看了眼老道士,昌县的事明明发生于去年,被老道士说得好像是已经过去几十年。
没一会王捕头又提刀回来,说门外除了黑灯瞎火,什么都没有找到。
结果他刚说完,门外再次传来动静,王捕头再次提刀冲出去,还是无所得。
“心中无鬼不怕半夜鬼敲门,王捕头你身上的官袍有官运加身,又神勇无畏三把阳火旺盛,一般的乡野鬼神见了你都要绕道走,王捕头不如先回来歇歇。。”老道士朝王捕头招招手。
王捕头在门后静等了一会,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这才皱着眉头走回桌子边重新坐下。
王捕头沉吟说道:“我听我师父说过,山脉地气重,属于阴寒之地,所以最容易养出死而不腐的邪尸或是遮天蔽日的千年邪木,因而靠山村民习惯把门槛修得很高用来防止半夜有跳尸闯进屋子里吃人。刚才莫不是两个跳尸在我江州府作怪?可这里不是靠山的小山村,怎么会有跳尸?”
身为捕头,什么稀奇古怪案子没有经手过,这王捕头倒也是反应快,立刻想到关键点。
老道士解释道:“还有一种可能,对方是在城内死的,而且还死得很邪门,来找刘仵作寻仇来了。”
王捕头惊讶看一眼老道士:“还是陈道长考虑周道,白天就补好刘仵作家门槛,料事如神。”
就在两人说话之时,屋外的院子里静悄悄,忽然,黑乎乎的窗户纸外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两道黑影,他们一左一右站在窗外不动,气氛一下惊悚。
因为刘仵作就躺在窗后的床上昏迷不醒。
呼——
呼——
窗框缝隙后有阴风吹进来,吹得桌上灯油剧烈摇晃,好似随时要熄灭一样,噗,灯油火焰猛的一燃,变成了绿色火焰。
老道士低声惊呼:“是尸火!果然来得是尸不是鬼!”
闻言,王捕头眉头一挑,他刚要准备拔刀冲过去救人,但有人的出手速度比他还快,王捕头还没离座,晋安食指中指并拢夹住灯芯,将灯芯拨直,神奇一幕发生,灯芯绿火重新变成正常红焰。
接着晋安两指一掐,掐下一小截灯芯,两指反转,指肚朝上,再拇指轻轻扣压,将灯芯压成两段,最后分别弹射向窗外。
噗!
噗!
窗外两道人影引火烧身,散发阵阵肉香和说不清的尸臭味,然后砰砰倒地。
老道士笑呵呵竖起颗大拇指:“这就叫耗子往老鼠夹里钻,自寻死路,小兄弟牛逼。”
晋安眸子冰冷:“还没结束。”
他刚说完,吱吱吱,屋子里突然钻出许多老鼠,那些老鼠就跟黑色潮水一样,顺着院门和老鼠洞密密麻麻钻入刘仵作家,看得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寒炸起,那些又肥又大的老鼠全都朝刘仵作和刘氏冲去,动作敏捷的三两下蹿上床,想要吃掉刘仵作。
“啊!道长救救我们!”看到这么多老鼠朝床边冲来,刘氏惊叫求救,脸色吓得没有血色。
这些小畜牲刚蹿上床,还没碰到刘仵作和刘氏,晋安的杀招已到,他一拍别在腰后的赤色昆吾刀,昆吾刀出鞘,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床边,昆吾刀击地的那一刻冲出火浪冲击波,直接把满屋老鼠震死、焚烧成灰烬。
床上的刘仵作和刘氏并未受到波及。
晋安对昆吾刀的掌控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他留下昆吾刀保护刘仵作和刘氏,身影如闪电,只身一人冲到院子。
轰隆!
一声狂猛爆炸,动静很大,惊醒附近邻居,一盏盏灯油亮起,奇怪的是没有听见狗吠和野猫嘶叫声。
那是因为狗和猫比人通灵,惊恐躲起来。
“哪里逃!”
“给我回来!”
院子里响起晋安一声暴喝,王捕头冲出屋门想要帮晋安一起抓住凶徒,结果他看到了这辈子最匪夷所思的一幕,人惊愣当场。
黑夜下,就见晋安随手抓起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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