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倒像是蛇眼。
更奇怪的是张七在这个男人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强者的气息,到感受不到极兽的气息,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落魄书生。
走到城下后,他背负的双手,双袖随意一摆,两只强大的赤阶极兽吓的赶紧匍匐在地,而幽冥妖鳄直接爬上前,乖乖的把自己当成凳子,让这个书生可以舒服的坐在它的背上。
中年男子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甩起袖子起风见凉,这才缓缓开口,“此处谁主事?”
他的语速很慢,声音也很轻,又隔着这么远和距离,然惊人之处在于所有人的耳内都爆竹响起,不但清晰可闻,更有种穿破耳膜的生疼。
好恐怖的实力!
若人家果真心存杀意,只需提高音量,便能震死一群人,仅凭这一手,便已天泣俱惊,所向无敌手。
张七心里很明白这点,反而更加确定此人决不会亲自出手,一旦确定这一点,那他的实力强或弱又有何区别。
甩了甩衣袖,张七排众而出,傲然道:“孤天泣之主,不知城下前辈有何见教?”
中年书生闻言抬头随意一瞥,那对竖蛇眼如一道利箭直刺张七的灵魂深处,就算在烈日正午,张七却忽然有种身处寒冬冰窑,不觉打了个激灵。
眼神杀人,没想到这传说中的神技居然真的存在。
中年书生似乎没有杀意,只想确认说话人的身份,看了一眼后便收回眼神,喃喃自语起来:“奇怪,一个区区紫阶身上怎么会有本源之力的存在,难怪这无主之地的天泣被其所据,也罢,也罢,天意如此。”
“天泣即有主,旁人且退下,吾当有话与你相说。”中年书生笑了笑,突然消失在原地,瞬间又出现在张七面前不过数米。
众人大惊失色,忙要上前,张七连忙出手阻止,他心中的震惊绝不下去他人,作为一个速度强者,居然连他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可见对方的速度快到极其接近空间传送,有这种能力,还有刚才的惊天实力,这些人上不上前根本没有区别。
他更清楚,此人绝无杀他之心,否则他就算再强百倍,杀自己亦如翻掌之易,若众人上前,反易生事端,徒损性命而已,反不如以静制动,大度迎之,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前辈莅临我天泣,有事但请直言,无需向我等弱民现无上神通,有失前辈身份。”张七扬着头,丝毫不为其实力所折腰。
中年书生看了看张七,心中暗赞,此人果真胆识过人,但实力差距过大,语言间自然少不了盛气凌人。
“兽潮有约,一曰训,二曰减,三曰灭,万年轮回,此番为三,不灭不休!”中年书生淡淡道。
张七等人闻言脸色大变,原来他们之前的推测都是错的,根本没有什么几波几轮的说法,此人说的很清楚,所谓兽潮就三种,要么就教训一下,也就是平时所谓的那种提供给人类的战利品机会的那种兽潮,还有一种规模更大些,必须要人类付出代价的那种,而最后一种根本不分时间,目的就是灭了天泣,不过这里的灭指的应该是那些修真者,或者说是强大的修真的,让天泣重回原始状态。
换而言之,不但是他张七,也不但是这主城内的天泣强者,甚至包括各种山门的强者,全都要被追杀至死,如此灭门之举,在这中年书生嘴里说出,就好像最平常事一般,听的让人寒毛直竖。
“然兽潮另约,若地有主,可议之。”中年书生淡淡的叹了口气,“若非如此,此时天泣当入地狱。”
众人闻言莫不色变,但峰回路转的来的如此之快,看来众人心服于张七,认主之事误打误撞之下反倒求了天泣人类的性命,然事实若非张七果有主上之能,中年书生一翻探测之下,若是为活命而立主,则违约,亦当全数灭之。
张七想的和他人不同,无论中年书生之前的灭族之言,还是后来的退路之言,他皆未为所动,全当他是威吓之说,但无论真假,如今可议之说已定,最好就是保持冷静状态,以免落入圈套之中。
“我相信以前辈的能力,自是重诺之辈,定不违约,即有可议之说,何不说来听听?”张七静静说道,脸上古井不波,让人无法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情绪波动来。
中年书生心中暗赞,眼前此人年纪轻轻,城府心智如此之深,确实罕见,而他也确实无法违约,便笑道:“即是议说,当双方共同认可才是,你可有说辞于我?”
张七闻言,心中冷笑,若论战力,对方确实视已如蝼蚁,但论言语交锋,怕是举世之人皆可战之,中年书生这番语论,显然是不想先行出价,这种选择是对的,尤其是未知双方底价的前提下无疑是最正确的做法。
张七也不想先出招,以不变应万变,“前辈高人,我等凡夫俗子,高低有别,未敢造次,还请前辈赐教。”
中年书生闻言一愣,他战力虽然,但这方面虽然较之张七相去甚远,受了张七一番吹捧,抚须应道:“依我之言,即然天泣有主,灭族之事作罢,但此城之人需灭之,一慰我极兽亡灵,二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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