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家人回答,老道士神色惊讶的和晋安对视一眼,仿佛是在说难道真被老道我说中,是新娘子偷走新郎官尸体?
老道士:“这门上了锁,铁钥在谁身上?”
很快有郑家人送来铁钥,然后硬塞到老道士手里,打死也不敢上前开门。
咳,老道士不动声色的又把铁钥塞到晋安手里。
晋安无语看了眼躲到自己身后的老道士,老道士厚着脸皮说:“为了防止里面的人逃走,老道我和郑家人去找些绳网封锁屋子。”
听了老道士旳话,跟来的郑家人全都感激过来,当老道士给绳网涂满辟邪朱砂,再贴上几张黄符,把屋子的东南西北和屋顶上方都围住,这才让晋安开门。
吱呀——
当门被推开的刹那,有一股清冷微风拂面吹出,令紧张站在屋子外的郑家人打了个寒颤,也不知这是他们的心理作用,还是这间屋子太久没住人缺乏人气就连开门带起的风都是阴森的。
晋安举着蜡烛走进屋子。
随后进入的是老道士。
郑家人转头看了看周围的黑暗环境,迟疑了会,然后慌慌张张跟入屋子。
这间屋子自从出了人命后,就一直封死控制,屋内空气带着未散尽的血腥味,晋安和老道士刚进屋子就下意识皱起眉头。
两人第一眼就注意到倒在地上被人踩烂的屏风,屏风后摆着张大床,虽然床上的染血被褥已经被郑家人拿走焚烧掉,可在床沿与地上依旧残留有不少血迹。
郑家人紧张抱团站在一边,只有晋安和老道士对房间一阵翻找,其实能藏人的地方并不多,无非就是衣柜、帘布后、房梁上,以及床底下。
搜遍衣柜、房梁这些地方都没有找到线索,两人来到唯一没检查过的床前,之前是因为床底下空间狭窄不好钻,所以两人并未第一时间搜索。。
人有时候很矛盾,准备打开衣柜门时大脑会不受控制的幻想着衣柜里躲藏着个陌生人,当来到床边又会忍不住幻想在黑暗床下会伸出一双人手,尤其还是在这个不久前刚死过人的凶宅里,大脑里的这些恐怖场景更是无法压制。害怕躲在两人身后的郑家人此时就挤在一起,大气不敢喘一口,既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丢失了的新郎官尸体但又害怕见到新郎官人头会从床下突然滚出来。
这种左右矛盾的心理,让他们屏住呼吸,感到一阵阵窒息。
相比于普通人的紧张和害怕,在晋安身上则完全看不到这些顾忌,他在冰冷地面躺下,一手举蜡烛,一手用手肘支撑地面,一点点往空间狭窄的床下挪动。
咚!
他刚进入床下,身体就被什么东西挡住,手举蜡烛转头一看,与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人脸对视上。
晋安心脏强大,他手举蜡烛前后照一遍躲在床下的人,正是丢失了的新郎官尸体,两只没有反光的眼睛死不瞑目睁着,似在与他静静对视。
新郎官尸体有一半被新娘子吃掉,所以有一半残缺身躯是被纸扎师补上的,不过那纸扎师的手艺并不精湛,修补痕迹粗糙,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昏黄烛火在晋安脸上与死人脸上飘忽闪烁,阴晴不定变幻着,不由让人担心这新郎官尸体会不会突然眨动眼睛,诈尸伤人,晋安就这么齐头并躺的一直与死人安静对视。
“小兄弟床下什么情况,你怎么突然没声了?”床外传来老道士的担忧声。
此时从床下视角看床外面,并不能看到老道士全貌,只能看到床边一双脚,以及被昏黄烛火拉得特别长的黑色人影。
“我没事。”
晋安随口嗯了声,开始手举蜡烛仔细打量起床下空间,这床下除了一具尸体再无藏有其它东西,难道是新郎官自己爬出棺材,并附身到其中一名看守灵堂的人身上,然后走回被杀现场?
晋安皱眉思索。
因为黑犬是嗅着偷尸人气味追踪过来的,假如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偷尸贼,而是死者自己来的?
假如真是死不瞑目,为什么不去找张家人报仇,反而来被杀现场?
带着这个疑惑,晋安连续几遍来回观察床下空间,还真的有了意外发现,他发现床板下有一处地方,相对于其它落灰地方,显得特别干净,就像是这里曾经贴有什么东西,沾走了灰尘。
晋安思忖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然后贴到床底下,正好吻合。
心中已经有答案的晋安,从床下退出,拍打掉沾在五色道袍上的尘土,然后让郑家人多喊些下人过来搬开床。
老道士闻言吃惊道:“真在床下?”
“嗯。”
“并没有什么偷尸贼,新娘也并非杀人真凶,新郎官死不瞑目,带我们来这里找线索,给他和亡妻伸冤。”
晋安大致讲了下他的发现,老道士表情瞬间变得郑重,但表情最错愕的要属郑家人。
郑家人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结果,站出来大声反驳:“这绝对不可能的!那天我外甥就倒在血泊里,新娘子发疯了一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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